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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疏陈道:“父亲,邱季深能得您同陛下的青睐,想来也是有几分真本事。我看他做事认真,确实尽了本分。不说君子要见贤思齐焉嘛,你要是能把这‘贤’留我身边,我时常见到,说不定也能时常思一思了嘛。”
“我看你是少个玩伴吧!”国公怒斥,“尽寻狐朋狗友,整日在外嬉闹,不务正业,还找诸多借口。”
叶疏陈笑:“您总要担心我交什么狐朋狗友,不如就把我的狐朋狗友给安排清楚了,那不正好?免得你多担心。”
国公挥手轰赶:“出去出去。”
叶疏陈笑了两声,干脆地提着衣摆出去。
邱季深出了县衙,并没有直接回家。邱父知道她先斩后奏的行径肯定是要发作,没道理回去找骂。叫对方先自己生生闷气吧。
将高吟远的事情解决之后,她觉得心里轻松不少。来这里之后,她还没有好好逛过,索性在街上各处都走了一圈,想看看有些什么,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麻烦事先放在一边吧,她要赚钱。
原身受得了清贫的苦,她受不了。她得赚钱,尽快搬出邱府,不必看他人脸色,更不必担惊受怕。
揣着那几个铜板,都没有安全感。
穷会让人丧失理智!!
邱季深去酒楼及街头,还有几个商铺前停了一会儿。
想想这个时代最便捷、最自由、最无本、最轻松、最有门面的兼职——当然就是抄书了。
书本一向是贵重物品,即便印刷术普及,也只是少数通用课本有雕版,连科举必考所需教材的价格都未必全降下来,至于私藏诗册等更是千金难求。
书本不能低价售卖,教育没能普及,会写字的书生自然少,尤其是字写得漂亮的,那手抄的报酬便很高。还有专门以抄书为生的行业。
只是一般书生都不屑于做这样的事,觉得会丢了面子。
邱季深想想邱父好歹是朝中官员,文官大都会以藏书为傲,她家中应该是有不少藏书的。就原身的桌面上,都摆了不少手抄书,多半是从书房中借来抄阅的成品。
那些书市面上并不常见,如果她多抄几本拿出去卖,将价格炒上去,工资可不比做一个县丞高多了?无风险无压力,还能为祖国的教育事业做贡献。
至于邱父如今正在跟她生气,可能不许她吃里扒外……
但是读书人……拿自家的书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
这样想想,她第一次觉得邱父还是挺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