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因为他出征了。”凌鹏越仰头眺望远方,脑海中浮现起那人磨枪的模样,“有人生来就是能平定乱世的,那道气,我从他身上看得出来。”
“你不是说望气难学么,你怎么会?”静月书生笑道。
“天机楼里的藏书可是浩如烟海啊,十个藏书阁加起来,都没那儿的一半多。”凌鹏越眼中尽是怀念。
静月书生似乎从凌鹏越的这句话里察觉到了什么,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扶额道:“我还真是愧对这‘书生’的名号啊,论读过的书,我恐怕不如王爷。”
“因为先生只读杀人书,对于其他的书,你通常是看了就过了。”凌鹏越笑着说道:“既然来了,不如进去喝一杯?”
“好啊。”静月书生抽出了折扇,朝自己脸上扇着风,刚想要踏入阁楼,却被背后忽然响起的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既然二位要喝酒,不妨也赐我一杯?”一袭白色蟒袍加身,手持玉石的人出现在二人身后。
凌鹏越瞳孔一缩,体内所有的真气都在这一瞬释放了出来,鼓起了长袍,直到看见墨涟走出了门后,躁动的气息才安稳了下来,转身冷冷唤道:“钰旌。”
仅仅过了两年,此时的钰旌已是满头白发披落而下,手中的玉石也是比两年前更有光泽,隐隐有与星辰争辉之意。
钰旌看向了凌鹏越,“鹏越,还有墨涟,许久不见。”
墨涟点点头,“是你啊。”
“是啊,许久不见了。”凌鹏越握紧拳头,骨骼一阵噼里啪啦的轻响,“我沦落至此,钰旌公公倒是成为如今高高在上的太监总管了。公公不好好在皇帝身边呆着,跑来我这做什么?”
“我如今也掌管起洛阳白马寺,在一月前受寺中大师之托,代他前来寒山寺论禅。”钰旌捻了捻垂下的发缕。
凌鹏越仔细打量了钰旌一眼,发现他手中的玉石下边的确藏着一串佛珠,“既是前去寒山寺论禅,那为何会到我这里来?”
“只是被大雪所封去回路。好在这雪化的及时,我才能找到这里。”钰旌笑了笑。
“找?”凌鹏越挑了挑眉。
“找你有事。”钰旌直接挑明。
“总不会是来叙旧的。”凌鹏越冷笑,“还是说,你是为那时害死老三,前来赎罪?”
话语里尽是锋芒。
人亦如是。
钰旌却浑然不觉。却是可以观气的道人身在此处,就可以看到,他手中的玉石正在涌现出一道绵柔的玉色气浪,将一切都给隔绝开来。
“坚不可摧化玉赋?”墨涟心中暗惊。
“很好。”凌鹏越反手一挥,将那道玉色的气浪给打得四分五裂。钰旌却没有被撼动,仍是稳稳地站在原地。他笑了笑,“看来在这两年,王爷没有懈怠啊。”
凌鹏越让开一步,“滚进去吧。”
“好。”钰旌不怒,踏入阁内。
在与钰旌擦肩而过时,凌鹏越看到钰旌背后背着一柄剑。
火红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