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好歹还知道问个究竟,没有一上来就护短。顾云来也反问他:“他是怎么跟你说的呢?”
他说你吓唬他,一分钱都不愿意给,还拿我出来压他。
“哼,本金总共是五十万。陆续还的利息都不止这个数了,我又给了他二十万,还想怎么样?我真想问问,你们这一行,是从来都吃不得亏的吗?”
不是这么一个说法,你得考虑到通货膨胀率和资金链的问题。都照你这么一个搞法,多少财务公司要垮掉。
“你别跟我扯这些!我原来是打算一分不给的。就怕他扯到你那里,才提出折半的。你要跟我算细账,那我就好好跟你算算!老人家的两套房,这些年一点点的过到他们手里了。你计算过房产升值吗?照这么算的话,我还得找他要钱呢!”
这是生意,不是人情。当初是等价交易,一次生效的呀。好比我卖给你一样东西,过几年这东西值大价钱了,我不能再要求你补差价吧。都这样搞,就世界大乱了。
“杨若,我算是听出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处处维护着他。按照时间来算,那时候你才是财务公司的老总吧。也就是说,这些交易都是在你手里完成的。那我本该向你来讨债的呀!”
哎,别冲我,这些跟我没关系。分公司本来一直就交给他在打理。你也知道,我虽然是他们的老大,却是这帮人里面最穷的一个。现在跟着你和陆总创业,我的总公司早就充了资了。我不过是跟你说明白这里头的道理,你这个人就是太较真了,容易树敌。
“我讲的是人情,你不也一样么?为什么受穷,自己心里没数啊。”
我当然清楚,所以活该受穷,这不也跳出来了么。两位老总都让我劝你,还是回来帮公司的忙啊。尽早抽身,别越陷越深了。
“怎么,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这点小事,算哪门子的罪啊,说清楚就行了,没什么大碍的。我主要是受了两位老总所托来当说客,尽一份心力就行了,我也不指望能劝得动你。
“他们二位,对我的行踪很是了解嘛。”
因为你始终是一个值得关注之人啊,这一点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杨若撂下这么一句就结束了交谈,有些不欢而散。他话里的意思吧,顾云来大概猜测是这样的:你行啊,谁都把你当个人物。可你又有什么好神气的呢,还不是时刻在别人的监督之下。
他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杨若这个人,就是从来没服过谁。他大概还是想在顾云来陆鑫源和丁小婉三个人当中玩一玩周旋之术吧,表面是站队在顾云来这边,实际看重的是陆鑫源的实力。
这种思维还是很正常的,毫无疑问,陆鑫源仍然是万鑫来的大老板。
顾云来很受器重,但毕竟无知无权啊,最多就是像顾问一类的角色。因为分了三个分公司出来给不同人打擂台,唯独没有他顾云来份。顾云来要面子,还推诿说自己的科长尚未卸任,不能担当事业外正职。
可现在呢?他被发到一个乡下地方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了,万鑫来这边,基本已经插手不上了。
所以杨若的态度也是一个信号:你再不回来掺和,这里头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那没办法,顾云来也无法分身他顾啊。不过杨若要跟他玩权谋,这个顾云来可不怕他。等把十里镇的摊子稳下来,顾云来倒有心与他好好玩一玩。
眼下,与唐老头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唐老,你跟我,是不是该私下晤谈一番了?”
对呀对呀,一时高兴,忘了正事儿了!彩霞,你在这边等一下,我开始要兑现许诺了。
许诺,是关于你这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原因吧。
呃,这老太婆……哦,这老前辈懂得还挺多了!
你们这么惊讶干什么?一个老头子怎么会有两百万的存款,别忘了我也在桃园村插过队,那边的收入情况我是很了解的。就算是改革开放之后,我也在花山市住了这么多年,经常也打听一下那里的情况。仍然是贫困村啊,怎么可能有年薪五万以上的收入呢。坦白说,我也很想知道其中的缘由。王彩霞说。
那你觉得,这事儿要不要瞒着她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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