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怎么了?”我疑惑着伸过手去,想把她拉过来。
“别碰我!”她大叫着跳到了床下,声音尖到几乎把我的耳膜刺破。
我感到有些奇怪,晓磬怎么了?平时她都会坐在自己身边帮我擦汗,今天怎么会一反常态?
“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你看到了什么?”我试探性地问道。
她点了点头,颤抖着说道:“我……知道卧室……门是怎么会打开的!”
“是怎么打开的?”我的神经绷紧到了极点。
“是……是……你,是你自己打开的!” 晓磬说道这里,声音已经抖得模糊不清了。
她的这句话就像一记闷雷,把我的脑子轰得嗡嗡作响。
“我……怎么会是我?不可能!”我大声说道。
“是的!就是你!” 晓磬喘着粗气:“我……我全看到了!是你自己下床打开了卧室门走到了客厅,然后自己再推开卧室门走进来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还是大叫着:“我从来不会梦游的!”
晓磬突然哭了起来,她抽咽着:“我没有睡着,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是背着身子进的卧室,还学着走猫步,还会发出‘咯咯’的女人怪笑声。”
我从来没告诉过晓磬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梦,但是,她现在却把我的梦境说得一字不差。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感到彻底崩溃了,难道自己真的被鬼上身了?
这天晚上我们都没有继续睡觉,第二天一早,晓磬就匆匆走了。
接下去的几天她都没有再来,也没给我电话。
直觉告诉我,我们的关系完了。我没有怪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接受不了这种事情的,我当时真的不应该把她牵扯进来。
失去了晓磬,我的心比针扎还要痛。不管是阴谋还是真的有鬼,我决定要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
我记得蒋燕燕曾经说过她在网络上的校友录里留下过联系方式,我想她的死亡应该会有人知道。于是,我以她小时候好友的生分,费尽心思在网上联系到了她以前的几位朋友,并且从他们嘴里确认了蒋燕燕自杀身亡的消息,还得知了她的骨灰埋在了宝凤瞑园。
宝凤瞑园位于宝山区,丰翔路。我决定亲自去瞑园一趟,确认一下她的生死。
星期天早上,我坐上公车向宝凤瞑园出发。
那天天气很好,路也很顺畅,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才上午10点。我下车徒步向瞑园走去。
车站离瞑园还有一段距离,步行大约要15分钟。路上很多小贩在兜售香烛和鲜花。到达瞑园门口的时候我买了一束菊花。
瞑园里人不算多,因为清明已经过去了一段日子。我捧着菊花寻找着B区75号,那是蒋燕燕的墓址。
瞑园里的小路一条条的有很多,当我费了一番心思找到B区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个身影实在太熟悉了,一年前我看到过,前一阵在豪享来门口看到过,梦里我也经常看到她。那件白色的外套,白色的长裙还有白色的高根鞋!这个身影不是蒋燕燕是谁?
我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起来,大白天的我该不会是遇到鬼了吧?鬼应该都怕太阳的……
带着满腹的怀疑和惶恐,我轻轻地向那个身影背后靠拢。
心脏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我默默地告诫自己:“不要怕!不要怕!也许今天就能把一切的谜团揭开!”
那个背影似乎没察觉到我的靠近,她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一块墓碑。
我轻手轻脚来到她的背后,发现她看的那块墓碑上刻着‘蒋燕燕之墓’几个字,上面还镶嵌着她的照片。
我心里感到奇怪,这个女人到底死了没有?她的朋友都确认她已经死了,那么眼前这个站在蒋燕燕墓前的女人到底是谁?
我暗暗的猛吸了几口气,鼓足勇气在她背后轻轻喊了一句:“蒋燕燕。”
对方显然是吃了一惊,她转过了头,看向我。
我惊呆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张脸,不是蒋燕燕,还会是谁?她居然真的没有死!
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很难用三言两语表达清楚。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自己有太多的事情想问她。
“你是在叫我吗?”还是她先开口问我了,一脸诧异的神色,好像和我素不相识一样。
废话,我当然是在叫你。除了你,这里还有谁叫蒋燕燕的吗?我这样想着。
“是的,我在叫你!”我的语气冷冰冰的。
“你是谁?我们好像不认识啊?”她还装着很惊奇的样子。
我的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老子被你折腾得死去活来的,你倒好,现在装着得失忆症啊?既然如此,我就帮你恢复一下记忆。
“你是叫蒋燕燕吗?”我问她。
“是啊!”她上下打量着我。
“你不认识我了吗?一年前,你来过我的心理咨询诊所!”
“心理咨询诊所?不会的,一年前我不在上海。”她回答的很肯定。
我气的直发抖,伸手一指那块墓碑:“那她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