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的装饰不见华贵,但很是典雅,把书香门第这几个字,玩的是透透的。宁晏左右看看,墙角上的字画都是名家手笔。
以朱大爷的位格,应该不至于用赝品。
听说古代有互赠书画的恶习,不知道朱大爷有没有,等下问问。
“宁公子稍待片刻,相公身体不适,尚在休憩,须臾且至。”
老仆拱手道。
朱大爷都快七十岁的人了,腿脚确实不太方便,上午还跑了一趟公堂去捞自己,也是难为他了。
那就等一会儿!
“公子可在府中。”
宁晏问道。
这货可是惦记着自己请他玉香楼,这不能答应,绝壁不能答应!
“宁公子问的是哪位公子?”
好吧!
大意了。
“当然是纯礼兄!”
朱大爷其他儿子,宁晏也不认识。
“三公子在吴县进学,未在府中。”
老仆回道。
“我与纯礼兄一见如故,如今登门拜访,却未能一见,可惜!太可惜了。”
嘴上说可惜,心里笑嘻嘻。
少了范纯礼这么一个讨账鬼,宁晏愉快的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刚放下茶杯,就看见穿上朱大爷皮肤的范仲淹,在后辈的搀扶下来到客堂。
宁晏赶紧起身,照着大腿抱过去……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学生宁晏,见过范相。”
宁晏恭敬的行礼。
再怎么说,这也是大宋一朝文官的天花板,史书上人臣典范,范仲淹范相公,虽然披着朱大爷的皮肤,但是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朱大爷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宁晏,接着道。
“方才老夫听人说,与犬子一见如故,未能一见,甚是可惜!”
我只是按流程客套一下!
“可怜犬子,为人忠厚!却误交匪类,以至于声名受损。宁晏,老夫问你,若遇上是如此恶贼,你当如何。”
忠厚!
忠厚就不会讹我带他去玉香楼了。
不就是冒用了一下名号,至于这么小心眼吗。说好的宰相肚里能撑船……
“相公此言,学生不敢苟同。”
这事,打死都不能认。
“若是冒用名号,行无耻之事,陷对方于不义,自是不该。可在下用范兄名号,却是行正义之事,为无辜流民谋福祉,现世人皆知,范兄有父兄之风,不畏强权,以民为本,行先天下之,后天下之乐而乐之事。”
范兄,我这都是为你好!
你看看,纯属给你刷了一波声望。
可惜范纯礼现在不在,不然跟他提一下玉香楼之事,就这么算了。
宁晏静静的看朱大爷反应。
“卖弄唇舌之徒,老夫长你一辈,此事就不与你计较。”
朱大爷哼了一声,大概是觉得在这跟宁晏打嘴炮实在是有点跌份,这事就当揭过了。
把宁晏找来,当然不是纠结这点微末小事。
“宁晏,今日公堂之事,你有何交代。”
朱大爷道。
“交代什么?”
宁晏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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