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泉疗伤。那两日，我恢复女装，再次成为侍女在他身边服侍两日，他一句话都没和我说。待两日后，他从温泉中出来，我就这么跪立他身旁，向往常一样替他倒了杯清茶。他喝过茶告诉我，他要迎娶魏水享。”

    “哼，这鬼话你也信。”燕洵听来觉得甚为可笑。

    “我也不信。但后面的事情，我不得不信。他亲自上书魏帝告知亲事，书写喜帖派出舀关各处，邀请城内达官贵人，平明百姓，前来观礼。他还亲自去给水享去挑选嫁妆，我就这么看着他。”楚乔煎熬着说道：“以为这就是一场戏。直到他挑完嫁妆，走出金店，对我说星儿，我想忘了你，我想有个人知暖知冷的人陪伴，你，我，燕洵，纠缠半生。如今，我只想和水享潇洒过活，做最平凡的事，就像刚刚水享若是知道是我亲自挑选的，便能高兴。而你我连能不能送都不知道。我想为了天下，为了自己，把你还给燕洵。请你原谅我好吗？那刻，我就知道他就算心里有我，是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我背负太多，而他真帮的太累了。”

    燕洵看见楚乔眼角的泪光，她从不轻易落泪，这次怕是真的伤心了。楚乔是极要自尊的女子，这三年她从未穿女装，是她觉得她最美的样子只有宇文钥能看，而宇文钥不在了，那就没人看了。她能在宇文钥面前做到如此，是真的想挽回。但宇文钥绝情，让她彻底心凉。

    从她哀伤的深情，燕洵踌躇地问道：“然后呢？”

    “他知道我来一定有事，我如实相告，有了此计。确实，他帮我招来元彻，又助我上城墙。只是一切都完了，他对我鞠躬行礼说道楚将军，宇文钥有事相求，请你回燕军，帮我换回水享。他用我换回他要共度一生的女子，公子他是真的不要我了。”楚乔哀怨道：“我们三人终于有了个结局。”

    燕洵重重地一拳打在桌上，“够了，他们何时成亲？”

    “明日吧。燕王，要做什么？”

    燕洵怒火中烧道：“你随我去送份贺礼。”

    “成亲，凭什么，”淳儿叉着腰，对着宇文钥吼道：“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我怎么可能嫁给你。”

    他翻看手中的书籍，说道：“没有。我对星儿说要与你成亲，就必须真成亲。做得真，她才能信。月七，今晚替我看好水享姑娘确保她明天给我乖乖上花轿。”

    “公子，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了？”月七也看不下去，宇文钥生气将书一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话了？”

    月七立刻低头领命“是，公子，月七会看好姑娘。”

    “哎，宇文钥，你有没有问过我啊？我说不嫁就是不嫁。我现在就回若水村，那些银子我也不要了。你的钱姑奶奶我赚不起。”

    淳儿是真生气了，受不了他的霸道想到离开，宇文钥站起，淡淡地说道：“红川之围，六殿下一直很想知道怎么回事？当年，他曾托我青山院详查，你的宫女采薇，现在在哪里我很清楚。你说要不要带她来见六殿下。”

    “宇文钥”淳儿愤恨地看着他，双拳紧握，要冲上去打他。

    “六殿下，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变通。他忠义非常，对自己如此，对旁人如此。听说他附上有个爱妾，失手打死一个婢女。他便通报官府前来抓捕，可怜那女子腹中还有三月身孕。如此严明之人，若是知道……”

    “不要再说下去了。”淳儿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我嫁还不行吗？反正都是做戏，到时候记得给钱就行。”

    “当然。今晚早点睡。明天我要看到你此生最美的样子。”宇文钥漫步走入内室，关上门。

    留下淳儿火冒三丈直跺脚“臭冰块，拿了钱我就走，再也不管你了。”

    婚礼定在舀关城内，最大酒楼，醉红楼。

    今日，整个舀关都热闹非常。百姓争相我要来观礼。士兵废了好大劲，把临乱的人群拉在队伍两边，淳儿人在屋里却早已听到人群的吵闹声。瞪了一眼月七“我要宽衣了，可以出去了吧。”月七羞红着脸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