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海森所说的空间应该就是尼伯龙根了。
难道就算是在这种级别的事件里,伦瑟也有所参与吗?
成为贤者需要得到诸神的认可,那么如此排斥轮亥甚至举国抵触魔法的伦瑟又是如何做到比贤者更强的?
伦瑟到底……埋下了多少秘密?
那些秘密其中又有多少是他没来得及告诉西泽的?
头疼,思想都变得沉沦,西泽放弃了思考,他松开紧握的手指,身上的魔力渐渐散去,白色的淡光被剥离出来,魔力加持的身躯也逐渐失去了神威,一阵脱力感从身体里涌现出来,他一个踉跄,最终还是站直了身子。
怀中的莎尔悄然睁开了眼睛,她疑惑地问:“为什么这次这么残暴?”
原来她一直都醒着。
莎尔站在地面上,帮忙扶住西泽有些脱力的身子,然后问:“为什么这次这么残暴?”
刚刚的那已经不是战斗了,从海森膝盖被斩断的那一刻开始,战斗就已经变成了单方面的施虐。
明明西泽拥有着完全碾压的战力,明明二人的差距那么大,为什么这次西泽不像恶婆那时候一样直接摧毁了海森?难道西泽也沉醉在这种力量之中了?难道西泽也爱上了虐杀间的折磨感?
莎尔不太愿意相信。
听到女孩的问题以后,西泽先是将目光从远处金色的血浆上收回来,他盯着莎尔,眼里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就在莎尔渐渐开始不安时,西泽伸出臂膀,一下子将她揽进怀里,他咬着牙,无声地将其搂得更紧,眼帘低垂,他凑在她的耳边,像是竭力不让凡尔纳小姐听到似的,只对莎尔一人小声地说:“那是我的恩人。”
莎尔的俏脸一红,同时发出疑惑的声音,因为她没有听懂西泽的这句话。
“博尔扎克卫斯理,镇国伯爵……”西泽的脸上划过热泪,“那是我的救命恩人,很久以前,是他帮我逃出了王都。”
莎尔听到这句话以后愣了一下,对她而言这句话虽然很短但信息量足以称得上巨大,可随着热泪低落在她的耳垂上方,身子有些僵硬,而后变得温软起来,她缓缓伸出双手,从胳膊下面穿过去,紧紧地抱住了西泽的身子。
世界悠扬,如旋转的日轮般沉寂。
“原来,是这样......”莎尔闭上眼睛,像是在单纯地享受这难得的安宁,与此同时也轻声地呢喃,“真不知道哥哥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在瞒着我……”
西泽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他身上的某处忽然突兀地散发出无尽的光亮,就像黑暗里的一只手突然拉开了矿灯的开关。
抱在一起的两人互相松开,莎尔不解地看着男孩胸口发光的地方,心想自己的力量不是已经被完全消耗干净了吗?
西泽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他熟练地在内侧口袋翻找起来,而后将其中的某样东西掏了出去,拿在手里。
在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在发光之后就连西泽自己都呆住了。
因为那是韦尔送给他的怀表。
观察了无数次的玻璃壳外还铭刻着几道裂痕,摩擦的划痕印在表壳外,,西泽一直以为这只是一支普通的怀表,因为就算是在离开前夜韦尔还告诉西泽如果实在缺钱的话也可以把它换钱用掉。
西泽一直以为这只是一支普通的银质怀表,而此刻就是这熟悉无比的怀表在他手上焕发出无限的光彩。
这支怀表渐渐浮上了半空,凡尔纳不解地打量过来,心想这又是什么古怪的把戏,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只银质的怀表从内部缓缓分解开来,先是玻璃的表壳,铜质的外壳,不朽铁的纹路,石英的机关,有些损坏的齿轮,金铁的轴承,黑色的矮枢......数以万计的小型齿轮浮在空中,远远看去就像一道微小的星河散在天上。
那刺眼的光芒就如此流逝在这道星河之中,三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最终在一声轻轻的颤动之后,整道光海散作奇异的淡薄雾气,雾气先是在半空中转了几个方向,走廊里没有风,它却兀自扭动起来,最终在某个时刻,一缕雾气黏住地面,而后整道光海就这样朝着卫斯理涌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就连怀抱着卫斯理的凡尔纳小姐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三人只能看着这阵光华化作浓郁的生机,生机实在是浓郁的有些过分,以至于世界之灵自动凝结在卫斯理老爷的身体上空,做出一个奇特的矩阵,似乎是在帮助化解这股夸张的力量。
最终光海携着生机化作一阵温热,沉入了卫斯理的胸膛,紧接着便是无数清澈的丝线,它们自卫斯理伤口两侧的肉皮里渗出来,相互拉伸凝结在细缝里穿插,彼此牵扯勾结在一起,伤口渐渐就在这样的牵扯里被缝合,当伤口被缝合完毕之后,丝线的光华也渐渐消逝,当光华消逝时,空中的万千齿轮就此失去了活力,它们一齐坠在铺着红毯的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密集是声音,就像失去了动力的机械玩具......又像是死去的飞鸟。
可就在这时卫斯理老爷的胸膛却开始了微弱的起伏。
这位老人的身子忽然开始变得温暖起来,所有伤口都开始愈合,流出的血液干在皮肤表面,断裂的肌腱再度联合在一起,凡尔纳呆呆地握住自己丈夫的手腕,感受着其中几乎微不可闻的跳动,直至某一个瞬间,老人的心脏再度开始跳动,甚至比起以前更加有力,更加强壮,那一刻雷霆照耀在大地上,泛起无边无际的音爆,那像是战鼓,又像是猛兽。
魔力缓缓凝聚在卫斯理的身上。
三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就像目睹了伦瑟的奇迹。
空间渐渐断开,碎裂,无数裂痕自天际开始绽开,紧接着碎片缓缓散去,真实的世界渐渐展露在三人面前,自地底喷涌的金色血浆已然变得平淡,走廊以上的三层高楼完全被摧毁了个干干净净,钟楼里的铜钟掉在不远处的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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