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但实际上给我的权限却比一般人要少了将近四成,也就是说我最多只能做到选择一家贸易合作对象,之后就只能变成一个天天吃喝玩乐的废物,”言氏笑笑说,“但我可不是这种只想着吃喝玩乐的废物,我可是要和弥修结婚的男人。”
西泽看着言氏一点点爬起身子,迎着海风说:“我要回去,不能让仙师就这么胡作非为下去。”
他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西泽:“所以我也许只能再陪你一小段时间啦,之后我就得回到震旦去,去当一个伯爵,一个光杆司令,除了我以外再也没有任何族人的族长,我本来还有个职位是参谋,但这次也被皇帝借着出访的名号压下去了,一切又得重新开始。
“但那又怎么样呢?”言氏问,“我还是那个言氏,我还是言家最后的牌面,所以无论多少次我都会爬起来,为了我,为了弥修,为了震旦。”
“我也是,”西泽会心地说,“等我拿回属于我的王位,我就去帮你。”
他说:“我有预感,这一天应该不远了。”
言氏哈哈一笑:“你已经完全不想掩饰自己的身份了?”
“是啊,”西泽缓缓地站起身,看着昏黄的天空与海面,“我就是伦瑟的孩子,我就是那个被杀死的皇子,那个被夺走皇位的皇子,现在弑君者正堂而皇之地坐在王座上,也许她是对的,也许她所引进的魔法,所推广的教育确实让漆泽前进了一个时代,但她犯下的错,她杀死的那些人,失去了九成人口的瑞森家,无家可归的炼金术师,还有站在雨里,遥遥看着我的那一晚上。”
“我倒是没想到漆泽这边也是这么复杂的状况,”言氏抓抓脑袋说,“我感觉她当时的意思可能是让你别再回来,好留你一条命。”
“但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呢?”西泽说着,眼神逐渐锐利,“这个国家不属于她。”
“可能很多人也是这么想的。”
“很多人就是这么想的,”西泽转过身说,“以前我只想杀了她,杀了那些仇人,利用那些满腔愤慨的炼金术师,还有一些效忠漆泽的老人,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说:“我要成为皇帝。”
言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难得正经地说:“加油,你做得到,因为你是我,你是震旦帝国第十三位伯爵,东方使者,极东盟约缔造者,言族族长,言氏看中的人。”
西泽笑了一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谢认可。”
远处游轮声已然响起,携着巨浪。
莎尔和弥修带着一袋子的食物走了过来,言氏背起行李,西泽好奇地问:“怎么只剩下这么个小包了?”
“全都留给尤叔了,”言氏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还有他的邻居们,尤叔也真是,到老了身边的邻居还全是大妈。”
他笑着说:“那些大妈看见我都好奇说原来尤叔还有儿子啊,还责怪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回来。”
西泽沉默着看向远处,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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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掠过地面,洒下一道灰色的粉末,有人被阴影遮过好奇地抬起头,却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小巷深处传来一阵震颤大地般的脚步声,他眯起眼睛朝着里面看去,发现那只是一个步履沉重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廉价的衣物,浑身上下摇摇晃晃地前进,男人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嘴里低声地咒骂道:“瘾君子吗?还是女人?疯了吧!”
看衣服这似乎还只是个普通家庭的女人,怎么回事?想做梦想过头了吧!
“总之先避开......”他这么说着,却感觉一抹冰冷透彻地穿过了胸膛,他低下头,看见从胸前露出一小节银色的尖角,血液从其上不断地冒出来,他愣了一下,身体不断变得温热,之后眼前便陷入了黑暗。
黑影站在屋顶上,看着女人伏在男人的尸体上大肆啃咬起来,脸色愈发难看:“驱魔粉居然限制不住吗?”
他原本以为被撒上驱魔粉以后那怪物就不会袭击男人,看样子情况已经完全脱离掌控了。
“下水道里的那些人真是疯了,”女人在他身后的阴影里浮现出来,满脸厌恶,语气更加愤怒起来,“那些炼金术师到底在干什么?!”
“不清楚,”黑影缓缓站起来,抚起腰间的一把长刀,挚友在早晨才坐上归去的游轮,结果晚上就爆发出了这样的事,他当然也很生气,但更多的是疑惑,这种类似的丧尸他之前和老板见过,那是在他们追杀西泽的时候,那时驱魔粉还是有用的,但现在为什么失效了?难道是暴走?他原本还以为这种战力能用来掀翻厄洛丝,但如今无论怎么看都是弊大于利吧。
“等下带我去一趟炼金术师的老巢,”女人咬着牙,对黑袍说,“莱茵河在炼金术师里的内应也已经没有消息了,炼金术师内部肯定有鬼。”
“有鬼是当然有鬼啦,但现在我们要考虑怎么处理下边的这家伙吧,”黑袍抽出长刀,说,“况且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有几只这种怪物,赶紧让莱茵河集合,从下城区开始排查,如果被上城区的那些大人物发现,下城区就要被大清洗了,到时候谁也跑不掉。”
他一跃而下,刃锋从怪物肩上划过,白光流转,在莱茵河这么久他也学会了莱茵河的战斗方法——用剑,而不是魔法,莱茵河更喜欢用魔法探秘或者善后。
怪物感到痛楚,仰起头,似乎准备发出嚎叫,可女人的剑刃已经从天而降,直直地捅进咽喉。
黑袍回身,白刃横扫出一阵剑光从怪物身上破出,无数腥红色的肉块爆开,怪物甩着脑袋,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缓缓化作一滩发烫的肉泥。
“真他妈吓人,”黑袍骂道,“这根本就不是人了。”
捅穿男人心脏的不是别的,正是怪物变异的指甲,那指甲如刀般锋利细长,在肉泥里也没有融化,而是愈发显眼。
“炼金术师......”女人从肉泥里拔出自己的剑,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