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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富贵拄着木棍穿过院子,进到屋里去了。
我心里暗想,这老东西八十多岁了,一个人在这大山里竟还能活下来,而且还打死了几只狼,这是何等的毅力和生存手法呀,不服不行。
黄福贵进屋不到半分钟,又拄着木棍出来了。
而闯进“老咧咧”家的那几只狼也杀戮完毕,齐齐跳到其门前的小路上,半蹲着等待下一个攻击目标。
我就纳闷了,“老咧咧”是这个村的有名的猎手,咋一枪没开就……忽然又想起,他是喝醉了,即使不喝醉,拼命打枪,对这群诈狼来说也只不过小孩挠痒痒,屁用不管。
接下来应该是第三家了,那家主人是一对年轻的夫妻,男的姓陈,叫陈大山,女的不知姓啥,都称呼她是“大山”媳妇。
据说两人是逃婚逃进山里来的,五六年了也还没个孩子。
现在,他们又要遭殃了。
不过陈大山不大喝酒,应该也没醉,先前徐大发那一枪,他应该早惊醒了,不定正躲在屋门后啥的抱枪警惕着呢。
只见黄福贵从徐大发家出来,把手往嘴里一塞,不知是吹了个哨子还是啥玩意,那几只狼旋即又呼啸着往陈大山家窜去。
这山谷里统共只有五户人家,眨眼屠戮了两家,第三家也会很快拾掇干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也很快会跟这群诈狼和黄福贵正面交手。
我心里不由焦躁忐忑起来,但愿麻子能胜呀,要不小命休矣。
忽然,一声炸雷响起,惊见陈大山家院子里窜起一团火光,硝烟起处,一只狼翻滚着就窜上了半空,旋即四分五裂,残肢碎体又纷纷落了下去。
我心猛地一振:大山有手雷呀,不,应该是个炸药包啥的,太特么帅了!终于帮我们除掉一只祸害。
爆炸声过,其他三只狼却毫不胆怯,呼啸着就窜进了屋门。
屋里紧接着又传出一声枪响。然后……
然后,那三只狼吊毛不少一根地又出来了,乖乖地跑到院门外,等待着黄福贵的命令。
而黄福贵拄着木棍,顺着小道走了几十步,距离那三只狼有五六十米远的时候,又把手放到嘴边,发出了指令。
三只狼又争先恐后地向第四座院落扑去。
第四家的男主人外号叫张大吊,四十来岁,人不高,小身板也瘦,但据说那玩意大,不穿裤子的话,蹲着能耷拉到地。
当然这只是听大发他们说,我是没见过。他老婆呢,高瘦高瘦的,像跟高粱秸秆,大发私下跟我说,她之所以那么瘦,肯定是被张大吊折腾的,一般女人谁能受的了他呀。这话我并不信,但也没反驳过他。
他们夫妻有三个孩子,俩儿一女,大儿子二十左右,小儿子也十六七岁了,平常都跟着他们父亲上山打猎或采药草,屯子里这几家数他家最富。
其时,他们在家应该早已森严壁垒了吧,毕竟有两三个壮劳力,不会轻易被擒的。
但我想错了,那三只诈狼破门而入后,屋里连响了两声枪响,没多大工夫,它们又呼啸着窜了出来,从飞窜和奔跑的姿势看,竟没伤筋动骨。
我靠,这下,接下来的老刘头家就更不会有希望了。
我急了,毕竟我和王小嫚一个被窝睡了近两个月,多少是有感情的,还有,人家老刘头把俩儿子打发给三麻子去帮忙,却给人弄没了,这情怎么打都不过分。
还有徐大发家,当初是他们接纳了逃荒的我们,切一直没把我们当外人,可都因我们而死,麻子,你就是个扫帚星啊,所过之处不留一个活口,这次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也是因你而起的呀。
“三爷,我去宰了那几个畜生!”眼看着黄福贵拄着木棍慢腾腾地又要发号施令了,我急了,起身持箭要潜下去。
三麻子一把拽住我:“找死?呆着!”
呆个屁呀,眨眼工夫拾掇了王小嫚一家,就立马轮着我们了,早晚也就几分钟的工夫,有意义吗?
我胳膊一拐,挣开麻子的手,抬步就要往下窜,不料,脚脖子却又被他死死抓住。
“站住!”这一次,麻子是真急真火了,声音低沉又严厉,“你敢再动我就先弄死你……”
啥?我猛地一愣,麻子从没对我说过这种话呀,我不敢动了,因为他这不是吓唬或开玩笑,老畜生为了自己的目的,是谁也不放过的。
我娘,我软软地蹲了下来,心里又气又恼,三麻子呀三麻子,老子……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声哨子响,忙打眼看去,惊见那三只诈狼又呼啸着窜向了王小嫚家。
完了!我心里发出了一声哀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小嫚家距我们潜伏的这片灌木林,直线距离只有五六十米远,居高临下望去,它们的一举一动都非常清楚,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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