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觉牵扯疼痛,真是伤筋动骨一百天,看来这伤没十天半月还康复不了。
“如言,”只听到啸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人也晃了进来:“今日可好些了?”看到乌博明和大长老跟着走了进来。
“如言,今早发现,那刺客在收押的牢里,自闭经脉断了气,”啸峰黯然地说着。“哦?”墨如言耸了下眉,竟然是个死士,却是看不出一点来路啊。
“照云云的说法,敏湘虽有疑点,但确实是花族的人。只是她们并不知道莘决子在这里,而且也没这本事,在殿里这么多侍卫的眼皮底下,把若大个人掳走吧。”大长老乌真缓缓地说着,他五十来岁,中等身材,眼内精光闪烁,一看就是内功深厚之人。
啸峰也说道:“是啊,而且敏湘若是要带走莘决子,怎么还留了个人在房里呢?又这么巧让云云碰上了,除非…….”他看了一眼墨如言,似乎在对证自己的想法。
墨如言眼眸一闪,接口说道:“除非这人,是来杀敏湘的。”
啸峰朝他笑了下,不愧是好兄弟,又接下去说:“他不但来杀敏湘,而且是想要让大家都知道这事,所以殿营卫的兄弟们,在二殿回廊就可以听到你们拼杀时的呼喝声。”
“所以,殿里侍卫都赶了来。那隐藏在殿里暗处的人,就正好应合这个空档,悄悄把莘决子带了出去。调虎离山,金蟾脱壳,妙啊!”大长老不由一拍大腿,顺着推测说道。
乌博明沉吟了下,“那些人去杀敏湘,又掳走了莘决子,多半应该是一伙的。但不可能是花冢门族,又会是谁呢?”
屋里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失神地望着地面。疑团似乎在被层层剥开,却发现,还是看不到最里头的真相,不免让人有几分颓然。
“难道又是焰火煞?”乌真不确定地嘀咕了一句,但是莘决子还活着的消息,没几个人知道啊。
大家都心头一凛,几许怒意,他们当我们禽人宗族徒有虚名?这么大胆妄为,居然还无端杀上门了不成。
“乌真,啸峰,你们带着几个执事去附近的族寨打探下,昨晚各处是否有异常,他们带着这么大个人,行动起来应该不太方便,”乌博明说道,见他俩走了,过来拍了拍墨如言肩头,“如言,云云受命进潼文宫,今早已随铁卫上路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
墨如言听完,刚沉下双眸,这时,门口有个丫头走了进来,怯生生地说:“墨少主,这是尼芽早上吩咐,让我送过来。”说完把一个亮色的物件,放在他床沿上,就一溜烟跑了。
他随手拎起来一看,原来是个琥珀色的丝绸荷包,四角翘翘,玲珑小巧,正反两边由银丝线各绣着几片流云,散着一股清幽的栀子花味。
心里一阵欢喜,闻了又闻,不舍得放下。又看到荷包里头,还有张折着的粉紫色小筏,黑色小楷端正地写着八个字:情字何解,与君共阙。
隐忍在心里的柔情,飞絮般悠悠地飘荡开,不知去了何处,喃喃自语着,云云,你这个磨人的妖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