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孟山上,惊变迭起,残缺重筑的幻武台、自称离幽的男子、真假难辨的《捭阖录》以及留招幻武台的奇怪规则,不住挑战着万教中人的神经。
霸道的身影,嚣张的言论,随着自称云苍山主凌铩的傲然现身,更是一再挑战着在场不少在场人士的忍耐底线,就在冲突即将爆发之刻,却被一个还颇为年轻的书生出言打断道。
“择之,还不回去!”眼见着白择之从人群中跑出来,李观颐神色严肃的厉声呵斥道,被称之他称之择之的青年正是之前和小和尚戒嗔在树下偷偷摸摸吃鸡的书声白择之,就在他出声之后戒嗔以及霉道人玄明子也随之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和白择之并排站在一起。
“老师。”听了李观颐的呵斥,白择之仍是一步未动,只是恭恭敬敬的鞠躬拱手道:“学生怀疑那道天宪灵契有问题,怕阁中先生有失,故而喊停。”
嗯?!李观颐神色产生了些许微不可查的变化,作为白择之的老师,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位亲传弟子是什么样的人。虽是有些傲气和表现欲,然脾性尚算方正,一双天生异瞳,更是让其拥有远超顶尖鉴宝大师的能力,从未打眼,如今他既然说有问题,怕是……
想到这里,李观颐对于凌铩疑虑再添,如此实力,怎么可能是默默无闻之辈,但是依照自身的所见所闻,确实是没有听过这个人。这么说来,是伪装掩饰身份吗……
“哈哈!”察觉了李观颐的目光,幻武台上的凌铩不怒反笑,眼中流露出的尽是残忍嗜血之色,“那娃娃,敢不敢和本尊对赌一把,赢了,《捭阖录》归你,输了,你的一对眼珠子归我!”
“什么!”虽是天赋异禀,毕竟白择之还只是一个少年,突然间听到如此血腥的言语,原本的气势也弱了几分。
“择之……”玄明子一脸担心的扶住略微有些恍惚的白择之,一旁脾气火爆的戒嗔却按捺不住,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嘴被一个卍字印紧紧封住,再一看,自家大师兄正一脸庄严的看着台上,仿佛什么都没做一般,但是戒嗔知道,越是这样,自家大师兄越是脱不了嫌疑。
“如何,娃娃,你敢赌吗!”说完,凌铩大马金刀地坐在离幽搬上的一座虎头椅上。
“我……我……”白择之一时语塞,环视一周,却发现不少人都已是面带讥讽之色,白择之顿时就像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心绪更乱。
“可笑!”李观颐轻拍了一下白择之的肩膀,霎时一股清心祛邪儒门真元灌入白择之体内,一股异力随之消散无形,白择之只感自己顿时心中如释重负,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多谢老师……”白择之面色苍白的说道,声音虚弱无比。
“日后不可再如此鲁莽了。”李观颐拍了拍白择之,轻声说道,玄明子、戒嗔馋着白择之再次回到了队伍之中。
“此次,是我文渊阁冒昧了。”说着李观颐面对凌铩行了一礼,“李某代表文渊阁上下向凌山主致歉。”
然后还向台上的那名文渊阁教习呵斥道:“张教习,还不向凌山主道歉!”
“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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