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人怕出名猪怕壮,名声累人,丁家迟早会出事。”丁老太爷哀叹一声,别人都看到丁府无限的风光,又有谁能晓得这风光能维持多久?
自从天朝开国以来,尽三百年,整个丁家也风光几百年。但丁家却一直没有哪个子孙能上朝为官,虽说丁家富可敌国,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能知晓明日之事?
丁老爷子经营商场几十年,早就看穿这一切,所以他一直忧心忡忡,忧的不只是儿孙,还有丁家的未来。
“使不得啊老爷~”叮咛跟随丁老太爷一辈子,见丁老太爷如此做法心中不免替老太爷伤心。
“没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我心意已绝,就这样了1
丁老太爷挥了挥手道:
“叮咛矮起来吧1
叮咛微微颤颤的站了起来,他知道老爷心意已绝再劝也是徒劳。长长的叹息一声,站立一旁。
“你让丁林准备一下,年后跟着小锐吧1
叮咛抬起头诧异地,心里不明的惊喜划过,但他还有点不敢确认。
“老,老,老爷?您这,你这是?”
丁老太爷张开微眯的双眼,思量片刻,回过神来,坐直身体对着叮咛说:
“老伙计,你跟了我一辈子,若说忠心,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你。就连丁家的子孙也有不如你的,你就不用多想了,就这么定了。”
说完,丁老太爷站起身来。叮咛赶快走过去扶着丁老太爷。丁老太爷慢慢的走向卧榻,斜靠在上面。
叮咛伺候好丁老太爷休息,自己也找把椅子坐了下来。
此时叮咛的脑袋到现在还是蒙的,让自己儿子李林跟着锐少爷,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啊!叮咛有点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自己儿子受到重用,他这个做爹的怎么能不开心?
想想自己一共两个儿子,长子丁木年幼夭折。
次子丁林从小就聪明,一直颇受丁老太爷信任和喜欢。丁老太爷像栽培儿子一样,对丁林是照顾有佳,但丁林成年后却一直没有跟随任何主子。当时他隐约就发现其中的‘奥妙’,但却不能确认。现在终于是得到肯定了。
想想儿子现在三十有三,儿子这些年过的实在是憋屈,但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矮
“太爷爷~”
叮咛还陷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就听到丁锐的呼喊声。急忙用衣袖把眼泪擦了擦。有了老爷子的决定,叮咛再次听到丁锐的声音,感觉已完全不同。
“太爷爷~”
“你个皮猴,刚走怎么又回来了?”丁老太爷刚刚躺下,就听到丁锐老远就叫自己,高兴之余又有几分气恼,这孩子这会过来肯定没好事。
丁锐看到给自己开门的叮咛,点头打了个招呼,但他故意忽略掉叮咛通红的双眼。
“太爷爷~”丁锐看到丁老太爷要起身,亲自过去把丁老太爷扶起来。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这小子,肯定有事!丁老太爷不动声色的随丁锐‘折腾’。
丁锐扶起丁老太爷后,又倒了杯茶,才坐来下慢慢道:
“爷爷,我和想您谈笔生意。”
“哦~?”丁老太爷表现出一副兴趣不大的样子。
“本来我是想和五爷爷谈的,但他看不上我这笔小单,所以我只好来找太爷爷您了。”丁锐话虽这么说,但神情却透露出一副很替丁五爷惋惜的样子。
“噢~?说来听听,什么样的生意?”
“我想要纱布,你们做多少,我收多少1丁锐放下茶杯,立马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惹得丁老太爷直笑。
但丁老太爷笑归笑,心里还是一紧,不明白丁锐想要做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丁锐一眼。
“‘纱布’,我没有听说过。用来做什么的?”
丁锐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纱布的样子我会派有送过来,至于要用来做什么,不好意思,这是商业机密。”
“你个臭小子,跟我还谈‘机密’?”丁老太爷气急反笑了。
“不过,咱家的布坊全部由你五爷爷打理,我也没有办法。”丁老太爷摆摆手。
丁锐心道‘老狐狸’,不过面上他却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敬来。
“一匹棉布的线,可以织出两匹纱布。我按照棉布价格的六成给您,这笔帐很划算的。您有多少,我要多少,这可不是一笔小单。再说了以后纱布的用途您自然会知道,何必计较这些?”
“噢?但同样织一匹棉布和纱布所需的功夫却是一样的1丁老太爷深思片刻说。
“不,织一匹棉布所需的时间可以织出三匹纱布1丁锐没有想到丁老太爷会想到这一层,但又一想,丁老太爷几十年来实战经验,不是纸上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