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篇令人赞叹好文章,可这样的人,最后又能否当上状元呢!
“这题目...很难么?”
渊儿皱着眉头在周围扫视了一番,虽也有不少人露出了惬意放松的神情,但大多数人都愁眉苦脸的,倒教他有些不解了...
礼民掌军之法,这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很平常的一个题目,从开始学习起,他便在徐爷的教导下了解了不少领兵之术,对敌之法,反败为胜之法,并在长期的学习中形成了独到的见解,这掌军之法对自己来说简单之极。
至于这礼民之法,根本就与自己所学的大部分知识沾不上边,礼民,自己时常徘徊于百姓之间,对于百姓的生活现状也算得上了解,这礼民之法,若要说起来,凭着自己心中那轮欲图守护众人的热血,也能写下万字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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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识扫了扫周围的才子,看了不少已经开始写的才子的开头,见他们的开头皆是先称赞我朝现状,然后再切入主题,这不谋而合的情况,恐怕就是因为这群人自以为能讨好考官吧!
若是自己,定不会这般虚假,要写,便写真的,违我之心不可有,如果自己同他们一般,又与他们有什么区别?!自己不仅要写,而且还要从掌军开始写。
渊儿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缓缓执起毛笔,闭上了眼睛,想好了开头好,全神贯注地写了起来...
‘......,且看万古沧海桑田,千载权谋变化,阴阳幻世,朝人深浅,留有前人有鉴...”
“而将军空有领兵之志,却无明略之心,任我朝壮年凭血葬黄沙,陷敌阵、刺军旗!由敌洗矛血,拼刀卷,乏兵心。”
“敌我兵权既两立,何必无心谋田地,无关送死人...”
唰...
安静的考场中所有才子都能听到某人极速翻动纸张的声音...
......
“对不起,请问能再给我点纸吗?哦,墨也不够了,再给多些,谢谢。”
渊儿边写边道,就连抬头都懒得抬了,完全投入身心去写眼前的文章...
“额...”
那监考的官员早就注意到了这个青年,听他竟敢满脸惊愕地看着他,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写文章纸不够的,要知道每人的桌上都有十张纸,按理说有多无少,这小子竟说不够?
虽心中有些不满,但他还是走到了桌上,找到了一叠纸和一杯墨,来到那个小子的面前,也不想弱了自己的面子,用独有的官腔高傲道:
“你要多少张?”
“等我写完这段...嗯...好...我看看...”
渊儿好不容易抬起头来,也没看那考官黑了的脸,直接看了看那叠纸,皱了皱眉,道:
“应该够...就都给我吧,先放在这儿。”
渊儿此时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文章之中,也没多想礼节之事,继续埋头写着,一手空暇之际,点了点桌子的左上角,示意他放在这个位置...
全都要?!
那考官险些岔着了气,这可是天下最名贵的宣纸,有一寸多厚,这小子竟是全都要,这么多在规定时间内你写的完么...
那考官这样想着,这小子见左上角没纸,已是直接顺手从自己手里抓着的一叠宣纸中抽过一张,然后头也不抬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般唰唰地写了起来...
那考官脸色气成了猪肝色...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写完,嚣张的年轻人,等会儿要是写不完,我就让骗那笨皇上给你定个欺君之罪,不把你拖出去大卸八块不解我气!
“啪嗒!”
那考官将墨放在了渊儿的桌上,又把那叠宣纸扔在了桌子的左上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动静这么大,倒影响渊儿的写作了,他抬起头来,看了眼那疾步离去的考官,眉头皱了皱,随后又是埋头继续写着自己的文章,唰唰换纸的速度令大殿内其余写不出来的人焦急的心变得是更急了...
“呼噜噜...”
殿试连半程都未过,前方便传来隆隆的呼噜声,原来是那躺在龙椅上钓鱼的皇帝彻底睡死了,鼾声如雷,听的那些坐在座位上的才子有苦不敢眼,皆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此次殿试不仅遇到了如此棘手的题目,还有幸听到了‘龙音’,这下想不挂也难,状元简直就是奢求...
“吵...”
渊儿同样也是受到了影响,皱眉喃喃一声,随即灵力附在了双耳上,之前惊人的书写速度又是回来了,唰唰的换纸声再次在众才子耳中响起...
皇帝的鼾声...
某才子的换纸声...
这样的二重奏,不得不称得上是众才子殿试以来一场足以终生铭记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