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兽群。跑在前面的难民也同样回过头来远远地看着,从表情看来同样没有料到这支队伍的出现。
"这些人比刚才的那些要厉害。"江一弦很快判断出了局势,"这样的话,杀光这里的原兽应该没有问题的。依我看,我们现在不用直接上去帮忙,想想其他的办法就好了。"
"但他们好像已经打了很久的样子..."江一竹目露惧意地探头看去,这个距离下以她的视力能看清每个人的样子。突然出现的猎人无一例外地灰头土脸身上带伤,一看就不是刚刚加入战局,论磨损程度甚至还要更高于先前迎战的守城猎人。
"外面的怪物,是比这里还要多得多吧?"江一竹慢慢地将手放到了心口上,试图安抚那颗砰砰急跳的心脏,担忧的大眼望向猎人行来的远方,"爸爸妈妈他们...怎么样了呢?"
...
三百四十公里外,工业区中心。
"歼灭数一百六十一,不,是一百六十三么..."虚无中的那个声音低声喃喃,语气有些吃惊,"单凭第二代的血统,居然真能做到这个程度。这才是真正的极限活性...确实是,令人遗憾啊。"
语音飘散在大场上,如同丧歌一般应景。千疮百孔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尸体,一头叠一头垒得像是小山,要害处深入的伤口还冒着蒸汽。在那血腥尸场的中央,同样沾满鲜血的身影长刀杵地,俯身在自己制造的尸群中喘气调息。
从信号引动起已经过去了几十分钟,在这期间内斩杀的原兽数量他数都数不清了。工业区是坐标之力爆发的核心,自然也是原兽最集中的区域,里三层外三层围得铁桶一般。但此时如果从高空俯视就能发现这个铁桶变薄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削过一般,中央只余一片血域。
兽群短暂地凝固了。他们只剩下了追逐猎物的本能,但现在某种原始的恐惧让他们不敢上前。方才的几十分钟内他们仿佛目睹了狂暴的飓风袭来,任何走近那范围内的凶兽都在瞬间横尸当场,而现在暴风暂时停止,他们依旧只敢围绕着中心游走,双双血瞳窥视着中央的情况。
江桦深呼吸着感受自己的身体情况,运力的同时手臂传来清晰的酸麻无力感。狼牙的爆发固然可怖,他的体力也因此而趋近极限了,连续不断地战到现在已经远超出了第二代的范畴,身体再怎么硬撑也有个头,但谢春儿的原兽军队看起来还远没有释放殆尽。
本来他不至于被逼到这个地步。这里的原兽虽多,但若是见缝插针积极防守还能落个全身而退,再不济也能运用周围的掩体与这些无脑的怪物迂回,而不是这种不利于持久战的直接正面爆发。然而现在他背后就是安年,这个一人之力炸大楼的女人此时连枪也握不住,他一躲安年就完了。
江桦从原兽之间的缝隙向外望去,新变异的兵源还在不断补充入队伍,看这势头恐怕是所有带有原兽细胞的动物无一幸免。两方都秉持着按兵不动的对峙,他暗自衡量着时间找寻破绽,这时砰的动静在夜幕中响起,转头望去,炽目的白光在同时映入眼幕。
以那亮度隔着几里也能看清,很轻易就能辨出光点形状与刚才他释放的信号弹相同——这是外围猎人那边传回来的信号。从距离来看他们已经撤出中心范围,作为指挥的最后一道命令到底是避免了全军覆没,以最快效率投入了救援城中的行动中。
他稍微松了口气,重新提起狼牙欲上前冲击,身后却是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