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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和铃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
我避在草垛后,紧握石块,心里突然又改变了主意,等他们过去从后面袭击,这样俩保镖都会暴露在打击范围内,而不至于正面相遇眨眼拔枪相向,不过,这样做的话,那赶车的就会趁机打马飞窜。
咋办?来不及再考虑了,自己的命要紧,就这么干吧。
我紧贴在草垛上,透过两个垛之间的空隙,见马车“嘚嘚”地一掠而过,一个保镖的身影也闪了过去。忙闪身跳到路上,从后面“嗖嗖”两块石头分别飞向了车子两旁的保镖。
那俩伙计正往前奔着呢,没想到后脑勺被击中,只听“咚、咚”两声闷响,俩人接连惊叫着一个踉跄扑在了地上。
而车夫听到动静,并没逃窜,而是赶紧勒住马缰,想查看发生了啥事。
我不由大喜,他刚从车辕上跳下来,我一石头就飞了过去,正中他的面门,那小子惊吼一声,血雾四溅的同时,仰面跌了出去。
我也几步抄到了马车边,举着石块冲车篷子里吼道:“出来,缴枪不杀!”
这句话,是在战场上学的。
里面的人知道出了事,可看不到外面有多少人啊,遂叫道:“别开枪,我,我......”
随着话音,车帘一动,先是从里面伸出了两只瘦骨嶙峋的手,接着,一个头戴礼帽的男人脑袋也钻了出来。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知府的几代孙,汉奸镇长高天光吧。
因小鹅说过他有武功,我也不敢近身,又不能直接打死他,但更不敢磨叽,怕他发现我是孤身一人,就扬手一石头砸中了他的脑袋。
这劲道、力度,我是有数的,那家伙惊叫着“咕咚”一头栽下了车。
我不敢马虎,忙上前扯掉一块衣襟布条,连同他的胳膊身子,死死捆住,这才转头冲路边草垛大吼:“快出来,走!”
小鹅闻声从路边草垛里钻出来,一看这场面,瞪眼张嘴地吓愣了。
我不管不顾,急三火四地把俩保镖和那车夫的尸体扔进车里,又一把提起昏死的礼帽男,冲小鹅问道:“你看看这家伙是不是那个姓高的?”
小鹅这是也回过神来了,上前一瞅,连点头:“是,是,就是他......”
我这才放了心,随手把他扔进了车里,抓过小鹅也抱了上去,遂前后望望路上没人,沿着小道打马向西北山区奔去。
这次行动,没想到这么顺利,也巧,我心里乐开了花,这回不但我没事,连三麻子也死不了了。
其时,天色已近傍晚,太阳也落到了西山尖上。
我赶着马车奔了几十里,进了山区,沿着崎岖不平,曲曲弯弯的山谷又走了五六里,山道越来越窄,越来越陡峭,马车过不去了。
只好停下来,把马套卸下,肩扛着高天光,牵着马,和小鹅急急往里走去。
天色刚擦黑,我们也终于望见了前面山坡上那座石头房子。
不知三麻子此时咋样了,中了尸毒血咒,这可是绝对要人命的大事。
我记得以前听老一辈人说过件事,俺庄邻村有一个光棍,上山砍柴,发现了一座坟茔塌陷,他抱着进去捞点外财的想法,拱进去,见墓里没啥值钱的东西,就用柴刀启开棺材,发现里面是一具女尸。
那女尸身着蓝色绸布衣服,花容月貌,不但非常年轻漂亮,且脸色红润,没半点腐烂。
他不由探手试了试,发现皮肤还有弹性,像个活人似的那么动艳。
遂起了歹心,把她从棺材里抱出来,偷偷扛回了家,当起了‘媳妇’,并发生了关系。
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过了两三天,光棍身上就瘙痒起来,遂禁不住用手挠、挖,结果,先是大腿根部的皮肉被一层层揭了下来,最后,全身烂的都没一块好地方了。
怪异的是,虽然血淋淋的,但他并没感觉到痛。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他腿上的皮肉就被揭光了,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最后,光棍惨死。这就是中了尸毒的下场。
我不知道三麻子会不会这样,也不敢想。
我们牵着马,扛着昏死的高天光,一路呼哧着爬上了半山坡,推门进了院子,见屋里黑乎乎的,没有点灯。
我心里猛地一沉:“三爷......”
急步向屋里奔去,进了门,又叫了一声。这时,才听到了三麻子的声音:“回来了?”
苍老而又虚弱。
我娘,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扛着高天光,一步闯进了西屋,问道:“三爷,人被带回来了。”
黑暗中,三麻子的声音一振:“好好,快点上灯。”
我忙把姓高的扔到炕上,从兜里摸出火柴,点着了挂在墙壁上的灯。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三麻子围着被褥缩在炕头上,脸色紫黑,整个人也明显瘦了许多,似一个瘦小的猴子缩在那儿,干干巴巴的,很可怜。
“三爷......”我鼻子一酸,哽咽了,对他,还是有真感情的。虽然他心黑手辣无恶不作,但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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