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云的话让我心头一惊,焦急地握紧双手,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
怎么办?
事情显然明摆着了,一定有人暗中通风报信,大单于和莫顿这次带的人也有数万人,对付一般阵仗下的打猎也足够了。
燕支山是匈奴境内,谁会想到东胡人竟然敢纠集人马跑到匈奴境内,胆敢撩虎须呢?
莫顿临走时,曾经对我说过,右骨都侯负责留守,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以找右骨都侯商量。
我立即让人去请来右骨都侯。
接到我的邀请而来的右骨都侯非常惊讶,等到听完我的话之后,脸上也十分慎重。
“消息可靠吗?”他首先就问拓跋云。
拓跋云对于一次又一次的解释已经很不耐烦了:“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是把话已经说了。”
我急忙右骨都侯解释:“消息绝对可靠,是他的族人冒死前来报的信。再说了,他的族人远在千里之外,怎么会知道大单于要去燕支山狩猎的事情?拓跋云也是绝对不会欺骗我的。”
右骨都候听了,十分担心:“那么,尽快纠集人手,我们立即赶去增援大单于。”
我对他说道:“不但要立即召集人手,我们还要派人去通知呼衍部和丘林部,让他们的部落派快骑赶去燕支山救援。”
右骨都侯显然是个不爱动脑子的家伙,听了我的话,也马上点头说好。
看到他这样,没办法,我又建议说:”除此之外,本部里也必须挑出一队好手去支援大单于,每个人都必须携带精良的武器,在危急的时候,可以有效地杀死敌人。”
想到这里,我又对拓跋云说道:“你能帮我做一份地势图供我比较吗?”
我曾经听阿恕说过,汉人的军队里,喜欢用沙盘做成地势图,以供参考,可以清楚明了的派遣自己的队伍,匈奴人还没有这个习惯。他们只是简单的把地形画在羊皮上,对于沙盘这个玩意恐怕还没有听说过。
拓跋云受到阿恕的教导,对阿恕的话早已铭刻在心,自己一定早就做了准备了。
他曾经带着商队来往于各个部落,对于地形很熟悉。
果然,拓跋云迟疑了一下,马上点了点头。
不过,我担心的是,恐怕等到我们的额人送到信,呼衍部和丘林部再赶去燕支山,这中间的路程,就跟不上东胡人的队伍了!
我定了定心神,把自己的担忧对右骨都侯说了出来。
他一筹莫展,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说:“那王妃要本候怎么做?”
拓跋云则说:“你说的也正是我所想到的。要不,我先带着一小队人马去探探,看东胡人现在走到哪里去了,你继续派人去其他部落报信。不过我建议你,和那答脱殿下交好的部落就不必了,他们不能信任。”
我点头:“没错,我听你的。”是我太慌乱了,只想着抓住自己可以信任的,就没有想到匈奴部落里,其实还是有很多人也值得我去信任的。
拓跋云立即准备出发,寂静的深夜里,一声声战马的嘶鸣声让人心神不宁。
立即就有人不放心的起来问询,也立即就有人告知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用担心会有谁去通风报信。大家同在一个部落里,都是一家人,如果真的有谁心有不轨,他周围的人也绝不允许这种背叛族人的事情发生的。
拓跋云走了,到呼衍部落送信的人也走了,接下来就是挑选去燕支山的人马。
部落里的汉子们个个争先恐后,吵着都要去燕支山。可是部落里也不能一个男人都不留,因此,在这件事上,留下来的男人们就吵着非要去,围着右骨都侯吵闹不休。
我都被他们吵昏了头,这种事我就全权交给右骨都侯吧。他手下的战士,谁是什么实力应该比我更清楚。
这时,韩让大概也早被惊醒了,于是也过来问询。
已经是拂晓时分了,我疲惫不堪地坐在韩让的对面。
他的样子很真诚:“玛奇朵,发生了什么事情?到了什么地步。不知道可不可以说给我听,我只希望能让自己尽到绵薄之力。”
我犹豫了一下,于是把东胡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韩让听了,却说道:“你认为匈奴部落里最重要的人是大单于吗?”
我点头道:“当然了。”
他摇摇头,不赞同的说道:“我却认为,目前最危险不是大单于,而是整个匈奴王庭。”
他说道:“匈奴王庭才是最虚弱的。如果我是东胡人,就去抄你们的老窝,让你们无家可归,财产受到损失,老人和女人、小孩都成为奴隶,这比和匈奴人直接面对面打仗更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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