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锐说完,丁老太爷还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丁锐一下子心中有点着急了。这个老狐狸,果然是久经商场,比丁五爷可厉害多了。真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
“当然,如果您做不了主,我五爷爷也没有兴趣哪就算了,我想这样的纱布就算是五成的价格和别人合作别人也会同意的。太爷爷,我不打扰您老休息了1
丁锐说完,干净利落的退下。
刚开始他还是十成把握而来,现在看来还是要另外再想一个办法了。凡事要做好两手准备。
丁锐没有回南院,直接去了丁苑。
公伯北和崔州此时正在丁苑等候。
丁锐来到丁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直接把命令下达,两人连夜离开。
“叮咛,去把老五找来。”
丁老太爷并没有像丁锐看到的平静,当丁锐说有多少要多少时,他就已经心动了。加上丁锐开的价钱可以说是高价,丁老太爷做生意以来,从来没有接过这么大的单。没有想到,老了老了能见到这么一笔大单,还是自己新玄孙的。
丁锐前脚离开,丁老太爷就吩咐叮咛去找丁五爷。但高兴过后,他有隐约的担心,如果丁锐在的纱布卖不出去,全部砸在手里这可如何是好?
“爹,您找我?”
“怎么这么快?”叮咛前脚刚出去,丁五爷后脚就进来。
丁五爷挠了挠头,有点尴尬。丁老太爷看到儿子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事求自己。
“瞧你哪没出息的样子1丁老太爷瞪了一眼儿子,看儿子五大三粗的样子,却故意做出小孩子扭捏的姿态,心中有些好笑。
自己这个小儿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从到老没有一天让自己省心的,结果现在‘栽’到自己玄孙手里,真是一物降一物。
这些年自己没少为这小儿子操心,夫人去时,心中念念不望的就是自己的小儿子。
每次看到儿子被丁锐气的跳脚的样子,丁老太爷就觉得解气。
“嘿嘿~”丁五爷憨憨一笑说:
“哪个,哪个造纸的配方,您能不能帮我向小锐要一下?”丁五爷又挠了挠头说。
“丁锐不是给你了吗?”丁老太爷明知故问。
“不要提了,这个臭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天杀的,老子真想活劈了他,慧心怎么生出这么一个东西来?。。。 。。。”
丁五爷骂的真起劲,叮咛递了几个眼色给他,他都没有看到。丁老太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哎呦~爹,您干嘛打我?”丁五爷知道自己骂的狠了。
“滚~滚出去~”
丁五爷见老爷子真后气了,急忙跑了出去,但不敢走远,就在院子里面呆着。
心里还在想,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在老爷子面前骂起了丁锐,捎带把慧心也给骂了进去,唉,真是不长心。明知道对于丁慧心老爷子有心结,凡是处处都护着她,自己到好,一脚踢到铁板上。
丁五爷越想越后悔,这事要让传到丁锐的耳朵里,造纸的配方就更别想要了。想着想着他朝自己的脸上狠劲地抽了一巴掌。
“你看看这混小子,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口无遮拦?”
叮咛想劝几句,没等他开口,丁老太爷又道:
“去,把那混小子给我叫进来。”
丁五爷一听在喊自己,浮躁的心一下子平静许多。有老爷子出马一个顶两,这造纸的配方肯定可以拿到手。莫名的喜悦打心底滋生,很快发芽,并茁壮成长。
“爹~”丁五爷进门之后,迅速做了立正稍息的动作,等待丁老太爷发话。
“棉布一匹现在多少?”
丁五爷虽不明白但还是如实回答:“八百文。”
“你的布坊一年能买多少匹?”
“生意差的七八百匹,好的千余匹1
“如果只做棉布,一年能产多少?”
“只做棉布?这个不好说,如果只做棉布少说五千匹是有的。我们做有的布坊短工很多,加上短工一年一万匹不成问题。”
丁老太爷心中算了一笔,如果加上零工一年少说也有四万两的进帐,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一个四百亩的庄园一年也就二千多两,可以考虑。但是小锐要这么多布,究竟有何用?
当然,丁老太爷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丁锐要纱布是医用。丁锐用自己敏锐的洞察力早就发现最近有战事。其他人哪里会想得到?
“你去找小锐,就说我同意‘帮’他制作纱布。”丁老太爷故意把‘帮’字咬的很重。
既然这孩子这么有把握,我又何必自寻烦恼?随他折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