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要去拜拜神。”也有的妇女说道。
他走过这几个神色紧张的妇女,走进命案发生的房子,有个看似是派出所的人见状要阻止他,一旁的陈南海跟这个人说了几句耳语后便不再说什么。
“这有可能吗?”陈南海难以置信地问,只有丧心病狂地疯子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杀掉自己的儿子来喂狗这种事都做得出,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位警员叹着气说,“他现在失踪了,找到他的话,大概就可以弄清楚另一半尸身在那里了。”
他再也听不下去了,走进左边的房间。这个房间比较小,墙上地上都可以看到片片血迹,这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书桌上叠放着几本书籍,还有一个相框,上面也沾着血迹。
这应该是被害人的房间,他看着书桌上沾着血污的相框,相框中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背景是学校门前,他的面貌被被一片血迹遮住,他用手指抹去血迹,一个带着眼镜、面无表情的少年出现在相框中。他看了看这少年,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猛地抓起相框细看,这一看之下,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不会错的!就是他!
谢谢你啦!我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啦!
此时的他终于明白了这个少年对自己说的话,确实是不需要那些课本了,人都已经死了,还要那些书本干什么?他想起一事,记得他当时还从地面捡起了这个高中生掉下的书,这几本书他是一直拿在手的,现在不知不觉间,竟然消失了,好像他从来没捡起那些书一样。
从这个少年对他的笑容来看,死对他来说,大概也是一种解脱,高考的压力有那么大吗?他默默地放下相框,内心为这个悲惨的少年感到悲哀,对自己大白天的竟然撞鬼的事,此时倒是没怎么去想。
这时,只听‘哗啦’的一声,桌上的书掉了下来,一张白纸从书中掉了出来,他看得清楚,这张纸画着的图形——一个黑白阴阳鱼图。他捡起这这阴阳鱼图,一看之下觉得有点奇怪,这个阴阳鱼图案和他在书籍上所看到的阴阳鱼图有点不同,首先它是椭圆形的,有点像横放的鸡蛋圆形;其次,黑白两条阴阳鱼一上一下交缠在一起;最后,它们的眼睛也是椭圆形的,白鱼黑眼,黑鱼白眼。
他看了许久,虽然觉得这阴阳图有点怪异,却看不出来是哪里怪异,便将其放在桌面上。就在他走后,房间中不知从哪来的一阵风,将那张阴阳图吹转了一个角度,横放的椭圆形变成了竖立。
他走出房间,两个派出所的警员正在客厅中记录,另一个正在盘问一个村民,看样子是被害者的邻居。
“昨天半夜三点钟的时候,只听到了他不断地哭喊‘爸爸,我再也不敢了’,当时没在意。”他听到了这个村民说。
“为什么会没在意?”警员问他。
“杀猪刘经常在这个时候打他的儿子的了,我们都习以为常了。”村民答道。
这时,不知从哪来的一阵风,吹起了狗栏中的盖着球形物的白布,他看到了被盖着的球形物了,原来是个头颅,正是那个高中生少年的头颅,双眼紧闭,表情平静,看不出丝毫的痛苦和悲伤。
一位年轻的警员见状跑过去将那白布重新盖了起来。谁知道又一阵风吹来,再次将那白布吹开,这时,他看到这个高中少年的头颅的眼睛已经睁开,正直直地盯着他。
他打了个寒战,赶紧把头扭开,不敢去看那个死死盯着他的头颅。
刚才的警员又跑过将白布盖起来。
“没事的!”
这位年轻的警员微笑着对他说,他听了内心一动,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不由得看了那警员一眼,当他看到了这警员的相貌后,恐惧慢慢地撑大了他的眼睛:
站在他前面的哪里是什么警员?虽然穿着警服,那轻快地笑容,厚底的眼镜,不是那位高中生少年又是谁?难怪声音那么熟悉。
“没事的!”高中生少年轻快地微笑着对他说,“我们都在等着你。”
他惊叫一声,回身跑出了厅堂。在场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望着往外跑的他满脸惊愕。
“你说的这个法医好像有点怪怪的。”走过来给头颅盖白布的警员对陈南海说。
“大概被这宗凶杀案吓到了!”陈南海摇着头答道,“年轻人胆子就是小。”
“也难怪他。”这位警员说,“这样的凶杀案自古至今都没听,鬼听到了都要吓死,何况是人。”
陈南海点点头,没有回答,待这位警员走开之后,他的脸色一敛,望着跑出杀猪刘的房子的他离去的方向喃喃说道,“看来似乎记起了些什么,有些事情啊,该忘掉的还是把它忘了会比较好。”
他说着说着,脸上突然露出了痛苦与悲哀杂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