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重心。只不过让她完全自由还不太可能,还需要一点强制力。"
"强制力?"
"在情况彻底平静下来之前,还是要按受监视对象处理,这起码还得一年半载。为了这个我还专门找其他人商讨,已经找了个人当看护者,专门负责她了。"
江桦沉默了一下:"有把握么?"
"这已经是目前我能协调到的最好情况了,再没把握我也没辙。"
"我是说那个负责她的人。"
"哦,那还是蛮有能力的。"那语气听在江桦耳中不知怎的有些异样,"现在具体工作还没开始,但人已经送过去了。以我的了解,还是挺靠谱的,接下来就随机应变吧。"
"这样啊..."江桦低声说,"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重新摸上方向盘,盯紧了前方的道路。
此时父女两人正坐在车上,坐在副驾驶位的江一竹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变,有些担心地摸着他紧绷的手臂:"爸爸,你没事吧?"
"没事。"江桦深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平复下来。选择是他自己做的,为此他跑遍了能跑的地方,现在结果终于达成,有这样的事也是意料之中,就没什么可不甘心的了。
他一边自我暗示着,面前的车窗已经远远地映出一栋公寓楼,那熟悉的轮廓看在江一竹眼里,让她立刻就兴奋起来,很轻易地便让车内的空气重新变得活跃。
在过去的几天内,江桦和所有有关的人挨个联络过了一遍,确定了接下来的方针:幕后主谋暂时渺无音讯,但失去了两大助力以后她已经没了立足的资本。对此大家一致决定按兵不动,等着时间一久她不打自招。
在这之前,就要用最平常的状态来掩盖这份计划。于是包括白狼在内的猎人团体都暂且解散,装作无视发生原地蹲守。对于他和江一竹来说,当然也就是久违地回一趟真正的"家"了。
车停在房脚,江一竹一下就跳出了车,几步跑过去准确地找到了那扇房门。江桦跟着她走过去,随手拔掉门边几颗枯萎的杂草,掏出钥匙开了门。
离开的时候是夏末,而现在又是一个初秋,算算时间他们也是一年多没有回来了。这一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是时候让自己歇息一下了。
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屋里拉着窗帘,各个地方盖着防尘的裹布。因为很久没人住,桌面上没有摆任何东西,显得冷冷清清。
但江一竹一点也不介意,她站在门口,用着和当初截然相反的热情环顾了一周,接着用和当初一般无二的怯怯声音小声道:"回家啦..."
"嗯,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住家里。"江桦把电箱调好,打开了灯,"怎么样,觉得闷么?"
江一竹使劲摇头:"不,一点都不闷。能回家就好了。"
江桦按着她的肩膀,脸边的线条稍微放松了些许。
是啊,不管怎么说,能回家就好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重演了江一竹刚到来时候的景象。一年多没住人的公寓早就落了一层灰,他们也就取出了笤帚抹布来了一番从内至外的扫除。这不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但两人乐此不疲。比起真刀**地冲杀,这样的气氛也是久违了的。
两个人平时都比较爱干净,配合起来做这种事也很快,单人公寓的面积也不算大,用了三四个小时就收拾的差不多了。江桦把两个人的生活用品摆好,江一竹将最后一个小凳子擦干净,两个人正准备坐下来歇会,门铃却在这时响了。
叮叮声将父女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江桦和江一竹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这都什么时候了?谁会找到这来?
难不成是又出事了?
就在他们这犹豫的几秒内,门铃还喋喋不休地响个没完,不知道外面人是怎么的急成这样。
抱着有些谨慎的心态,江桦站起身来,走上前把门打开——
门外斜阳正艳。
艳阳下站着安年。
安年身边立着江一弦。
...这迷之押韵是怎么回事?
"啊呀~下午好啊!"
安年把头上的那顶遮阳草帽抬起来,一脸理所当然的灿烂笑容冲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