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月咧嘴大笑道:“撑死你,谁当我娘子?呵呵。”
“你还笑?不许笑。”雨燕恼怒,使劲掐他,他连笑带嗷嗷在床上翻腾。
“娘子下午的吃相着实不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日未食那。哈哈。”想起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就好笑。
“我那是,那是…”雨燕当时想得是,免费又好吃不吃白不吃,哪料到不自觉吃下那么多,尤其喝茶后,肚子胀得像小鼓,一拍砰砰响,好丢人,坚决不能告诉他。
没理讲,只管捶打他,他趴在床上任她施为,一副享受状。反应过来的雨燕倏地停下来,沈寒月立马扭头喊:“娘子,继续。”
“想得美。”雨燕甩他记眼刀,平躺着轻揉肚子。
沈寒月瞧见,侧卧对她说:“贪嘴受罪,下次少吃点。”伸手帮她揉肚子,暗暗加些灵力助她消化,雨燕微闭眼帘享受,竟悄然无声入梦。
洗漱整理完毕,吃喝点美味,两人容光焕发出客栈,租马车去城外白松山上赏玩。天冷且要过年,山上人迹稀少。
一棵棵树干发白的松树,针叶苍翠,以挺拔的姿态扎根深土,当别的树上的叶子化成一只只金黄色蝴蝶随风翩跹时,它依然郁郁葱葱笑站山头。
它没有鲜花的芳香,没有景观树的婀娜多姿,更没有果树的香甜果实。但它不惧恶劣环境,顽强地伸枝立腰,为萧瑟的冬天点缀勃勃生机。
见她无意识地缩脖子,沈寒月抬手搂住她道:“前面应该亦是景色相同,不如下山回城。”
“转过前面的弯,我们就调头。”雨燕兴致颇浓,恋恋不舍。“快看,有冰挂。”她突然尖叫声挣脱沈寒月怀抱,像只活泼的小鸟,飞奔至那排冰柱前。
眼前的冰挂是飞流直下的静止版,或高悬半空,如珠帘翠幕。或落石飞溅,如瑶树琼花。飞龙盘踞,苍鹫展翅。一股寒气风裹袭来,定睛望,乃是一泓碧水在冰柱后缓淌。
雨燕探手掰条棱柱,迫不及待放入嘴里,品尝大自然的味道。沈寒月望着她激动的如孩子这边跑那边,红扑扑的小脸上额头溢出汗珠,忍不住唇角、眼角齐扬。
“相公,给你个。”雨燕把一条冰柱递给他,他堪笑摇头,她娇笑硬送,无奈浅舔,冰冰凉,感觉还行,接过去握在手中半化半食。
意犹未尽下山时,雨燕可惜没有拍摄工具,否则记录此景留待以后追思,岂不美哉?坐上马车,沈寒月用帕子擦去她脸上有汗水,雨燕从碧云间端出云儿泡得香茶,轻靠他肩头闭目养神,颠簸的马车令她昏昏欲眠。
沈寒月放下茶杯,扶她枕着自己的腿请示:“娘子,明日三十,我们去哪里?”
她半梦半醒道:“我想去坤王府瞧婉儿。”
次日巳时,夫妻俩结帐出客栈。掌柜送出门,没瞅见马车、小厮奇怪问:“客官的货物怎么办?”
“昨夜已让人搬走。”沈寒月拉雨燕快速消失在街转角。
掌柜错愕:“搬走啦?那么多,咋没听见动静?”跑去二人房间,空空如也,百思不得其因,怅怅然。
商量一路,决定由正门入府。门卫瞧他俩衣衫华贵,气度不凡,赶紧向侧王妃通传。李婉儿纳闷谁会年三十登门造访她这位失势王爷的妃子,亲来府门察看。
她停在门口,瞅着两道似曾相识的身影发愣。雨燕笑逐颜开打招呼:“婉儿,别来无恙?”
“你是,是孟姐姐?”李婉儿不确定。
雨燕上前拉住她手道:“婉儿妹妹好!”
“真得是姐姐,快,府里请。”李婉儿反挎雨燕胳膊,欢天喜地迎她进门,沈寒月莞尔跟入。“王爷,您来看她是谁?”高喊齐安坤。猝不及防的雨燕只好任她扯去见故人。
“民妇参见坤王爷。”
齐安坤面带倦容问:“婉儿,她是?”
“鸣钟香鼎绕红尘,朝拜谁来觉了因?”雨燕缓缓取下面具。
“雨燕,真得是你?”齐安坤恍如梦中。
“坤王爷,好久不见。”
“咳、咳。”沈寒月在旁边看齐安坤直勾勾盯着雨燕不满咳嗽,他连忙平复心潮让两人进大厅。“沈宫主,里面请。”不用介绍雨燕身旁定是沈寒月无疑。四人落座,丫鬟奉茶退出。
齐安坤抿口茶问:“雨燕和沈宫主何事年三十来白松城?”
“我们…”
“李婉儿,府中来了什么贵客,要王爷亲自相陪?”雨燕的回答被一道气势汹汹的女音打断。
齐安坤蹙起眉头,眸闪厌恶,语气不耐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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