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逛了一圈,陶然听说钱老太发病,城里两位有名的大夫都去了钱家给其看病的消息。
很显然,这老太太已经很焦虑,整个钱家就快没有主心骨了呢!
确实如此。
钱老太等了一夜都没等到长孙的消息,重压之下,又是吐了一口血。她身体不舒服,又惦记着长孙安危,完全没有心思处理官司的事了。所以官司被她暂时交给了管家处理。
这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一整夜过去,依旧没有任何长孙的消息。
直到天色大亮,钱丰身边伺候,一起被劫匪带走的福子突然回来了。
钱老太拖着病体起身,召来了福子。
只一眼,她就差点晕过去了。
清秀的福子早已不复存在。眼前这孩子,一身破损脏污,蓬头垢面,断了一条腿,趴在地上站不起来,整个人如只脱水的虾子一般蜷缩在地,可怜兮兮。
一问才知,他肋骨也被匪人踩断了。
“他们竟如此狠毒……丰儿呢?丰儿可受伤了?”钱老太一着急,腿一软,直接坐了地。
“少爷……也伤了。”
福子大哭:“老夫人诶,那些匪寇完全不是人,简直可怕,还请老太太赶紧救救大少爷。”
钱老太接过了福子递来的一封信。
信上内容么,自然是言简意赅索要赎金:两千两白银。
钱老太脸色一下黑了。
又是一个两千两银子?ωWW.
张口就来?
当她家里有银矿吗?
现在她的手头,是一点闲钱都已经没了啊!
“岂有此理!你可看清是何人?他们又在何处落脚?”
福子摇头:“那些都是老手……”
他开始声行并茂进行描述:那些匪人是如何经验丰富,不让他们认路和识脸,一得手就蒙上了他们的眼,捂住他们的嘴后再打晕了他们,将他们带到了怎么可怕之地;
这两日,他们是经受了怎样惨无人道的待遇:
他们主仆是如何的滴水未进;是如何遭了毒打,少爷又是受了多重的伤;总共晕过去了多少次;又吐了几次血……
他们被关的地方,阴冷潮湿不见阳光,毒虫鼠蚁脏东西遍地。白天他们要经受非人的蹂虐,晚上受冻之余还不敢睡。
“太可怕了。晚上时不时就有些怪东西爬到我们身上……我们看不见,只能由着那些东西爬过我们身子……那种痛苦,太折磨了……”福子边说边发抖,露出了他身上许多奇奇怪怪的伤口。
大夫刚好就在,一看就认定,这应该是老鼠蝙蝠之类嗜咬留下的……
“少爷挨了不少打,他被缚着,喊着浑身痛,这两晚几次晕倒,就快要撑不下去了。”
撑不下去这一点,福子不说,老太太也预想到了。长孙娇生惯养长大,身上本就有伤,现在两天滴水未进,再不营救,恐怕饿都要饿死了。
还被毒打,还吐血,还昏迷……这孩子怎受得了?
还被毒虫老鼠蝙蝠咬,万一染了毒,染了鼠疫什么的……这都是要出人命的!
那孩子从小胆子也不大。现在福子回来,他便是一个人留在蛇窝,那就更难熬了吧?恐怕一只老鼠都能叫他崩溃啊!
“你出来时,少爷状况如何?”
福子摇头:“奴才眼睛蒙着看不见,听到奴才被带走,少爷只呻吟了两声,便再无其他动静了。”
钱老太心头又是一抽。
她的乖孙孙,这是嘴都张不开了?
怎么办?
福子:“据奴才观察,那帮人恶毒至极,他们出手一点顾忌都没有。说打就打,就抽就抽,一脚就踩断了奴才肋骨,少爷在这些暴徒手上每多一息,就一分危险,定要速速将少爷救出来!”
“救……得救……”钱老太喃喃。
“那帮人让奴才转达,请老夫人在日落前准备好银钱,具体的交易时间和地点会再行通知,过时不候。还请老夫人不许报官。否则大少爷就看不得明日的太阳了。”
钱老太越想越心疼,立马开始让人去铺子查看这几天的入账。有多少银钱,全部拿来。
可彩嬷嬷却是轻声转达:“老夫人,这两日因为凉山村的闹市,咱几家铺子……皆冷清,恐怕账上没甚银子。”
老太太因为病重,所以彩嬷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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