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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命赴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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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王宫一场大战,终以陶凝一剑了结。回至三王府,叶旭方慢慢将别来之事回明。

    原来,自那日别了叶惊非,叶旭、叶升二人护送羽衣等人回返玉石之城。那条山路,三人纵马疾驰尚须四个时辰,那一行人拖拖拉拉,自晨至晚,方入了玉石之城。

    待叶惊风点齐人马,正要赶赴鄂丽时,叶惊穹恰恰赶来,替下叶惊风,只带叶家十余高手,疾驰赶往鄂丽。这一来一往,便生生落后三日。一行人方入了鄂丽城,便被三王府护卫拦下,由雾颜引见,被莫尔迎入府中,将叶惊非陷入王宫之事简略讲述。

    叶惊穹闻说叶惊非被擒,着实大吃一惊。其时天光微显,但王宫门禁未开。当下与莫尔计议,叶家一干人先行入宫,待门禁一开,莫尔由宫门入宫来援。

    叶惊非闻至此处,微微一笑道,“四哥却来的正好,再晚一些,怕是这世上便没有小七了!”

    叶惊穹向他斜了一眼,说道,“少了你,我们做哥哥的也少担些心事!”起了身,说道,“我来时,原只想入宫劫出絮儿与陶诤便罢,三哥料定察加图必定派人追击,他便自后设伏。如今察加图既死,那伏兵倒也不必,我先行一步报讯,你待此处事了,慢慢再回罢!”当下将十余叶家家人留下相助叶惊非,自己只带叶杨、叶枫二人,辞了莫尔,回返玉石之城。

    送了叶惊穹回来,莫尔催了人置办上好棺木,叶惊非命人替他选衣入殓,自携了风絮儿,于外间椅中坐了,一同等候。

    泪,不可止歇,默默的流。风絮儿伏在叶惊非怀里,拉噎着,不能成语,脑中,却皆是陶诤那个苍白甜蜜的笑容。很难相信,他便这般去了,昨日,还那般鲜活的少年,此一刻,只静静的躺在那扇门里,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

    屋门,轻轻的打开,叶旭探出头来,唤道,“爷!”眸光,扫向叶惊非怀中的风絮儿,露出一些担忧。

    叶惊非微微点头,轻轻将怀中女娃推离,轻声道,“絮儿,你在这里等会我,我去去便来!”

    “可是有什么事?”风絮儿紧张的随他站起,向那复又关上的门张去一眼,“七郎,我……我随你同去!”那门内,是叶旭、叶升二人,相助三王府的家人,替陶诤装殓,莫尔刚刚也进去了,会有什么事,又来唤叶七郎?

    “这等事,女儿家不便!”叶惊非柔声解释,俯首于她额前一吻,柔声道,“我只去片刻,即刻便回,你莫怕,嗯?”环臂揽她入怀,紧紧抱了一下,扶她于椅中坐了,转身奔那木门去。

    见他进门,莫尔迎上一步,唤道,“七爷!”苍白的脸色,带着愤怒,带着悲伤,侧过身,默默向木床上的陶诤望去。

    木床上的身躯,早已没有了一丝的生气,此时,全身衣衫褪去,任由旁人替他擦抹身体,再也觉不出一丝的羞涩。叶惊非压下心头的酸楚,慢慢向他行去,眸光,掠过他俊俏的面容,白晰的肌肤,结实的肌里……

    星眸,骤然大张,吃惊的注视,他的身体上,大片大片的青紫间,纵横着一条条划痕,一片片烫伤……下|体处,更是满布的伤痕,令人触目惊心。呼吸,仿似停止,叶惊非失声道,“这……这是何故?”

    早已知晓他受了宫刑,可是,这是被凌虐的痕迹啊!是谁这般狠心,如此对待一个文弱少年?

    “是费澶!”莫尔狠狠咬牙,说道,“那费澶素有龙阳之好,族中,不知多少少年子弟被他欺辱,不料……不料……”一只手,重重拍上墙壁,心,被扯的心疼。若非有察加图撑腰,他焉敢这般肆无忌禅,动他莫尔世子的表弟?

    “怪不得!”叶惊非低语。脑中,闪过陶诤手握短刀,一下一下戳入费澶下|体的情景。怪不得,那般文弱良善的一个少年,会行出那般残忍的行径,原来,竟是受了如此大的凌虐羞辱。

    星眸阖拢,叶惊非努力压下心头酸痛,低声道,“莫令陶凝与絮儿知晓罢!”取了棉布,慢慢替他拭净身体,唤了叶旭、叶升二人,替他换上洁净衣衫。

    莫尔轻轻点头,默默注视着他的动作,低声问道,“七爷,你……你已决定,送陶诤回芙蓉城?”微微一停,续道,“若不然,你带了絮儿姑娘径回姑苏,我……送他回去罢!”

    叶惊非微微摇头,低声道,“我离芙蓉城时,应过陶家的人,定要将絮儿和陶诤寻回,如今……”俯了头,望向陶诤了无生气的面容,心头,酸涩泛涌,长长吸了口气,方道,“如今,陶诤虽是去了,我……终究要兑现这个诺言。何况,察加图死了,鄂丽族中的事,你岂能脱身?”口中说话,替陶诤盖上最后一层缎被,抬了头,向莫尔扫去一眼,摇头道,“还有陶凝,我实不知,该当如何安置,你……问问罢!”

    莫尔轻轻点头,苦笑道,“陶凝腹中,怀有察加图唯一的骨肉,怕是……”

    话音未落,但闻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紧接着,一名护卫声音回道,“世子,宫中来人,有事要回!”

    莫尔微微挑眉,说道,“无非是王子丧事,自有宫中的人置办,我三王府,不必了!”念及陶诤惨死,言语间,极是愤愤。

    那护卫急道,“世子,是王上驾崩,族中长老,请世子商议王位之事!”

    “什么?”莫尔一惊,疾步奔去,“哗”声将门打开,一把拉上他的衣襟,问道,“你说什么?”

    护卫又道,“宫里传报,说王上听闻察加图王子薨逝,当场晕倒,半个时辰前,驾崩了!”抬头向莫尔瞧了一眼,说道,“世子,三位长老已在前厅等候,请世子前去议事!”

    莫尔微一沉吟,点头道,“你去与诸位长老说,我即刻便到!”待那护卫去了,方转了头,向叶惊非道,“继承王位,除了我,还有陶凝腹中胎儿,此事须得先问过陶凝!”

    当下请出陶凝,一行人至前厅与三位鄂丽族长老见了礼,三位长老说明来意。果如莫尔所料,鄂丽王与察加图故去之后,整个王族中,便只莫尔可继承王位。

    莫尔听罢,回望陶凝道,“表姐,虽说你不曾被纳为王妃,你腹中孩儿,却是王兄的骨肉……”陶凝闻言,只摆了摆手,淡道,“他从不曾承认我腹中的孩儿,我陶凝,与鄂丽也再无一丝瓜葛。”将话说了,竟不回头的去了。

    察加图死于陶凝之手,陶凝所怀胎儿,三位长老本有争议,此时见陶凝这般一说,倒也均罢了,当下请了莫尔入宫,继任王位。

    莫尔自宫中寻出陶家被察加图扣押的家人,送回三王府,而陶凝陪嫁的馨儿、巧儿两个丫头,被察加图转送旁人,竟不知下落。

    其后,莫尔备办鄂丽王父子丧事,再也无瑕顾及三王府中的陶诤,均由叶惊非一手打点。

    其时正当盛夏,又是滇南地界,叶惊非于棺木中垫上厚厚石灰,又放置各种药材、香料。又寻莫尔打开鄂丽王宫冰库,将大桶大桶的冰块,围于棺木四周,得保陶诤遗体不腐。

    依照鄂丽族王族之礼,察加图父子仅停灵三日,便即下葬,莫尔来府请了几次,陶凝均说再与察加图无关,拒不守丧,更不送葬,莫尔无法,也只得罢了。

    连日来,莫尔诸事繁杂,不曾过问陶诤之事,心中过意不去,送了察加图父子下葬,不回王宫,却径向三王府来。叶惊非见了他来,忙起身迎出,说道,“我正要使人往宫里回你,却不料你竟来了,倒是巧的很!”

    莫尔点头应了,径去拜了陶诤灵位,方道,“我琐事缠身,无法皆顾,若是有事,你自拿主意便是,倒无须问我!”

    叶惊非道,“也非旁的事,只是这等天气,陶诤后事拖不得,我明日便即启程,赶回芙蓉城,或者,二老还可见他一眼!”念及陶诤,心中不禁一酸,黯然道,“我虽不曾见过二老,可是……不能将陶诤活着带回,心中总是……”微微摇头,却再也说不出口。

    莫尔心中也是一酸,微微点头道,“这般车马劳顿,要入玉石之城,怕得六、七日功夫,我再备几辆大车,多拉些冰块,路上替换了用罢。”微微一顿,又叹道,“我本想亲自送他回去,如今却又被这王位绊了身子……一顷儿我修书一封,你取了去,也好给二老一个交待。至于陶凝……我会好生照应,待她身子好些,再定去留罢!”

    正说着,却闻门口陶凝道,“我与絮儿、七郎一同去罢!”帘幔一挑,陶凝一手扶门,一手扶了风絮儿的肩,慢慢入来。

    叶惊非与莫尔同时起身,莫尔唤道,“表姐!”赶去将陶凝扶入椅中坐了,说道,“表姐,你如今这身子,如何行得路?你若想回芙蓉城,待产了孩儿,我着人送你回去便是!”

    那方叶惊非随上,一双眸子却定于风絮儿身上,唤道,“絮儿……”上前欲要说话,却见她垂了头退后两步避开,行去立于陶凝身旁。叶惊非心底暗叹,最初离了王宫,风絮儿惊魂未定,倒时时缠着自己,这几日,不知为何,竟是时时避开,满心想问,只她这几日只留于陶凝身畔服侍,竟不得便。

    陶凝见莫尔出言相留,咬了咬牙,低声道,“我怀了这孩儿,何等样的苦不曾吃过,偏行不得这几日路?”转了头,望向陶诤棺木,眼眶一红,泣道,“也是我自作孽,累及陶诤,如今,他……他这最后一程,我这做姐姐的,岂能不陪着他?”

    众人闻她说的心酸,只得默默点头。隔了片刻,叶惊非道,“也罢!如今,陶家只几个家人,并无丫头服侍,留于此处,也是不便,随我同去,好歹絮儿还可照应。”转眸瞧了风絮儿道,“只是,又辛苦了絮儿!”声音,不自觉的温柔,一双星眸,尽数凝于她的身上。

    风絮儿心头怦的一跳,面上一红,又继而转为苍白,将头侧了,避开他的眸子,低声道,“絮儿本就是小姐的丫头,谈什么辛苦?”心底暗酸,心道,“七郎待我如此,偏我为察加图污了身子,又如何配得上他。”

    叶惊非见她神色凄楚,欲要劝解,却又见她神情淡漠,心中百思不解,又哪知她误会自己失|身,有意疏远?当下只轻轻叹了口气,转了话,与莫尔商议回程之事。

    暮色初降,叶惊非送了莫尔,自转身入后院,欲寻风絮儿叙话,却闻她在屋里道,“小姐身子乏,已歇下了,七爷有话明儿再说罢!”

    叶惊非闻她竟唤自己“七爷”,不由一呆,说道,“絮儿,小姐歇了,你随我院子里坐坐可好?”

    屋内静了片刻,叶惊非正待再唤,却闻她幽幽道,“七爷,絮儿从前是小姐的丫头,往后,也还是小姐的丫头,过往这一年……出的那番事端,终究,皆是错了。明日回了芙蓉城,絮儿仍是原来的絮儿,七爷……也请做回原来的七爷罢!”

    这一番话,只将叶惊非说的如凉水浇头,心中顿时一片冰凉,怔了怔神,方急道,“絮儿,你说这般话何意?莫不是……莫不是我救不得陶诤,你……你心里怨怪?”暗思自己除却未救出陶诤,并未做旁事令她伤心。

    风絮儿闻他会错了意,心中一慌,忙道,“七爷已然尽了力,我……我……这等事,岂能怨怪七爷,是……是……”咬了唇,欲说几句冷话令他死了心,却又实是无法出口伤他。念及这数月来的挣扎,终究一切皆成泡影,心中一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叶惊非闻她哭声,心底一疼,忙道,“絮儿,原是我不该扰你,你……你且歇着罢,若你有事,千万来寻我,莫要自个儿胡思!”侧耳闻窗内风絮儿的声音闷闷应了,方恋恋不舍的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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