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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院门口旁,黄福贵跌落的地方,已没有了他的踪影。
“他,他没了……”我惊颤地喊了一声。
麻子闻听,低骂了一句,道:“走,快找,他受伤了,跑不远的。”
说着拄着拐棍奋力站起,却突然一声惊叫,咕咚一屁股又砸在了地上。
我不敢犹豫,一把把他横抱起来,借着夜眼,不顾一切地往山下奔去。
麻子却又急了,连挣扎:“别冒失,小心他黑手……”
我哪儿能听?只所以横抱着把他放在胸前,就是为了遮挡黄福贵的黑手呀,他造下这么大的孽,死了也是死有余辜,老子也算是为玲花和赖子媳妇以及二道沟的老少爷们娘们的报了仇,嘿嘿。
当然,这只是极小的一点心理报复,从内心深处来讲,是不愿他死的,毕竟我们几十年了呀,快速下山不让黄老贼逃掉是最终目的。
我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奔下山,把三麻子放到地上,眼睛就紧张地四处撒目,生怕被黄老贼暗算。
“老刘头家东南北三个方向,五十米内,细查……”三麻子呼哧着低声道。
我遂手握石块,猫腰向前溜去。麻子呢,也拄着拐棍,一步四望地跟了上来。
夜寂静,风呜咽,整个山谷出了我们踩在雪道上发出的轻微响声外,真的是诡异而又恐怖。
好在,因为我有夜眼,四周的景物一览无余。
我的右侧,也就是南侧,是一条三四米落差的小溪,左侧是刘老头家的院墙,东面,出了道旁的杂树和灌木,正面崎岖的小道百米内无任何影踪。
我提心吊胆地一步步来到刘老头家的院门口,下意识地瞥了眼当初黄福贵‘落难’的地点,见那儿除了一根木棍,再吊毛没一根。
显然,老贼逃的时候连文明棍都顾不得捡了,可见其惊慌程度。
可我就纳闷了,黄福贵进屋的时候,麻子为啥不让我用箭炮轰?那样他早特么被炸成粉末了,何必……
突然,南侧沟沿上的灌木枝条一动,我嗷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声爆响,一道疾风,擦着的头皮就飞了过去。
“三爷……”我猛叫了一声,一个翻滚就滚到了墙边一块石头后。
“黄福贵,有种你就出来,胡三爷跟你过过招,背后打冷枪算本事吗?”三麻子不知啥时已蹲在了沟边一棵树后,发出了鄙夷地耻笑。
躲在前面灌木里的黄福贵也终于开口了:“三麻子,老子等你几十年了,你特么有本事别找那条狗崽子来帮忙,咱俩明刀明枪的干一仗,生死有命,别跟我玩邪的!”
“好,那你把枪扔出来,老子也把拐杖扔了,单腿挑你这老王八!”三麻子说着,当啷一下就把他那根拐杖扔到了路中间。
我本以为黄福贵也会在激将下扔出枪支,俩老贼来个赤手空拳的肉搏,不料,他却哈哈大笑道:“三麻子,你这点小伎俩想耍我?脑袋被驴踢了吧?”
我靠,言而无信的老贼,竟把三麻子唰了。
我紧趴在石头后,握着一块鹅卵石,却不敢动弹,因为遮挡的石头太小,一伸胳膊就会处在子弹的打击之下,若再没了只胳膊,那不也跟麻子一样了吗?
可,双方这么僵持着也不行啊,万一黄老贼趁我们不注意溜下沟逃遁了,岂不鸡飞蛋打,白搭上这么些人命?
三麻子对黄福贵的狡诈似乎并不感到生气,笑呵呵地道:“老王八,你可以不出来,老子可以跟你挨,挨他个三天五夜,饿死你个杂种!知道吗,老子今晚六十六岁大寿,早特么吃饱喝足了,就是专等你来送死的,唉,可怜你呀,子孙一大家子,到头来一个个白发人送黑发人,都特么年轻轻的见了阎王,只有你这条老狗还在这儿苟延残喘,你活的还有啥意思呀,老子即使跟你同归于尽,也有儿孙给收尸烧纸上坟,你呢,只有暴尸荒野,被狼兽啃了的命,哈哈……”
麻子笑的爽朗,荡气回肠,得意中又夹杂着阴毒的意味。
这番话,别说黄福贵,就连我听着也都要气炸肺,黄老贼的子孙是被我们一个个除掉的,要不,老贼 能落到这步天地吗?唉,麻子,今天不论你死活,真正意义上其实你早就赢了。
黄福贵呢,出人意料的是,却不骂不怒,呵呵笑道:“三麻子呀,老子虽然没了儿女,但你不也光棍一条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个狗崽子并不是你儿子,只是你收容的一头代步的叫驴罢了,还特么有儿有孙呢,糊弄自己去吧!”
这下,三麻子笑不出声了,稍一愣怔,转头大叫:“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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