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呓语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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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在中兴之地出现的金字塔型建筑高达800米以上。用了上万块成吨巨岩来完成。牺牲了万计的奴隶工。每个贵族都以仿制照氏大金字塔作为自己的陵墓而骄傲。这样的巨塔成为了这始之中兴之地的经典地标。从万水千山之外的蛮荒中也能远眺入眼。

    不世的伟业就是这样建立在血与泪之上的。

    希望它会起到它应有的作用。

    ......

    步入奴隶社会中期的始遇上了另一些相对巨大的文明社会。驼马的运用让始的人民可以跨越过以前不敢跨越的境界，道路的出现让这些用肉体抗争自然的生物更加的轻松。大量城镇的建立让远游的他们可以暂时性得到安全的休息。这样的他们渐渐将脚步移至始之中兴的千百万里之外，然后在那里发现了另外一些同样辉煌的文明。

    他们之中有些是同样的农耕文明，有些却是游牧文明。各种各样的文明形态如同万华镜一般进入了人民的眼帘。同样他文明不世出的伟大奇迹也被这些远游的人们所知晓，通过他们的手他们的信传回了始之中兴。

    他们的皮肤是黑色的，他们的皮肤是白色的。他们有着绿色的眼睛，他们有着奇怪的红毛。他们不用马蹬也能在让马飞驰，他们的巨帆让他们可以跨越万千波涛。

    他们有建立在山巅奇峰上的神谕之塔！他们有建立在肆虐大海边的青铜巨像！

    得到这样消息的照担心地看着我。以前的始从来没有遇上过同样伟大的文明。始的熟铁短剑可以刺穿毛皮的甲胄，始的臂张十石可以击穿木制的简陋橹墙。可在这些远离祖地的斥候的情报中那些化外毛人装备的可是铁制巨盾，甚至某些民族可以骑在马上射中百米以外的树叶。

    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我这样安慰着照。

    能够在历史的长流中屹立不倒的文明都有其伟大之处。他们都有值得外族尊敬的优点。他们运用着他们的特长努力地活着，并将自己的文明建设成了值得自己骄傲的存在。他们是值得尊敬的。一切敢于对抗时间长流的存在都是值得尊敬的。

    但是我们一点也不比他们差。

    我们有辉煌的文明。我们会计算天象，我们会铭刻历史。我们有机械动力的破城巨弩，我们有可以冲击方阵的重甲骑兵。我们有忠诚而勤劳的人民，我们有万众一心的统治阶层。我们拥有瑰丽无比的宗教文化。

    我们根本不用自卑。因为我们左手握剑右手握卷。友好的来了我们伸出右手，将友谊的证明通商的书信交给他们。恶意的来了我们伸出左手，斩断他们欲望的脖子，打烂他们狰狞的脸庞。

    我们应该为我们的自身而骄傲。因为我们站在波涛的顶端，因为我们的一切值得我们骄傲。

    而且，我们有照。

    结尾的转折我说的轻松随意。而照却再一次面红耳赤地转过了头去。

    第二天，一封神谕被照送到了长老团的手上。然后再由始的信使传到了他文明的城邦领导手中。

    值得尊敬的王哟，始之女神照在此敬告。始愿和众王交好，请众王派出使团来始之中兴。这里有美酒，这里有甘露。这里有美食，这里有佳肴。这里有富足，这里有团结。这里有狂热，这里有兴盛。这里也有刀剑和军队，这里也有巨船和重弩。请众王使徒前来始之中兴亲眼见证。中邦之土之富足，中邦之土之强悍。

    我们愿交百世之友，也愿屠百世之恶。

    矗立在众王之国东方的正是这样一个名叫始的国度。太阳从我们这里升起，火焰在我们心中燃烧。

    ......

    时间的脚步慢慢地跨过了BC进入了AD。

    AD0480，始第一次开始了转制的阵痛。

    科技的进步加上文明的进化带动了生产力的疾速上升。原本在BC时代人们心中不可能出现的高塔巨楼出现在了AD时代人们的视野之中。顺应着这样的历史潮流，始之社会也应该进行相应的转变。以免驻足不前，被他人赶超。

    作为神祗存在于人们心中的照消失了。照女神从今天开始只会在经文教义上出现。她一如以往的神秘，她一如以往的慷慨。信她的都会得到富足，尊她的都会受到他人之尊。

    作为女皇存在于皇庭之中的照沉默了。照女皇仍然是万众一心众所共认的唯一之皇。但她不再发表意见。她只是注视着由贵族上下两院讨论后总结的政策，然后判断什么可行，什么不可行。

    她退入了幕后，她成为了彻底的偶像。人民们开始了自主，人民们第一次可以因为自己的利益而开口说话。

    再一次的，人民们感动了。没有人敢说自己在万千岁月手握重权正当中兴之时还能激流勇退，没于人海。而我们的照却真的这样做了。她将一切的权力交到了人民的手上，让自我意识萌芽的人民自主自立，自己管理自己的人生。

    以前人们对于照的称呼是，伟大的女神，至高的女皇。

    现在人们对于照的称呼是，可爱的照，永远的照。

    我们的照。

    虽然这样的转制对于始之帝国产生了数年的动乱。但是在短暂的动乱之后将会是长久的中兴，无限的未来。

    贤明的照下了一步对于整个世界来说也是绝好的好棋。上议院的贵族们虽然不忿权利的下放。但对是对于自己的女皇所作出的牺牲，所有人都是肯定的。也是惋惜的。

    照将第一次拿到的女皇供奉金交到了我的手上。

    三百弗托林金币加七十布伦希银币。高于时代的科技将由始发行的，受到全世界已知国家肯定的金币铸造得纯度极高。少战乱的始的货币信用值相当值得信赖，各国的人民也愿意在贸易的时候使用这种难以仿制的高纯度金币。

    一百布伦希可供一户口六口家庭三个月的饮食。银币相对于金币更受到平民阶层的重视。他们的每天都为了这些外世界又名“灾币”的货币而工作。可以赚钱更多一些的布伦希对于他们来说意义重大。

    从今天开始不再是你养他们，而是他们养你。会不会感觉有些失落？

    我将钱袋还到照的手上。

    不会。这是我的选择，也是他们的选择。

    照再一次抱住了我的手臂。低下头用着掩饰过的平静口吻诉说着历史的趋势。

    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从牙牙学语蹒跚引步，到不知疲倦肆意妄为。到学识渊博明辨善恶。到最后终于放开母亲的手独自翱翔，高飞万里。看着这样的孩子，母亲是骄傲的。同时，也是失落的。

    因为孩子已经长大了，母爱将从物质支持转化为精神支持。而人类又是一种物理性大于精神性的动物。看这样的孩子长大的母亲会失落会彷徨也是正常的。

    如果不放开他们的手，他们永远都只是孩子，不会成为男子汉。只有跌倒过，痛苦过，失恋过，错爱过，他们才会成长。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作为这样一个男子汉的母亲，你应该骄傲。

    我摸着照的头，说着除我之外别人学不来的俏皮话。

    我...我还没长大。母亲什么的......

    照也是一如以往地羞涩转头。

    说起来，我们的照似乎长高了些。也似乎丰满了不少。

    我突然挣脱她的怀抱让照有些不知所措。但随之而来的话语却将她凝固在了原地。悄然低头的她注视着自己白洁似玉的双手，注意着自己万年不变的胸脯。突然感觉到了些许的异常。

    色狼！

    傲娇的照双手抱着胸冲出了房间，不知去了那里。

    喂喂，这里是你的房间吧。你想跑到那里去换胸围？女仆的房间里吗？

    ......

    空间的膨胀带动了时间线的延长。这两相因果的叠加同样带动着熵的增长。秩序和混乱是一对相对的状态。这样的状态呈波形映射入历史的长流之中。高潮，低谷。低谷，高潮。中兴，衰败。衰败，中兴。文明和历史的起起落落就像一出默剧一般在历史中演绎着。也许没有观众，也许有很多观众。这出默剧任自演绎着。

    就像始这个民族。她诞生于东邦中兴之地，依山傍水，如天国般优渥。当这样的地方出现一个神权国家的时候她的人民将会是快乐的，富有活力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经过，始的国界终将扩展到其它文明的周围，和其它的文明产生交互。黑中带白的政治将浸染这光耀初降之国。将整个国度渲染成七彩，改变至不再单一。其中有好的也有坏的。人们经历过辉煌也经历过困苦。蛮族的侵挠使他们团结一心，他国的炫耀让他们刻苦奋进。开明的制度和贤能的统治让他们拥有归属，让他们明白自己的所在。

    千年的始拥有过无数的统治阶层，经历过各种有益无益高效低效的政策改变。从这样的铅华中洗练出来的是一个糟粕尽去光耀一体的钢铁巨兽。他拥有着严丝合缝的内部结构，拥有着尖牙利齿拥有着唯一核心。所有的人民成了这巨兽体内不可或缺的齿轮和螺丝。整体的转动带动着巨兽步伐的前进。代议的上下两院则成为巨兽的四肢关节，支撑着巨兽的恐怖体重，让巨兽能够走得更久。

    照的头像被贴在巨兽的额心。让所有挡在巨兽面前的可怜虫都享受到那灿烂的死。

    前进，再前进。踩过蛮荒，挺过洪流。永远地前进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

    ......

    领土的接壤和意识形态的不同让各个国家产生了轻重不一的冲突。这样的矛盾终于在AD1870年激化到了顶峰，进而开始了一场名为世界大战的倾世战争。

    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幸免。没有一个人可以旁观。因为在世界这个大舞台上所有的人所有的国家都是演员，都是局中人。看不到局之全盘的他们唯有在历史的见证下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让自己的人民可以活得比其它人更好。

    名叫始的巨兽也同样遇到了强敌。早就觊觎始之土地的周边诸国结成了同盟，运用着刀枪炮火侵入了这始终没有停止前进的巨兽体内。

    巨兽当然是有同伴的。当巨兽遭到炮火袭击的那刻和巨兽同样在前进的其它巨兽立刻调整了视线将自己的利牙扎入了那些侵略者的体内。

    顷刻间数十个国家总计数百万平方公里大小的土地全部陷入战火之中。这边刚响起凡尔登之声，那边便响起了敦刻尔克之喊。头顶刚传过鲛鲛鲛之音，地上又响起了百团呐喊。

    恸哭，惨叫，尖啸。怒吼，咆哮，尖笑。

    杀戮，抢劫，焚烧。强奸，掳掠，灭教。

    这样和那样的负面之声肆虐在照的耳旁。痛苦难当的她捂住耳朵试图将声音挡在手背之外。可那从欲望中所产生的疯狂有缝就钻，任凭照如何用力捂耳也无法挡住。

    用力过渡的她虚弱地倒在我的胸口。

    而我却将她捂耳的双手拉开，同时让她睁开自己紧闭的双眼。

    去听。那名为欲望的声音。

    去看。那称为破坏的战火。

    没有一个文明是建立在乐土上的理想乡。一个文明的兴盛会导致多个文明的衰败。我们正是踏着他人之血他人之泪而活到今天。

    因为我们拥有斗争心，因为我们始终在进化。如果我们有一天止步不前，其它的文明将打倒我们将我们碾在脚下。

    唯有在眼泪和鲜血中走出来的文明才是合格文明。唯有这样的文明才能屹立于历史的顶端，受到他人的膜拜。

    别哭，站起来。胜利是祈求不来的。

    擦掉嘴边的血。谁打你就给我打回去。

    AD1922，始联邦宣布研制原子武器成功。次日三个侵略国的首都上空传来特种轰炸机的尖啸声。

    一声大气的怒吼响起。三个首都的一切在火焰与旋风中彻底消逝。

    AD1922同年。始的钢铁洪流冲入侵略国的国土之中。见人碾人，遇鬼碾鬼。

    AD1923初，一份全世界性的停战协定出现在联合国雏形组织的桌面上。三月后，世界大战结束。

    AD1980，电脑互联网出现在全世界人民的视线之中。次年AD1981言论自由和人身自由的呼声响彻互联网的每一处角落。

    AD2030，始联邦统合东部上百国家组成东部联邦同盟国。始的瑰丽文化通过互联网传输到了万里之外的每个国家每个人眼中。

    转眼到了AD2170年。

    ......

    我首次离开了始之中兴之地。乘着东部联邦所建立的天梯上到了云端之上。透明的钢化玻璃外面是无重力的空间和无压力的地狱。随着天梯的上升这颗星球的一切在离去渐渐远去。

    同时，我也在找回我自己。

    当我离开星球重力圈的那刻，我明白了我的归处。和上面的人给我的考验。

    通过文明的兴衰去理解历史的脚步。通过时代的变迁去理解时空的伟大。当我靠着由普通人所建立起来的天梯去到人工行星球的那一刻。我的考验便结束了。

    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全由我自己做主。因为我不再是一个不合格的土地神。我将接替卸任的他们的位置。成为这片星空的主人，管理这片美丽世界中的一切。用自己的意愿去维持他们。

    还有他们之中那无以计数的伟大文明。

    星球在我的脚下看上去分外的可爱。绿中夹蓝的他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雍容。这一刻，我又想起了那个叫照的女孩。想起了她的美丽，和她的雍容。

    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拥有着无边疆土的她同样有着无数爱她敬她的人民。这样的她应该会过得很快乐。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可能成为你的哥哥，也不可能成为你永远的守护者。

    我有我的世界，我有我的目标。当千年云烟过后，请你忘记我。然后过属于你自己的快乐人生。

    我离地而起穿过天梯，进入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宇宙船内。只要这船可以远离这个恒星系我就可以忘记一切。

    忘记她，也忘记这星球。

    忘记这一切，去做一个宇宙意志应该做的事。

    点火的宇宙船无视着周围的人群的混乱离开了人工环。渐渐远离了尘世远离了喧嚣，进入了那璀璨的星空世界。

    靠在落地观察窗边的我轻轻地坐在地上，回复了自己的真身。同时拿出一只高脚杯和一瓶收藏经年的红酒。将酒液倒入杯中，然后举杯向那在观察窗中渐渐变小渐渐消失的绿色星球致敬。

    感谢你，是你让我成长。

    感谢你，是你让我不再彷徨。

    “不给我也来一杯吗？”

    突然而来的声音将我惊在原地，那临空的酒杯中泼洒出一颗酒珠。酒珠翩然飞舞，飞到了那突然出现的人儿手上。

    她伸起自己的手，将手指上的酒珠含入嘴中。然后用带着笑意的眼眸看向仍然一动未动的我。

    我笑了。

    笑着站起，笑着转身。笑着再次举起酒杯面对磅礴星空。

    “敬这可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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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文中主角真名叫“朱诺君梦”，为现任梦想界大宇宙意志。

    此文发生的时候某只迪丝正在十世轮回。

    照是谐音。正确的写法是“曌”。请匆映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