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海梓暄的这顿饭却是吃的气闷,本来听了一天的宗族呈报,已经让他脑袋发晕,身心疲惫。只想回宫院休息,好好搓个热澡,结果被武帝使人唤来一同用晚膳。
开膳没多久,武帝有意无意地开始从旁敲击,让他趁绚兮在宫里的机会,多亲近亲近,把大礼的日子定下来。本来就觉得父帝此时找他来坤清宫,准没好事,不是说朝政,就是说宫里的事。
果然不出所料,想了想还不如趁机干脆把话挑明。
“父帝,儿臣认为跟绚兮的婚约,是当年你们瞎指一气,甚为不妥。”
“你是说,如今羽翅丰硕,父帝我已无权干涉?”
“儿臣意指,婚嫁之事,应当顺应人情。”
“你连人都没见着,怎么去顺?”
“是啊,父帝,我俩都不知道谁是谁,根本没感情。”
“你!我和你母后是行了大礼后才见的,不是也相敬如宾。”
“父帝,彼时媒妁之言,跟如今不同。要不,现在那些小姐公主的,怎能这府里或宫里恣意游逛、聚会欢闹。”
武帝左手“啪”地拍了下桌子,震得满桌盆碗,哐哐直响。还不觉解气,“呯”放下手里的烫金飞龙小瓷碗,直吹胡子瞪眼,“别以为善言巧辨,我就信你。你也不想想那禽族什么实力,下辖百来个宗寨,富可敌国,连潼文宫也要对他们礼让三分。”
“这……”海梓暄清俊的脸上都是无奈,婚嫁之事乃两厢情愿,怎可牵扯些如此不相干的原因,看来大家说的都不是同一个道理。
“你整天在鸣音别苑胡混,跟那曹臣相的儿子吟诗作画,眉来眼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是不会同意你在这婚约之事上有任何差池,想都别想!”
哪个爱嚼舌根的在父帝面前搬弄是非啊,海梓暄这下暗暗叫苦,头上一阵青烟袅袅,敢情父帝当他有了龙阳之好,所以这般心急火燎地催他成婚。
“我们只是志趣相投罢了,绝无他意。”
“怎么相投都不行,要不是当年我一力争取,指婚的还轮不到你。平日还算见你明理,怎就这事如此愚钝。这膳也别用了,去,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海梓暄只好做了礼,半饥不饱地退身而出。走到坤清宫外,抬头仰望,月朗星稀,夜风阵阵拂上面颊,情绪稍许淡定下来,不由朝南边那淳霞宫望了一眼,只见烛影轻曳,红光微眩,叹了口气,向自家宫院走去。
这会儿,望着淳霞宫的却还另有其人,一袭黑色长衫,墨眸点星,如同夜鹰,高高矗立于宫墙之上。看着窗上投着只影纤纤,忽幽忽明,忽远忽近,晃在心头,让他纠葛地厉害。
这就去找她,还是隔日再去?去还是不去?便还是不便……只见那窗上的烛火一下灭了,倒象帮他做了个决定,也罢......
墨如言大清早就醒了,刚用完汤药,在床上起来动了动手臂,还是甚觉牵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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