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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茹的心情好极了,改了名儿也改了人生,原以为一辈子是阴暗的,没想到突然阳光明媚起来。她觉得多日来的压抑一下子清空了。老天果然待她不薄,死而穿越,穿越了还遇到了同类,有个能说真心话大实话的人多幸福啊。而且连最头疼的婚事都可以放心了。更好的就是:在琅府她能为所欲为了!天很冷,茹茹的心很热,于是她觉得天也不灰了,人人都可爱了。苏锦要做的事很多,她的事也不少呢。走在回望月楼的路上,茹茹雀跃的想:先和宝络谈谈吧。
茹茹回来的时候,纹锦正在浇花,她见姑娘兴冲冲的跑上了楼,满脸的喜悦。心里正猜度出了什么事儿。绮霞端着茶盘上楼去了,过了一会她阴沉着脸下来了。凑过来悄声埋怨道:“你怎么就这么容易下楼来了?怎么就不在上面伺候?那位的嘴也太刻薄了,姑娘是她家的吗?死命的占着。哼!我说纹锦,你那么好的机会,干嘛要让出来。你就是个木头疙瘩!”
纹锦如雨,边干活边腼腆的说:“本就是她的位置。既然回来了,我何苦在那里碍眼?”绮霞不以为然道:“你做的比她差么?早些年可是你在管绣坊那摊呢,要不是藿香的事,你早就是跟珍珠一般了。况且你可比她得人心多了,我看绸儿她们也不待见她呢。”
纹锦没接话闷声干活,她知道现在怎样都是比不上宝络在姑娘心里的地位的。如果没看错,宝络快要嫁人了,自己若要上位机会多的是,何苦在此时出头让姑娘存了恶感。比如这会儿姑娘定是不愿有人上去打扰她和宝络的谈话的,这点眼力界都没有,难怪这绮霞这些年还是二等丫鬟。当年若不是在绣坊出了岔子,自己又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她心里暗恨,使劲用剪刀剪去了一根枝桠。
此时的茹茹正等着宝络的回话,她将甄氏的意思说了,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绝不棒打鸳鸯。可宝络竟一直没吱声,她手里不停的打着络子,细长手指上指甲剪得整整齐齐,指头肚上都是茧子,腕子上的金镯子藏在袖子里,忽隐忽现的。
“你倒是说话啊,平日总见你爽爽快快的,今儿是怎么啦,成锯嘴葫芦了?这事儿是大,可我这个主子还是能替你做主的。你不想当妾,我去给你家人说,你不想嫁琅小山,我也能给你摆平了。就算你有意中人了,我还是能想法让你们成的。可千万别不说话,让我去猜。”
“姑娘,您想让奴婢说什么呢?”宝络终于停了手,含笑轻松道:“小山是好男人,奴婢跟着他,不算委屈。”
“这么说就是真的答应了?可我怎么总觉的怪怪的?”
“姑娘今儿才奇怪呢。不过,怎么看着满脸喜色?莫不是得了什么好信儿了?”
“有吗?”茹茹摸摸脸,讪讪的笑了。她只是太过亢奋,本想当超人去拯救陷入婚姻魔沼的可怜人,结果人家并不需要。“你喜欢就好。听母亲的意思,过完年就要成亲了?想要什么吗?”
宝络仍是笑着:“哪有您这样的主子啊。姑娘的心意奴婢领了,可这份子自有定制,多了只怕他家人的面子抹不开呢。”
茹茹拍额道:“唉,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莫说奴婢的事儿了,现下有三件事姑娘得仔细了,一是新年快到了,府里要忙起来了,前些日子闹成那样,就要靠过年冲冲晦气,怕是要大操办呢,只靠太太姨太太是忙不过来的,姑娘也得搭手。二一件,府里要采办丫鬟了,姑娘这里自是要挑人的,原本有太太坐镇,不需要担心,不过太太贵人多忙,奴婢怕到时她分身无暇,就要姑娘看仔细了,到底是自己用的,实在的才是好的;三一件,就是大厨房的事儿,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牵连着姨太太和珍珠呢。”
茹茹听了道:“看吧,我还真离不了你,诸事都想全活儿了。嗯,你这么一说我就晓的怎么办了,现在你若无事,就先说说过新年该做什么吧。”
离新年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琅府已经开始筹备了,几个管事的忙的不开壶,在外采办的,在内布置的,用到人时才觉得琅府的下人却是不够了。这段时间茹茹跟着甄氏选礼制单子,长长的名录,长长的礼单。过个年不知要送出去多少钱呢,茹茹叹了口气暗道送钱容易挣钱难啊。
这段时间她接触到了琅府的各类账本又听甄氏讲了许多内幕,这才知道生意果真不好做,原以为很富有的琅家在江宁府实际只算得上是中产阶级,这是说的好听的,说的不好听,没官没爵,富不过一代,在旁人眼里就是暴发户而已。其实这样也好,茹茹想,人家说小福即安,钱多了有时并不是好事,家里没纷争,平安才是福啊。只是不知将来济兰雪竹走向了仕途,会有什么变化。
甄氏揉了揉眉心放下手中的纸,看着一脸倦容拿着一个鼻烟壶发呆的女儿说道:
“做这点事儿你就累了?再过一个月几家铺子的账都要报上来,山地,花圃,农庄的账也要来,到那会儿看你怎么办?”
茹茹脸都绿了,她幽怨道:“您怎能总是这么兴致勃勃?不累吗,可是身体才好呢。”
甄氏笑道:“我喜欢,特别喜欢年底这段时间,一年的辛苦该收获了。收着钱欢喜都来不及,还顾得上累。对了,上次你给我看的表格账做的很好,清楚明白也简单,比四脚账还要好。”
茹茹得意道:“那是,我妈就是做会计的,在学校里,班上的小账也是我记的,这点事儿不算什么。”
“我看铺子里也换用这种记法吧,也设出纳和会计,只是那些人怕一时接受不了,得慢慢教。”
“有珍珠姐姐呢,我教她,她教那些人,可惜了这会儿没银行,没支票电汇,居然连银票都少用,想不到啊,书里那些人不都在用银票么,原来都是骗人的。不过话说回来,用真金白银还真爽快,硬通货,万年不贬值。哎呦。”茹茹说着站起来要去拿茶吃,却腿一软又坐了回来。
甄氏笑道:“骑马好玩吗?射箭好玩吗?”
茹茹苦笑着看着自己磨出血泡的手,“哎,真不容易!不过哥哥也太狠心了,不就是玩玩吗,弄得好当真,我又不是他的兵,又不是男人,又不想考功名。”
“这会子想起自己是女孩儿了,济兰认真你又不是不知,自己选得没人可怜。”她突然收了话,换了端正的神色,只听外面有人上楼,不一会儿,郑嬷嬷的声音在帘子外响起。
“太太,时辰到了。王婆子已带人来,您是这会儿见还是饭后?”
甄氏道:“既然来了我和姑娘就去瞧瞧,让他们在院子里等着。”
茹茹随甄氏来到院子时,不大的天井中挨着站了十来个丫头,大小不一,有未留头的,有十二三岁年纪大些的,一个个穿的到不差,就是脸面均如菜色,大多显得畏缩慌张,镇定些的都是长相出众年龄稍大的。
王婆是个人牙子,茹茹已经听说了,琅府这两年的采办大都是通过她,也算的相熟,相熟有好有坏,所谓宰客都是宰的熟客。见那婆子满脸堆笑的过来跟甄氏套近乎,又看着台阶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茹茹想:万恶啊,封建社会。
甄氏也不怎么搭理王婆,嗯啊应付着。她坐在椅上只是听着郑嬷嬷在问那些丫头的出身。一旁的珊瑚端着茶盘,甄氏喝了两口茶递给了银朱,珍珠和青霜立在她身后,他们两一个穿碧一个穿白,俏丽的紧。很给力啊,这气势,茹茹微微笑了,她紧了紧披风,把手抄在了袖笼里。好冷的天!
郑嬷嬷盘问的仔细,特别是对那两个长的齐整的,问完后郑嬷嬷上前回话。“太太,都问过了。按着您的规矩,老奴看,也就六个尚可。”说着她报了名字,又指了指人,茹茹也顺着看过去,名字都很俗,多是什么娘,什么小红小花的。其中一个胆大,见她看过来竟还对视了一眼。
“哎呦,这回我可是专给府上挑的好的,哪一个不是要样子有样子,要活计有活计的,太太,您自己看看。”说着王婆拉着女孩上前,捏着对方的下巴扬起脸道:“看看这模样!”她又拉过一个上来道:“再看看这手,针线活好的很呢!还有这个,能识得字呢,这个最好了,瞧样子可不比您家的珍珠姑娘生的差呢!”她最后拉上来的女孩果然和珍珠有几分相像,不过气质差了些,化了妆,穿的较之旁人更好,披红挂绿的还真有‘鹤立鸡群’之感。
茹茹侧首看了眼珍珠,见她脸上虽有笑,眼里却没有,便知她恼了。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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