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着此事可行。
虽说朝廷缺钱的时候,向钱庄借钱需要支付一些利息。可是如果朝廷日后赋税足够,也就不一定会借上太多。况且以前的太仓亏空,是亏空的就要见了底,那时候嘉靖帝也就未必没有借银子来堵窟窿的念头。关键是那时候没人敢借给朝廷,万一你借了他不还怎么办。
按照萧墨轩的意思,如果要筹措到足够的钱银来维持钱庄的运转,那么至少要数十上百家来参股,我萧家可没那么多钱,有也不能拿出来。
那么这么一来,这个钱庄就是各大世家共有的东西。就算遇见个昏聩的君主,你杀一家夺财还行,你总没本事去杀数十,上百家吧。
大明朝到了现今,文官势力极大,若是真杀了那么多人家,那这个皇帝怕是也干不下去了。
“可若是按子谦这般做,又置户部印钞局和钞库司于何地?”隆庆帝权衡一二,却又摇了摇头。
眼下通宝和纸钞的发行流通,太仓钱银的计核,都是由印钞局和钞库司。除此之外还有管钱银储备的太仓银库,若是真有了萧墨轩所说的那钱庄,只怕也是要规模大减。
萧墨轩也说了,若是朝廷的钱银多了,也可以存到钱庄里去,也还一样有利息拿呢,这样肯定比放在库房里养耗子强得多呐。
“该撤即撤,该减即减。”,萧墨轩的态度要比隆庆帝坚决的多。
西安门外,徐府。
“徐阁老,那萧墨轩虽不是正经的外戚,可李贵妃家中早已尽丧倭寇之手,便就也是亲的差不多。”赵贞吉托着一只茶杯在手上轻晃,里面的茶水几次像是要溢出来一般。
“还有,按照我大明祖制,内阁大臣不得与吏部尚书同出。”赵贞吉又继续说道,“可眼下萧氏一门双虎,便就和兼着内阁大臣和吏部尚书无二。”
“孟静,不可胡言。”徐阶适才还眯搭着眼睛,像是在打瞌睡一般,只等赵贞吉刚说完了,却立刻睁了开来。
“虽似是违了祖制,可是毕竟是多了一个‘似’字。”徐阶不紧不慢的回道,“是且就是,不是且就不是,岂可以似是而断人。”
“孟静,你这脾气可是该转上几分了。”徐阶伸出腿来,让一边的婢女轻轻捶着,“给萧子谦拿着,也总胜过给他们吧。”
“阁老,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赵贞吉被徐阶说了几句,脸上也生出一片青红来。
“孟静,你我今年各是多少年纪了?”徐阶微微一笑,对赵贞吉的话不置可否。
“阁老是弘治十六年的生辰,学生则是正德二年生的。”赵贞吉回道,“阁老六十岁了,学生也五十六了。”
其实若只论年纪,徐阶也只比赵贞吉大四岁,不过徐阶却在嘉靖二年就以探花及第登科,而赵贞吉却直到嘉靖十四年才考上了进士。
徐阶其实和高拱一样,也做过国子监祭酒,为新晋的翰林们授过课,新录的进士们都要经过翰林学士这一段门槛,故而赵贞吉才会称徐阶为老师。
“那萧墨轩,又是哪年生的?”徐阶又问。
“学生听说他是嘉靖二十年生的。”赵贞吉老老实实的回答,“今年该是二十三了。”
“二十三,呵呵。”徐阶呵呵笑着收回腿来,吩咐左右的婢女先退下,“两个萧墨轩加在一起,也才抵得上一个赵孟静的年纪,难道你我还要去和后生们争不成。”
“你我还能在这朝廷里呆上几年?”徐阶笑着摆手道,“给我大明朝,留几支可用之材吧。萧天驭,年岁也已是不小喽。”
“可是……”赵贞吉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说。
“阁老,宫中来人求见。”徐阶和赵贞吉正说着话,却见府里的管家徐寿走了进来,附在徐阶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哦。”徐阶面上不动声色,却是瞥过眼来,看了赵贞吉一眼。(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