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的时候,觉得嘴里残留着腐肉的臭味。每次都会在紧要的关头醒过来,每次都会从那个梦境带回一点东西,上次是手腕上的刀痕,这次是这股淡淡地腐臭味。
唔,他恶心地张了张嘴,胃里倒翻了一下,忍不住跑到阳台对着垃圾桶呕吐了起来,直吐得他泪涕四流。
吐完之后漱了口,有点疲惫地躺回床上,想着梦境中的那个小男孩,现在要开始调查这个小男孩,不然的话那股怨气无法消解,自己倒还好,甩甩手离开村子就行了,可是村子的其他人呢?
他不能这样放手不管。
就在他横躺在床上想着如何调查那个小男孩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这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身材矮胖,圆脸短发,看起来很有福态,看起来满脸惊慌,原来是刘婶。
“刘大婶,怎么了?”他坐起身问。
“我听到楼上有呕吐声,上来看看。”刘大婶说,关切地问他:“你没事吧,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吐过了感觉就好多了。”他说。
刘婶走出到阳台看了一下,回来问:“真的不要紧吗?”
“恩。”他点了点头,“放心吧,我自己就是医生,不会有事的。”
“那样就好,不舒服的话要尽快找医生,你们年轻人就是这个样子,以后年纪到了就要后悔了。”
他点了点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扯下去,想起陈南海,便问道:“村长去哪了?”他有些事想要问陈南海,关于他在梦中见到的那个小孩的事。
“他啊,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你还不知道啊,今早发生了一件惨无天理的事啊。”刘大婶边说边捂住胸口,好像这事说出来心脏都有点承受不了。
“什么事?”他看到刘大婶这般神色,自己也不由得凝重起来。
“无天理啊!我们村的人一向善良守法,哪知会发生这样的事啊!”刘婶说着说着,脸色变得青白。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把您吓成这个样子?”
“我们村里的人会有那样的恶人吗?这个男人虽然是杀猪的,不过平时也是老老实实,也就是一个憨厚的人,村里的人都叫他杀猪刘,他老婆生下他唯一的一个儿子后不幸死了。”刘婶边拍着胸口边叹了口气,“现在家里就只有他的和他的儿子相依为命,平时看他对他儿子那么好,没想到却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真是上辈子造的孽啊!”
“这个男人做了什么事?”他看刘大婶惊吓的表情,不知为何,心跳突然加快。
“是这样的,昨晚半夜的时候,他突然发疯把他的儿子杀了,父亲杀儿子,这几百年都还没听过一遭呐,而他竟然还把尸体剁碎了拿去喂狗,你说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哎呦,没天理啊!”刘大婶说着说着,脸色一阵发青。
把儿子杀了拿去喂狗?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疯暴行为,直听得头皮发麻,像这样的一个小小乡村竟然会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凶杀案,传出去绝对是轰动全国的。
“你陈叔已经去处理了,还来了几个派出所的人,真的没天理啊。”刘婶边说边摇着头走出去,她要去拜神,在她的认知里,村里会发生这样的疯暴事,大概是惹怒了哪里的神灵了。
他走到阳台,看楼下的人三三两两,议论纷纷,都向一个街巷的方向走去,便走下楼梳洗完毕后,跟着走了过去。
刚走了几步,被一个疾步匆匆地少年装了个满怀。他定睁一看,原来是昨天碰到的那个高中生少年。
这少年行色匆匆,撞了他一下后,怀中抱着的几本书掉在了地上,不过,这个少年却没有停下来捡起这些的书,依然径自快步离去。
“你的书啊。”他连忙提醒这个步履匆匆的少年,什么事这么急?连高考的书都不要了。
“谢谢你啦!我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啦。”这个少年回身满脸笑容、神情轻松地朝他挥了挥手,一副要去远方的旅行的样子,然后回身轻快地走了。
真是奇怪的家伙,高考还没开始吧,怎么连书都不要了!他蹲下身捡起这几本书,把它们拿在手,又看着几个村民惊慌地朝一个街巷走去,便跟着走了过去。
他来到了位于陈南海背对过去两条街道外的一条小巷,这条小巷比较靠村子边缘,其中一间民房门前围着一大群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议的村民,门口拉着一条隔离线。从外面看来,这间民房墙色还比较崭新,应该新装修不久。
他走过去的时候,听到其中几个妇女在一旁议论纷纷。
“是啊是啊!不如我们请刘广令先生来看看吧。”另一个妇女也惊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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