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
除了辈份高点,也就没啥用了,体重是压不死人的。
原来明通靠着辈份还能唬唬其他各门弟子,但现在这老虎皮被天心门弟子自己扯下来了,也唬不到其他诸门弟子了。
但门主有令,就算再不愿意,此时也只得站在场中等着明通上台发话。
众弟子现在心中期盼的就是胖长老上来随便说上两句就算了,早点散场大家早点回家洗洗睡。
敢情这门主说了半天,全是废话嘛。还煞有介事地敲八声钟,真是忽悠死人不偿命。
不管众弟子心中如何埋怨不甘,那明通总算是一摇三晃地上了台。腆着个大肚子朝台下众人抱了抱拳,众弟子大多数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就当没看见。只有云方、云欣这些忠厚老实些的弟子才抱拳回了礼。
明通倒也不管台下众弟子的反应,张口便道:“正一门、裁决堂等人欺我太甚,辱我弟子,伤我义女,抓我徒儿,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台下众弟子齐齐打哈欠,又是废话,不能忍您老人家就别忍啊,倒是怒一个给咱们看看啊,当然,上次那样的泼妇骂街除外。
“既然他人已经欺到我们天心门头上了,再做缩头乌龟,只能更遭人耻笑,更被其他诸门弟子小瞧,以后我天心门弟子也就不用再出去见人了。”台上明通慷慨激昂地叫喊着。
众弟子却是心中冷哼,没事别扯上我们好不,再说了,一直以来都是您老人家从头怂到现在。现在您老人家是想挑拨谁呢,要是我们天心门有这样的人物,那也不需要您来挑拨,别说男弟子了,就是女弟子也忍不了二十多年啊。
“既然忍无可忍了,那又何需再忍。”明通继续愤慨万分,挥动着胖手。
就在众弟子有一大半要站着睡着的时候……
“所以我决定,下战书!灵静师侄,请你拟战书一封,送裁决堂大执事明建处,言我天心门明通约他于十五日后,明镜台上,生死决战!”
此言一出,台上众长老,台下众弟子,齐齐惊呼出声。
明建上人,乃散仙初阶修为,如今放眼整个道宗,最高修为的修士,就是散仙或地仙初阶而已。他明通二十多年不飞,这是要一飞冲天不成?
“除此外,另拟战书一封,送正一门灵一处,言我天心门明通,意欲于下月门中大比时,会一会他正一门各路高手。另外再送给他一句话,正一门自他开始,有一个算一个,我明通统统接下。”
这一番话说得是豪气冲天!
可天心门众长老、众弟子全都傻了。
明通老人家招惹了一个上人还不够,还要招惹另一个。这也就罢了,什么叫正一门自他开始,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接下。这是要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正一门啊。
静,整个天心广场此时静到连一根绣花针落在地上,也会发出砰然巨响。
灵静却已经挺身而出,大声应道:“灵静遵命!易柔,即刻传我天心门门主令,下战书至裁决堂大执事,正一门门主处。”
灵静此言一出,整个广场上顿时暴发出山崩海啸一般的喊叫声,也不知道是谁带了头,但众弟子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喊叫起来,似要把这二十多年积攒下来的怒火、怨气、委屈、不甘等等情绪统统发泄出来,不少女弟子甚至激动的热泪盈眶。当真是了那句古话,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
一时之间,天心峰顶,声震九天!
裁决堂内,明建上人正站在木窗前,莫名之间,突然打了个长长的寒颤。
正一门内,灵一正端起几上的茶盏,不知因何,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天心广场中众弟子高声厮喊了片刻后,不知是谁先冷静下来了,想着明通老人家这二十多年来波澜不惊的平淡生活,心中又有些没了底气。说来也奇怪,人类归根到底真是群居动物,只要是人群聚在一起,那便激情会被感染,悲伤也会被感染。
广场上慢慢安静了下来,天心门诸长老、众弟子都一脸复杂地看着明通。
怪只怪,二十多年来,您老人家装过头了。
怨只怨,二十多年来,您老人家忍太久了。
二十年不鸣,一鸣惊人之前,众人有些怀疑,有些猜测,有些不安,皆是自然而然之事。谁让您二十多年来从不曾呐喊过一句。
就连那被自己师父点名的易柔也迟疑着,缓缓地迈上高台,但心中想着的却是要不要劝师父一句,不要被明通太上长老忽悠一下就头脑发热了。两个上人啊,若是这次输了,那以后天心门弟子就真的在诸门弟子面前抬不起头了。
直到灵静再次高声喊道:“易柔何在?!”
易柔这才不敢继续耽搁,匆忙急走几步,来到台上,在明通、灵静身前抱拳躬身:“弟子在。”
“即刻传我门主令,不得有误!”灵静凌厉地眼神扫向自己的弟子。
自己这个亲传弟子无论是人品还是修为,在天心门诸多弟子间都是个中翘楚,就是性子太过软弱了一些。
“师父,这个……”易柔被师父凌厉的眼神一扫,不由额头开始冒汗,本想开口劝阻的话,也一时间说不出口。
‘哼!’灵静冷哼一声,正要开口,明通却抢先道:“诸位天心门弟子,需当谨记一语,欺人者,人恒欺之。我天心门弟子不要轻辱他门,但他门弟子也别妄想轻辱我门弟子。”
说到此处,明通突然双脚离地,腾空飞起。直飞到众人头顶十几丈处,这才大声吼道:“尊严是靠实力打出来的,不是靠他人施舍得来的。诸位同门,需当谨记,唯自强者才能强于世!”
一声巨吼,震惊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