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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妃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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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到底为何我至今不知,犹豫片刻,我终是抬头看,道:“好。”

    那一声好,听着虽是轻,但一声好便足以表明我的立场,眼里再没了原先的犹豫、遮掩,我不能在没彻底扳倒花君天之前,却抢先被别人扳倒,这里除了我自己没有人可以帮我,哪怕是口口声声说在乎我的步倾城,我必须靠自己,一如那个时候与娘亲一起的时候,叶只能靠自己,为了孩子,也为了我自己,我必须变成强者,变成一个有能力自保得人,转目直视欣惠,道:“现下是否可以告知本宫,你刚刚所言的那些事情,闫雨婷为何会独受宠爱?”

    她亦是转目看我,道:“闫雨婷与闫将军未兄妹皇后可知晓?”

    我微微点头,自是知道的,那日选驸之际,便已然知道了,记得当时还曾想过,为何同为一母所生,两人性子怎会相差如此之多。

    看我点头,她复又道:“闫雨婷的父亲是已故的闫海林大将军,闫海林大将军是开国功臣,亦是两朝元老,与先皇私交甚好,先皇最后一次出兵御敌,便是与闫大将军、花丞相一同前去,但一向骁勇善战的先皇与闫海林大将军这次便一去未归,数月后独独归来的却只有花丞相一人,带回来的结果是他三人一同被俘,先皇与闫大将军为国殉身,独留他的幸回朝,闫大将军已故,留下闫雨婷与闫理清,为了表彰闫大将军为国捐躯,所以才会将闫雨婷召入宫中封为闫妃,而后又命闫礼清为将军,皇上重孝,自是对闫雨婷格外的疼爱,包容,所以不管闫雨婷如何的跋扈皇上总是默许。”

    我微微点头,难怪步倾城对闫雨婷如此重视,如此予取予求,原是如此,略思索片刻,复又抬头看她,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原是宫里都知道的事,也未曾有人放在心上,不过后来许是宫人在私下传言说闫雨婷之所以能封妃,并且荣获圣宠,都是因为皇上要报恩,此事不知怎的被闫雨婷听去了,闹得不可开交,竟要自寻短见,皇上因此龙颜大怒,处死了那几个多嘴的宫婢,后来此事变成了宫里的禁事,所以娘娘进宫略晚些不知道也是对的。”

    我略有些吃惊,步倾城对闫雨婷竟宠溺至此,区区小事,竟取了许多无辜的性命,也难怪瞧见闫雨婷欲昏厥时会夺了我的权,看来这闫雨婷是吃定了步倾城对她心怀愧疚,才敢这般跋扈。

    如此我便越发的不解了,按理如若步倾城真有心如此,应该让闫雨婷为后,却为何会选我呢,想到此处,抬头看她,犹豫问道:“如若真如你所言,步倾城对她如此宠爱,为何不立她为后,而却独独选我呢?”

    她转目看我,蹙眉道:“此事事关重大,望娘娘听过后,莫要多言,莫要多问。”

    听她此言,我不由的有些紧张,看她面色严肃,想来这件事,必是不宜在宫中议论的,抓头左右看看,方才开口道:“有事直言便好,本宫自有分寸。”

    她看我,微微点头,压低声音道:“这些事我原是不知道的,只是无意间听到家父所言,才知晓,也不知是真是假,看皇上立您为后想必是有些根据的,那日无意听到,家父说当年先皇三人出外御敌,先皇,花君天,闫大将军,都曾被擒获此事确实不假,但并非像外界所言那般,是一同被俘,而是先俘获了花君天,花君天为报活命,与敌国合谋将先皇诱骗并俘获,闫大将军为救先皇也一同被擒,后先皇与闫大将军被杀害,而花君天却被释放,安全回到我朝。”

    听到欣惠如此一番话,我方才明白,为何步倾城会如此痛恨花君天,杀父之仇如何不恨,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何步倾城那般坚决要立我为后,步倾城与他有杀父之仇,而我与他有杀母只恨,我比世上任何人都恨他,天下谁都有可能与花君天为伍,唯独我不会,但我亦是他的女儿,天下难道还有比我更合适报复花君天的人吗,想来步倾城对此事也是知道的,方才会无端端选上我,虽然一开始便知道步倾城接近我定时有些原因的,但如今事实真相就这般裸地摆在面前,我仍是有些难受,苦笑笑,人都是如此,明知道事情的真想可能是丑陋的,但仍是要费尽心机一层层剥开,让自己痛让自己苦。

    微微定定神,复又抬头看看欣惠,有些佩服眼前的女子,她如今已经可以笑着诉说一切了,想来是痛过后,便会像她这般淡然自若了吧。

    犹豫片刻,我仍是将心中疑惑道出:“皇上知道此事对吗?”

    她看我,微微点头。

    我复又道:“既然知道,为何不治罪与他呢。”

    欣惠亲身,站定,转身看我,低声道:“谈何容易,皇上登基不久,根基未稳,朝堂上又多事花君天的党羽,再者想要治罪与他,需要证据,我若果未猜出,皇上现今之所以仍不动花君天,向来是,苦无证据,才会仍由他在朝为官。”

    我点点头,原是如此,花君天现在身为朝堂重臣,步倾城想要动他,也是有些困难的,事情原是如此,远比我所想要复杂许多,我犹豫片刻问她:“事情远超过你我可以预料的范围,你如何帮我。”

    她转目看我,微微笑道:“水滴穿石,终会有一天板到她的,我一定要为我的孩子报仇,姚芊芊必须为我的孩子陪葬,皇上对闫雨婷并无感情,有的只是恩情,感情日子久了都会匮乏,更何况恩情,所以只是时间问题,娘娘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自保,便是如何要将中宫之权再次夺回,在这后宫里有权才可以活。”

    我看她,这女子原是心里满满都是恨,想想也是,她接连遭受打击,如果没有心里满满的恨,她又如何能撑的下来呢。

    我微微点头,如今夺回中宫之权最为急迫,闫雨婷你既然能装病,我又为何不能,步倾城就算不在乎,想必我肚子里的孩子他还是会在乎的,想如此便夺了我的权,也太过异想天开了,略沉思片刻,抬眼看她低声道:“本宫知道,眼下最要紧的便会将中宫之权之闫雨婷手上夺回来,之余如何夺权,本宫只有办法,本宫今日有些乏了,欣嫔你先回去吧。”

    话毕,她抬眼看我,低头道:“臣妾言尽于此,皇后天也累了,臣妾先告退了。”

    进宫时我未曾想到我会爱上步倾城,未曾想过会有了他的孩子,就像现在我未曾想过有一天我竟也要与他相互算计,更未曾想过我会用未出世的孩子与他算计。

    如今还不是时候,夺权的时机未到,闫雨婷刚刚才得权,行为自然会得体许多,现下我要做的就是等,让她尽量的张扬,闫雨婷越是得势,眼红她的人就越多,一个人只有在最巅峰的时候,才最容易出现纰漏,何况闫雨婷本就是跋扈的人,我只需顺从便可,苦笑笑,机会自己也变得如此的工于心计。

    第二天,天微微亮,打理好自己,便匆匆来到长乐宫请安,昨日睡的有些我,今日醒来会时辰有些晚了,进来屋内站定,低头施礼过后,便静静等着太后出口刁难,她本就不甚喜欢我,今日我难得犯错,她定会大做文章。

    低头不语,静静等她,今日说来有些怪,天后看我的眼神,竟不似往日那般厌恶,眼里竟有了一丝不忍,半晌她并未说话,我有些奇怪,抬头看她,竟意外瞧见了他眼里的不忍神色,略有些好奇,正欲开口询问,却听见太后淡淡道了声:“也罢,你坐吧。”

    她竟让我坐下,往日里她恨不得我时时刻刻都是跪着,今日今主动开口让我坐下,我看看她,生怕是自己听错,太后许是瞧出了面上的疑惑神色,复又道了声:“坐吧。”

    我点点头,微笑道:“谢太后。”转身缓步坐定。

    天后今日如此态度,我不仅未觉得有何欣慰,竟是有一丝丝的担心,她如此到底为呢,正思索间,太后开口唤我。

    “皇后”

    这一声皇后,越发的让我不安,我成为皇后最大的阻力便是她,而且自我进宫太后,从未承认过我是皇后,今日竟唤我皇后,虽是心里有些吃惊,但面色仍是柔柔应道:“是。”

    “听皇帝说你、、”话到此处,太后忽地停下来,转目看着殿上宫婢太监,道:“你们先退下吧,哀家与皇后有些贴己的话要说。”

    片刻殿上独留我二人,太后复又开口道:“皇帝说你有了身孕可是真的?”

    我微微一愣,方才明白,太后今日态度有所转变,原是为了此事,犹豫着是否要把此事告知太后,但略想想也就释然,不管太后如何不喜欢我,我肚子里的,终究是她皇室血脉,是她的嫡亲孙儿,她定时在意,对我的态度才会转变如此之大,微笑笑道:“恩,是有了。”

    听我此言太后面上,由着明显的喜色,我心里也微微放心些,起码太后不会再与我为难了。

    “往后你便不必每日来这里了,养胎最重要。”

    我点点头,道:“谢太后,关心臣妾谨记在心。”

    话毕,只是太后,瞧见她面上神色沉重,想是有话要说,果然片刻,太后开口道:“这是皇帝的后宫哀家本不该有此一说,但是哀家也是自那个时候过来的,皇宫妃嫔众多,免不了争权夺宠,你如今有孕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的人越多你变越危险,你做再多的防范,总有防不住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只有你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你可知道?”

    我点点头,太后所言正是我所忌惮的,宫里人多口杂,一个个面上皆是,温柔恭敬,但背后如何,我又岂会知道,太后有此一说想来是真的在意这个孩子,略带些感激,道:“谢太后挂心,臣妾谨记在心,一定会护的自己周全,将龙子顺利产下。”

    太后会心笑笑,我起身欲告退,微微站起身,太后再次开口,略带些为难,道:“哀家还有一事未说,你且听着。”

    我缓缓坐定,颔首,思索,想来太后现下要说的话,才是今日的重点,思索片刻,抬头直视太后,微微点头,道:“臣妾洗耳恭听。”

    太后,犹豫着,思索片刻,最后终是开口道:“听皇帝说你身子弱,不适合有孕可是真的?”

    我不知她此话何意,只是微微点头,确定了她的话,见我点头,太后继续道:“皇帝,告诉哀家,你身子弱,有孕会危及生命也是真的?”

    我有些吃惊,步倾城竟将此事也告诉了太后,既然步倾城已经言明,想来是有他的打算,我未语仍是点点头。

    “皇家子嗣稀薄皇后也是知道的,你如今难得有孕定要好好养胎,如若是个皇子将来许是太子爷未可知”

    话道此处太后转目看看我,眼里略有些尴尬,我不语亦是回望她,见我不语,太后略听听,复又开口道:“初为人母,想来心里自是高兴的,但皇帝说过,将来生产之时,可能会有二选一的情况,你身为一国之后,为皇帝传宗接代,是首要之事,所以、、、”

    她转目看我,此时我方才明白她眼里的同情,不忍,尴尬到底为何,冷冷道:“所以太后希望臣妾如何。”

    “如若在生产之时真有二选一之事发生,哀家希望,皇后可以以大局为重舍小我为大国,皇后不必担心,皇子落地无人照料,哀家定会将他健康长大,宫中妃嫔如此之多,个个皆是贤良之人,定不会让皇子委屈,所以皇后尽可放心。”

    我笑笑,冷眼看她,原是如此,原是要让我为了你口中所谓的传宗接代,送了自己的性命,原来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那我此时算不算是其言也善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有如此多的人恨不得我此刻死去,闫雨婷,太后,花府一家,看来,我若死了定会让许多人拍手称赞,我此刻最想知道的便是步倾城是如何想的,他是不是也如太后一般,希望我舍小我为大国呢,抬头看看太后,微笑着问道:“那皇上是如何说的?”

    太后看看我,道:“想必哀家所言,定是天下人所想。”

    我微微点头,原是如此,纵使步倾城贵为天子,但终究是天下人,想来着也是他的意思,他竟也是希望去母留子,我笑笑,起身来到殿中央,直视太后,道:“臣妾谢过太后今日教导,也谢过太后对臣妾未出世的孩子各种爱护,不用太后吩咐,如若真有取舍那天,臣妾一定会让自己的孩子平安落地,但是臣妾认为不管是谁都不能将臣妾的孩子照顾的周全,所以臣妾的孩子,臣妾会自己抚养,无需他人代劳,哪怕她百般完美,臣妾言尽于此,谢过太后,臣妾告退。”

    语毕,未待太后答话,我便转身离去,想要我死,我却偏偏要活着,我的孩子,只能有我来守护,我来保护,哪怕是步倾城,亦不能阻挡我,如若天下人要将我母子分离,那与天下人为敌又如何。

    出了长乐宫,我方才觉得胸口好过些,抬头看看天,这诺大的天下,竟没有我可以容身的地方,母死父抛夫离,我到底还有谁,又或许我该高兴,起码我的孩子他还是被人期待的,直视前方,我竟有些想要离开这里,太后让我舍小我为大国,我无可厚非,毕竟她原就不喜欢我,他日我若真的为她步家产下龙嗣后死去,对太后来说自是好的,让我伤心的是步倾城,让竟也是如此打算,那为何面上要装的那般的无所谓呢,果真这宫里的都是一顶一演戏好手。

    端雪瞧出了我的异样,也并未多问,只是扶着我淡淡道了句:“娘娘保重。”

    转目看她,不知为何眼泪几欲流出,竟脱口道:“端雪,我有身孕了。”

    端雪转头看我,眼里竟一副坦然神色,淡淡笑笑,低声道:“所以望娘娘保重凤体。”

    一瞬间,我竟有些吃惊,她竟像似知道了一般,面上无半分惊讶神色,思及此处,索性问道:“端雪你是不是原就知道了?”

    端雪仍是双手扶我,淡淡道:“进宫日子久了,有些事便知道了分寸,那日娘娘呕吐,又那般阻止不许奴婢去找太医,奴婢便猜出其中缘由了,宫中人多口杂,这等大事知道的人越多越是危险,所以娘娘不愿张扬,奴婢便不问,娘娘不说,奴婢便不知”话到此处,略停停转头看看我,复又道:“既然娘娘今日坦诚相告,奴婢便越礼一次,说些出格话。”

    我看她,点点头,道:“但说无妨。”

    端雪扶着我,缓步前进,略凑近我些,低声道:“宫里人心叵测,奴婢呆的久了,也看尽了人心难测,人情冷暖,宫里那个妃嫔怀有龙嗣,便有了无上的光荣,但亦有了无数的危险,所以娘娘如若想让皇子顺利降生,便要自己保护自己,谁都不能信,哪怕是自己的身边人,宫里太医开的方子,更是要慎之又慎,奴婢严尽于此,娘娘若愿意听,便听得,若不愿听,便当奴婢未曾说过。”

    我点点头,微笑看她,这女子原也是个直性子,想是被这皇宫毁了吧。

    我二人回到中宫,进的店殿内尚未站定,便瞧花蕊面带急色,匆匆进来,抬头看我欲言又止,转目看看端雪,复又看我,一副为难神色。

    端雪是聪明之人,自是知道花蕊如此表情所为何意,弯膝道:“娘娘,奴婢告退。”

    我点点头,冲她笑笑,这果真是个知进退的女子,只是眼下情况特殊,我还不确定她是否是个可信之人。

    端雪,弯腰退出,花蕊忙转身关上门,方才来到我跟前,压低声音道:“娘娘,您去哪里了,让奴婢好一番找。”

    我转身来到桌旁坐定,看她,道:“去太后宫中请安了,这是宫里的规矩,你刚进宫自是不知的,日子久了便知道了”略停停,上下打量她,复又道:“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花蕊,看我神色复杂,靠近我,低声道:“早上您刚走不久,便有个小太监,来到宫中,说是替丞相给娘娘送些东西。”

    我微微楞下,花君天给我送东西,他怎会想到给我送东西呢,面带疑惑,问道:“东西在哪里?”

    花蕊,转身去往内阁,片刻手中抱着一个红色锦盒,出来放于桌上,道:“便是这个东西了。”

    我拿过锦盒,转目看看花蕊道:“送东西的人呢,可知道他姓甚名谁?”

    花蕊要要头,道:“奴婢问过了,他不言,只是告诉奴婢他是代丞相送些东西来,便匆匆了离开了。”

    我点点头,将手中锦盒缓缓打开,里面就只是一封信,拿起信封,正欲打开,却被信封下面的东西,吓的不轻,一块紫色衣料,原是不起眼的,可我识的,那时娘亲下葬时穿的衣物,如今怎会出现在此处,我猛的抬头,不敢在思量,不知花君天是未曾将娘亲下葬,还是果真将娘亲抛坟掘墓了,身子一阵阵的发抖,是气是惊,气的事花君天竟用如此下作手段,惊得是娘亲竟如今还未得到安稳。

    将手中信封,缓缓打开,赫然在目,果真是花君天的亲手信,开头便是吾女,看到这二字,我几乎当下将这信撕的粉碎,闭眼深吸口气,缓缓真睁开眼,仔细看着手中来信:“吾女安好,为父思女心切,忧女安危,汝母更甚,今日特送来汝母遗物,以解吾女思母之痛,至汝入宫,为父日夜难安,宫内人心不古,汝难以独当一面,故为父忍痛割爱,将二女花天惜,送入宫中,与汝一同祀奉皇上,亦可与汝相互扶持,已保平安,为父花君天。”

    咬着牙,将书信看完,狠狠将手中书信撒的粉碎,真是厚颜无耻,竟敢言是为我的安危担忧,当真无耻之极,如今我进退两难,如若不将花天惜设法接入宫中,那娘亲就难以入土为安,但如今这番光景,我都难得瞧见步倾城一面,又如何求他将花天惜接入宫中,再者若当真可以将花天惜接入宫中,此时也万万不能,如今我中宫失权,闫雨婷与姚芊芊就让我腹背受敌,如若在加上花天惜,我怕更是坐卧难安了,思索片刻,终是抬头道;“花蕊准备纸笔。”

    接过花蕊递来的笔,犹豫片刻,终是落笔:“丞相安好,本宫多谢丞相好意,但如今本宫初回宫,宫内事务繁忙,本宫身体欠佳,接令千金如果一事,望暂缓些时日,待本宫处理好后宫事宜,在另作他发法,望丞相莫要心急,本宫自由打算。”

    落笔,思索片刻,扶起衣袖,退下手上玉镯,放于桌上,提起砚台,微用些力,将玉镯砸碎。

    “好好的玉镯娘娘为何砸碎”

    我转目看她,微笑笑未语,伸手将桌上碎了的玉镯捡起,悉数放于锦盒之内,复又将写好的书信,叠好放进,盖好锦盒,抬头看着花蕊,道:“找人将这个锦盒送回花府,务必告诉花君天,是本宫亲手写的书信,让他亲自查看。”

    花蕊抑或看看我,欲开口询问。

    “去吧。”抬手示意花蕊退下,看花蕊离去,我复又扶桌坐下,想来花君天如此聪明之人,自是知道我此举为何,碎玉便是告诉他,莫要逼的太急,否则我定不会让他好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必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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