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坚信,舆论的力量,不管在哪里都是不可小觑的。
如果不管用,那肯定是闹得还不够大!
这里可是省城,这里有更高一级的官府,这里是交通枢纽,有南来北往可以将消息散播开的商人和官员;这里更有朝廷派下的巡抚督察……
这些人里,总有人愿意说上几句或是管那么一点闲事吧?
就算以上官员和官府都不想管,当这事人尽皆知之后,他们还能不管吗?他们不要官声和口碑?不要顾及政绩和考核?
还有那钱家大爷钱定保,他已经被拖下水了。
他惹出这么大麻烦,总要有所处置吧?
省城的百姓数,至少十倍于燕城。口碑坏了,钱定保的青云之路也就到头了……
手上有人,陶然这五千份的控诉分发出去是轻轻松松。
当然,由于这是古代,识字的人不多,所以陶然要求这些控诉的派发必须尽可能有效化。
各处布告栏;各大酒楼茶馆;各条热闹主街都是他们散播消息的重中之重。这些地方聚的人最多,最利于散播。
学院,书院,书社,诗社次之。书生文人有气节,他们更愿意发声,有利于抨击。
景区,这大早上就能在这种地方逛的,多是闲来无事的。
寺庙,汇聚大量女客。她们更爱吃瓜看热闹,她们的嘴皮子也更利索,推波助澜她们更厉害。
此外,陶然愿意花钱,帮她办事的人自然也就不少。
茶馆和街头让人直接开讲,让这故事迅速散播。
陶然还亲自去了省城府衙附近。
成沓的控诉纸被她直接扔进了墙那头。风一吹,这些纸便吹了个衙门各处。几大衙门都被送去了这些控诉,衙门外墙她也顺手张贴了不少。
薛进手下那帮人则混迹于各个繁华街头,化身凉山村可怜的村民,将手中控诉分发于那些或看上去正义之辈;或衣着光鲜;或文人打扮;又或是厉害的三姑六婆那些人,求大家帮忙声援,以期能让燕城衙门感受到压力,能为百姓主持公道……
五千份控诉纸,在众人合力下,半个时辰内就完全分发了出去。
而这些控诉很快也从燕城的来人口中得到了证实:去过燕城的人都知道那里最近所有的话题都关于钱家和李家。而这两日燕城衙门前都是人山人海,凉山村一百多口人都在闹着要上吊……
“贬妻为婢”,“叔、嫂偷qing“,“杀人放火”,“烧杀掠抢”,“伤人灭口”,“官官相护”,“为官不仁”,这些要么是百姓的痛点,要么是俗人最爱的八卦,也最易激起民愤的点,所以骂声伴着讨论度一下就起来了。
钱家开始被扒,燕城衙门被骂,钱定保作为控诉书里最关键的“反派”,更成了百姓着重抨击和唾骂的“狗官”。
所以,钱定保是谁?
太多人都在询问。
他真有那么厉害?
他的背后靠山又是谁?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要求彻查这个狗官和下属燕城这桩案子。
陶然留了几人继续煽动舆论,她自己则带人跟着道士指示来到了一处。
谁能想到呢?这道士居然在省城还买了宅子。
在宅檐一块瓦片下,陶然找出了钥匙。
推门而入,这竟是个三进的院落。一问才知,这宅子不是他名下,所以钱家并未能找来。
他宅子书房的暗门后,码了整整齐齐半墙的银锭子。
大概便是两千多两。
陶然一时无言以对,只能对他竖个大拇指。
“你个道士,攒这么多钱真要带棺材里去吗?”
“你知道个屁!”道士捶着胸口,“我打算等赚够一墙银子就认真钻研道门法术,并收养几十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好好教养的。现在,全完了。”
“怎么会?”陶然笑了起来:“在我们宗门,你一样可以实现梦想。以后,你就好好钻研,你要多少孩子都行,我给你领回来,就用你的这些银子,你好好养着。”
陶然示意了手下开始搬银子。
“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还要在你宗门?”道士暴跳如雷。“我银子给你了,你还要出尔反尔不成?你得放了我!你赶紧松开我。”
“恐怕不行!”陶然整理了下发丝:“你知道我太多秘密了。万一你真去找钱家或是报官怎么办?与其将来麻烦,我便不如收留了你。你的这些银子,我可以保你颐养天年!”
她又不傻。
这一放,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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