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现在不急。”梁哲瀚说着,不想Sarah再推托,直接穿上了外套、又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道:“你看,你在这里等Ian,我又舍不得这么早离开你,再这里陪着你等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我直接把你送过去,走吧走吧。”
Sarah知道梁哲瀚对她是兄长般的照料之情,对于梁哲瀚时不时地就表达的“爱意”也已经习以为常。想了想,她觉得梁哲瀚说的也有道理,终于不再犹豫,点头答应了。
霍凌夷看着两人并肩走向门口,依然坐在沙发上,扬声道:“瀚,你开车可小心一点,别伤了我的宝贝!”
“知道了!”梁哲瀚侧头回了一声,打开门,和Sarah一起出门了。
他的车就停在门口。两个人坐进车里,梁哲瀚先把Sarah送到医院。问过她医院的地址之后,车子就开动了。
梁哲瀚一边熟练地换着档位,一边道:“Sarah,你和Leo,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吧?”
“嗯,是啊。”Sarah道:“我们上个月才认识呢。”
“那么……你很喜欢他?”
“当然呀。”Sarah说着,脸颊上泛起了甜蜜的笑容。
“可是……你们的未来呢?”梁哲瀚想了想,还是问道:“他在北市,而你的家在柏林,你们两人的未来……怎么办?”
Sarah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想我们之间总有办法的,总之我是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的。”
“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多么孩子气、又多么让人感慨的话。
梁哲瀚不禁想起当年一意孤行和宋佳小姐退婚的他,那个时候他孤注一掷,不惜得罪了梁荣轩,不惜在梁哲睿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也一力退了婚,当时他想得就是,一定要和夏铃在一起。
那个时候,他是多么的坚定又迫切呀。
梁哲瀚有多爱夏铃,他清楚,夏铃也清楚。可是夏铃从小就自立又坚强,她的所年所想,总是比同龄人要超前许多。
或许夏铃人生中唯一的一份不理智,都用来放纵了在欧洲海岛上那个怀揣着一颗痴心、把自己全权交付给陌生男人的少女。然而痴心错付,此后的夏铃再也没有放纵过,她依然是理性又果决的审计人员夏铃,也是一方称雄的事务所的领头人。
梁哲瀚又转而想起,两人一个礼拜前,从日本回到北市、又分别的那一天。夏铃问他愿不愿意和她离开北市时,眼中是迫切又热烈的情真意切。那一刻,梁哲瀚宁愿相信,这是他当年在欧洲偶遇、深深爱上又不自知的那个女人。是她,从来都是她,任凭世事变幻,他和她相爱的心,始终都没有改变。
可是他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初入社会的年轻人,她也不是。
现在的梁哲瀚,已经不敢再拍着胸脯,打包票一般地向莫须有的人或者事物保证,说他一定会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相反,他这段时间一心一意,给自己做了无数的思想工作,努力地劝说自己的,是要跟一个陌生女人结婚。
梁哲瀚又侧头看了Sarah两眼,只觉得心头的思绪复杂万千,可是每一种每一条,都没有办法告知这个纯情的少女。
罢了,也许就应该这样,放她去。他和霍凌夷都很心疼Sarah,不愿意她受到半点委屈,可是人总是要经历这些的,梁哲瀚和霍凌夷谁能够代替她呢?
梁哲瀚没有再问任何跟那个妇产医生有关的问题,更没有提起方凝然半句,他把Sarah送到医院就离开了。
梁哲瀚从医院转道出来,先回的是自己居住的别墅。他把这辆“找霍凌夷专用车”停进车库里,又换了自己常开的一辆车出来,这一次行驶的目的地是,梁家大宅。
车子开除别墅区,他挂上了耳机,献给梁家打了个电话。电话是管家接的,梁哲瀚没有多说,只告诉他自己一个小时之后会到,就挂断了。
接着他又打给了陈修。
“为、老板?”陈修的声音温润如常……却好像,有几分无奈的意味呢?
梁哲瀚道:“怎么了?这么没精打采的?”
陈修道:“哦,我刚刚打电话约阿升出来吃饭呢。”
梁哲瀚笑了两声,道:“吃什么饭?午饭还是晚饭?”
“晚饭啊。午饭我已经吃过了,估计他也吃过了……”
梁哲瀚道:“阿修,我让你快一点套出来关于薛诗岑住院的消息,你就打算晚上吃饭的时候这样套吗?”
“当然不是!”陈修说道:“老板,您要的消息我会另外想办法解决。我约阿升,真的就是吃饭而已啊。”
梁哲瀚道:“你可以了把,阿修?你是不是经常约陈升吃饭来着,他答应过几次?”
陈修泄气道:“一次都没有。”
“就是啊。他这么躲着你,你还管他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