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知道我不反对办公室恋情,但追求女生要有个度,别人如果不愿意的话,你不该那么急,留一点空间,也许现在不行,以后可以,也许确实不适合,追得太紧,女生会产生不安全感的。”
张伟硬着头皮说,知道如果严振强听说自己吻阿依古丽的事,这话听起来就非常欠,又不能不说。
“我知道。”严振强冷冰冰地说。
“阿依古丽找到我,说因为这件事,她产生了严重的不安全感,甚至向我提出辞职,不是投诉你,而是打算自己离开,我觉得这样的事……”张伟迟疑地说。
“还是我辞职好了,全都是我的错,不敢追到她家里去,让她觉得受惊了。”严振强又愤怒,又后悔地说。
“你平常是个谨慎的人,为什么会突然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呢?”张伟问,这是真实的疑惑,答案好像就摆在那儿,是有个不安定力量的唆使,这也很难证实。
“你不也是吗?”严振强反唇相呛,显然他听说了,张伟作为大家的头儿,做得还要更过分,公然在会议室里亲吻下属,当然会让大家离心离德。
张伟为难极了;要是说,这是因为一个叫热苏斯的人混进了我们,别有用心,对每个人施加以蛊惑,让每个人都额外冲动,彼此冲突,产生碰撞,因此有了误会,这话能听吗?大概不能。
“我和阿依古丽之间没什么,当时纯属误会,我问心无愧。我觉得,振强,你该以一贯我的表现来判断我,而不是以别人描述的情形来判断我。我知道这里面是有些问题,很难一下子说清楚,我会设法证明,试着解决;但我觉得你不能仓促地做决定,如果说刚刚你口头提出辞职,那我现在已经明确拒绝了,也拒绝接下来再收到。”他说。
“对阿依古丽去说吧,你那是个误会,老大。”严振强仍然愤愤不平,但意思已经明显转过弯来。
“我会要阿依古丽也收回辞呈,相信她会明白,你们那只是件小事,只要你注意一些自己的行为,以后别再犯,大家还可以做好同事,好朋友。”张伟接着说。
严振强闷闷地嗯了一声,也没做得更绝;张伟拍拍他的肩,算是勉励,让他先出去。
张伟在会议室里继续呆了一会儿,思索该如何对付热苏斯,刚刚发生的一连串事,如果确实不是各自偶然发生,而都是有人有意为之的,感觉上并非有着周密的谋划,非要导致某个严重的结果;看上去没有,更像是恶魔对它能力炫耀式的表达,或者挑衅。
这不止是炫耀,炫耀毫无意义,而更像一组前菜,为接下来将会发生的更重大的事辅佐味道,铺垫情绪的。
这样的判断思路对不对,决定着自己和热苏斯打交道的策略,是现在就摊牌,还是隐忍不发,张伟倾向于后者。
这实际上就是掩耳盗铃,现在就摊牌的话,手头什么牌都还没有,不过是寻常的赶人走的路数,可这终究解决什么问题?而要解决问题,还是要从热苏斯本人身上着手;在自己的梦里,据他自己说,是友非敌;虽说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话,但如果真是这样呢?
做最好的打算,做最坏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