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耐讲:“玉叶,你不好好照顾丽雅,来此添什么乱?”
门外走进个黄衣美妇,头上珠翠环绕,身上绵衣飘飘,淡扫蛾眉,薄施粉黛,贵气逼人道:“府里有客登门,我这个正王妃理应出来款待。”
“雨燕是我和婉儿的旧友,不劳你操心。”齐安坤阻止李婉儿对玉叶公主行礼。
“王爷叫的好亲热,不怕人家相公吃醋?”玉叶酸溜溜瞄沈寒月,他端杯视而不见。
齐安坤身子微颤,李婉儿握他手解释:“王爷与孟姐姐光明磊落,沈宫主又岂是小肚鸡肠之辈?”
“我和王爷说话,哪有你这贱人插言的份?”玉叶上前抬手欲打。
齐安坤抓住甩一边怒斥:“你闹够没?不怕失了你公主身份。”
“王爷记得我是公主?还处处袒护她?”
“玉叶,坤儿,你们又因何吵吵嚷嚷?大过年也不安生。”王皇后消瘦的身影出现在厅口,她头发花白,脚步拖沓,暮气沉沉责斥。
玉叶颠倒黑白说:“王爷与李婉儿合伙欺负我。”
“婉儿性子柔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听王皇后不相信她,玉叶忿然作色道:“莫非母后的悲剧想让在儿媳身上重演?”
“玉叶你…”王皇后指着她羞愤难当。
齐安坤怒不可遏嘶吼:“给你休书一张,滚。”
“你敢休我,我让父皇灭你镜月国。”玉叶口不择言。
雨燕觉得玉叶公主脑子有病,如果玉珀国主在乎她,当初齐皓轩登基,他怎会无动于衷?任由齐安坤带她来封地受冷落。
“悉听尊便,来人取笔墨过来。”齐安坤深恶痛绝。
玉叶见他动真格,转头看王皇后:“母后,我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怎能想休便休?”
“坤儿,大过年的休妻,不怕沈夫人见笑?”王皇后婉转规劝,热血上头的齐安坤冲雨燕投去个苦涩地笑容。
王皇后对雨燕印象不佳,客套几句带玉叶回后院。齐安坤见时候不早命人准备午膳,四人接着刚才聊,心里却因玉叶的闹腾意兴阑珊。
“爹爹、娘亲,天逸弟弟抢我的炮竹。”一个身穿蓝褂的男孩跑进门告状。
李婉儿拉住他,用手帕擦拭他额头的汗珠,柔声讲:“炮竹放完再买,天赐是哥哥,应该多谦让弟弟。”
天赐撅嘴生气道:“您是我的娘亲,为何总偏向弟弟?”
“你有爹娘,天逸没有,他是不是很可怜?”李婉儿倒茶给儿子喝。
“天逸虽然没有爹娘,但祖母非常疼爱他,不管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他,您和爹爹亦如此,我比他可怜。”
见李婉儿束手无策,雨燕说:“天赐,来,姨娘给你个好玩意儿。”
“你是谁?”天赐歪着小脑袋打量她。
李婉儿推儿子去雨燕身旁引见:“她是你的雨燕姨娘,天赐快叫姨娘。”
“姨娘。”天赐瞅见雨燕手上特制的九连环脆生生喊姨娘,雨燕高兴的搂着他教玩法,小家伙把前时的不快瞬间抛到九霄云外,雨燕解开又安装上,他捧在手里入了迷。
管家禀报酒菜上桌,齐安坤夫妇陪雨燕、沈寒月用膳。不见王皇后和玉叶,心情放松许多。饭后李婉儿邀请雨燕去自己的小院,两位男士坐在厅里喝茶下棋。
小院清幽雅致,墙边有几株梅花,红如火,白似玉,或含羞待放,或争奇斗艳,花朵里飘出的阵阵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李婉儿告诉雨燕,当今皇上仁慈,按月发放的俸禄不乱花足够其日常用度,初来乍到大手大脚惯得玉叶公主总抱怨吃穿简陋,不肯将就,经过齐安坤教训,王皇后劝诫,现在也开始面对现实。
天逸尚不知爹娘撒手人寰,王皇后只说齐安烨与许书瑶陪他外祖父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他长大便回来看他。
“许夫人呢?”雨燕想起那个心术不正的女人,如果没有她的误导,许书瑶也许不会误入歧途,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李婉儿讲:“我们曾派人四处寻找,下落不明。”
问及李婉儿近况,她说与齐安坤志趣相投,经常吟诗作画,抚琴唱曲,两人一致认为在白松城比在镜月城提心吊胆快活。
李婉儿的爹娘膝下只有她一女,年后打算将李家的生意扩大到白松城与女儿、女婿、外孙比肩而邻,彼此有个照应,小天赐日日盼望二老的到来。
“天逸会不会被你们宠坏?长此下去天赐会心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