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
一叠宣纸用完,离殿试结束还有些时间,然而,渊儿的文章还未能写完,渊儿终是停了下来...
“没纸了...”
恐怕这一叠宣纸便是最后的纸了,跟那考官要是要不到了...
渊儿左右看了看,见周围的才子都是愁眉苦脸一笔一笔地写着手下的文章,按照他们速度,考试结束后他们剩下的纸还有不少...
“请问...”
趁那考官不注意,渊儿扭着头轻声地喊了声...
“......”
那才子正把心思放在文章上,没注意到旁边的声音...
“请问...”
渊儿又是把声音提了提...
“嗯?”
那才子才反应过来,瞄了渊儿一眼,不解地看着这个陌生人...
“请问能给我几张纸吗?纸不够了...”
渊儿偷偷道。
那才子惊愕地看着渊儿,看着他桌上的那叠叠的整整齐齐已经写完的宣纸,吞了吞口水,想起自己只写了这么少,心中不由升起嫉妒之意,猛地扭过头来,看都不看他,专注地写着自己笔下的文章。
“哎?”
他的反应倒叫渊儿有些不解了,不过他却没有放弃,瞄了那考官一眼,轻声道:
“我的纸真的不够用,你用不完的话给我几张...”
“去去去,别烦我。”
“哗啦...”
一张纸朝渊儿轻飘飘砸了过来,所幸渊儿眼疾手快,一下就把那纸接了过来...
“一张...一张有些不够唉...”
渊儿露出了难为的笑容,不好意思道:
“要不你再给我...”
“哗啦!”
“你烦不烦,拿完给我滚!”
那才子低声怒喝道,猛地抽出三张纸,抓在手里,伸出手去,脸色因为愤怒憋得涨红...
然而...
手中纸被另一个人拿了,那才子一愣,抬头看了看那人,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考、考官。”
那监考官本来心情就不好,没想到还捉到了一个蛇眉鼠眼的,顿时有脾气了,冷笑道:
“本官监考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光明正大地舞弊的,来人啊!”
“大人、大人,你听我解释,我没有舞弊,是他,是他...”
那才子猛地求饶起来,手指重重戳中空气指着渊儿,委屈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嗯?”
渊儿不解地转过身来,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那才子,又是看了看那考官。
“考你的试,看什么看?!是不是也想我把你捉回去?”
那监考官见到这小子就来气,没好气道。
“我没纸了。”
渊儿挠头道。
听到这话,那考官险些从原地膝盖一软栽了下去,那可是一叠宣纸,这么快就写完了,纸还不够?!!
“怎么办?”
见他一脸惊骇地看着自己,渊儿问了一句道。
“纸纸纸,他的给你!反正他也不用再考了,如果再给你纸还写不完的话,那就别写了,给我滚人。”
那考官连忙从那‘舞弊’的才子桌上拿起三张纸,塞给了渊儿,没好气道。
“哗啦...”
与此同时,门外行来了一列精兵,其中两人走了进来,冲那监考官单膝跪地抱拳道:
“大人有何吩咐?”
“这小子竟敢当着我面舞弊,给我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革除才子身份,踢出皇宫。”
那考官怒道。
“是!”
两名精兵直接将考官手里那人抓了过来,连拖带拽,拉出了大殿之外,那才子的惨叫声可谓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冤枉...冤枉啊~”
惨叫声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完全消失,留给大殿内其余才子的影响也是深刻的...
“实在对不起。”
渊儿双手合十,暗自祈祷一句,随后又是拿起那四张白纸,思量着什么...
“纸不够...那就尽量早点结尾吧!”
......
“咚!”
“时间到!”
一声鼓声响起,那考官便冷眼一扫座下众人,吊着官腔道。
“上下之道,但由岁月。虽民迫由官,官不由君,君不由君主之道,借由官之口,平心且观天下之色,何以谓礼民?虽兵迫由令,令不由将,将不由将军之道,借由令之威严,冷眼岂怜游子之心,何以谓掌军...”
“天下之大,君臣将在,岂尔任由世人欺世人!”
“呼...”
擦了擦了额头的汗水,眼眶因为写的有些激动而变得微红,抿了抿嘴,抬头看了看,渊儿才知道,刚好结束了...
神识扫了扫,将所有才子桌上的文章以及模样都默默记了下来,这篇文章是自己极其用心写下来的,若自己不能凭此文高居榜首,并且这儿确实有这样的人写了比自己更要好的文章的话,他会很佩服,状元什么的他也愿意再花十年再来。
可是...
从神识的扫视下,将所有文章一一看在眼中,渊儿便明白,这儿的才子所写的文章中,不论是见识以及见解,相较自己之下略显短浅。
小部分是根本没有写完,大部分则是写完了也是仓促的结尾,更甚有的竟还交了白卷,若说此次自己没能中状元,自己定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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