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刚发生的,是入定时做的一个梦。
又或许不是梦,而是预见了未来;未来是不是未来,只消这就出去,问涯落他是不是曾经有一个兄弟,在冬天时偷吃了全家的储备粮食而被涯落发怒吃掉,就可以判定;逻辑上是这样的,自己不可能梦见不知道的事,如果不幸而命中,当然就是——提前见到了未来。
在未来,自己会被变作庞然大物的涯落扯作两半,当然活不过来,不会再在玄冰座上醒来。
张伟发了一会儿呆,起身到神器厢房里,挨个看那剩下八样神器,在全拿走和只拿走一两样之间踌躇再三,捡了梵天瓶和伏羲琴在手,藏好在身上,有含含糊糊的意图,不敢说就是对的。
此处非久留之地,张伟头一回这么觉得,由殿室里出去,看见阙台上涯落以手枕头,躺在地上,正鼾声如雷,心中怪异。
此时涯落大约五六米长,站起来比自己高是高多了,还不至于长到几十米高,把自己单手握住,更别说轻易地扯为两段。
究竟是这怪物本来就会怀着歹意要杀死自己,还是因为自己要杀他,他走投无路才反过来给自己设下圈套,要杀死自己呢?张伟不知道。
涯落因为吃下了弟弟,而有饕餮不足的诅咒,要不停地吃东西,吃了东西以后便变得更加饥饿,要吃更多的东西,而使身体不断膨胀变大,变作巨无霸,而令自己心生忌惮,不可能容忍他一直长上天去,这似乎是注定会发生的事,早迟而已。
既然如此,他便不用去问涯落,是不是曾有一个兄弟。
张伟蹑手蹑脚地走到阙台空地,头皮发麻,身体战栗,竟恐惧自己飞不起来,只能受困在这里,那就是醒不来的噩梦;还好,这样恐惧的事没发生,脚绊脚地磕一下,腾身飞上天空。
飞向长安,温暖的长安,安睡的人们,熟悉的家中,坐回床上,自己欢迎自己回来,不止是亲切,简直是感激莫名。
他惴惴不安地在庄静身边睡去,早上起来,心怀鬼胎地问好。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庄静边漱口边问。
“在你睡着的时候。”张伟答道,这是句废话,也永远都是对的。
到公司,张伟觉到别样的气氛,和往常大不相同,每个人看他的神情都不大对;阿依古丽还和平常一样勤快地工作,但一封辞职报告邮件出现在张伟的邮箱,是她发出的,昨天她口头请辞,接着他神使鬼差地吻了她,被两个闯进会议室的人看见。
为什么陈念和杨洋那时候闯进来呢?这显然是个阴谋,由藏在身边的敌人发动,为了让整个团队反目,张伟意识到这一点,不能不后悔当时同意让热苏斯入职。
热苏斯明目张胆地以本名,本来面目入职,算准了他不会拒绝,解决之道当然不是简单地让他立即去职就好的,他藏在别的暗处更防不胜防,何况伤害已经造成,需要逐个地修复。
张伟把严振强叫到会议室,问他为追求阿依古丽,而做出过分的事;严振强满脸怒容地听,嘴唇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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