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之中便七彩生光,所有男子魂魄不齐地望向了她,个个目中无光,只余下她的倩影,深深地嵌进了他们脑海之中。
唯独那台前掌柜看到来者,阿谀笑着走到蓝玉儿面前猫腰,矮了她半个身子,毕恭毕敬地在听候她的吩咐。
“阿莫,我要两间房间。”蓝玉儿跟那掌柜似乎是旧识,那个叫阿莫的掌柜连忙吩咐那店小二去为他们置办,领着他们到上房去。文子成经过那掌柜面前时,那掌柜也连声施礼叫着“文公子好”,文子成傲慢地嗯了一声,不再多加理会他。
陈如风稍稍打量了一下这客栈,也颇具雅致之风,虽然小却不显狭窄。布上二楼之时却是有一天井筑于此处,天井之中有一个五人环抱大小的圆池,散发着灿灿金光,定睛一看原来里面的池水竟是金色的,难怪此客栈会有“金池”之称。
只是不知这“金池”是如何造出,能有这般奇观。
小二将他们带到一房间里,蓝玉儿便将他屏退。但那小二目不转睛地盯着蓝玉儿,声音都结巴起来:“这位姑娘,小的……小的领你去另一房间……”
“不必了。我知那房间就在旁边便可以了。”
蓝玉儿嫣然一笑,将那小二心神震得七零八落,他离开之际脚步轻浮,就像是醉了酒的人一样。
这里再无外人,文子成松开搭在陈如风肩膀上的手,一把将他推坐到了椅子上,看着陈如风嘴上还未洗清的泥巴污迹,又见他正死死地瞪着自己,耻笑道:“看什么看,吃泥巴的!”
“白使,不可造次!”蓝玉儿柔声怪责道,充满着嗲声嗲气。
“对,我差点忘了,你可是鼎鼎大名的天下盟盟主呢!”文子成装作恍然大悟道,实则要进一步折辱陈如风。
陈如风不加以理会他,冷冷地看着蓝玉儿,问道:“你们带我来这里,到底有何居心?”
蓝玉儿媚眼朝他一抛,缓缓道:“这里是我们赤魔圣坛的秘密分坛之一。”
“便如天羽帮一样?”陈如风瞪向文子成,难怪刚刚那掌柜会对蓝玉儿和文子成恭敬有加,原来也是赤魔圣坛的人。
“是的。”蓝玉儿玉足似踩着艳光,走到了窗户前,时不时有男子望上来,眼睛便如当场石化一样,再也移不开了。
“原来你们赤魔圣坛也是一直暗中培植势力,不为世人所知。”陈如风冷哼哼地说道。
“我要跟你商谈的,便是与这有关。”蓝玉儿语气忽然变得正常起来,正常得让人心有不惯。
陈如风皱了皱眉,文子成和瑞云都立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二人对答,不敢打扰。蓝玉儿倒像是将注意力集中到窗外楼下人来人往的景色之中,不一会儿已是引得一堆男子聚在那里驻足观看,如同欣赏一片绝佳的胜景一样。
蓝玉儿笑了笑,月华如水,将她的笑容洗得净白无暇,生出一种天然勾摄人心的魔力。
砰然关上窗户,楼下的那堆男子才从蓦然回神,方才还见有纤纤绝色,短暂的一瞬后却闭户消失,个个都失望至极点,更有狂热者冲进来金池客栈,显然是被掌柜拦着,在楼下大呼小嚷。
蓝玉儿似是对这一切都不上心,目光重新流向陈如风,陈如风顿时心感她的目光犹如嘎嘎嘎采集月华归来,更添媚意,让人难以守住心神,被她的目光盯注越久,他就越感到自己的魂魄少了一角。
“约有二十年前,出自我们赤魔圣坛的一位当世奇才,刑石,带领着我们赤魔圣坛傲视整个江湖。江湖之上,除‘魔君’刑石外,无人敢妄称第一高手。”蓝玉儿慢慢忆起往事,眼中的媚色却愈发变深,跟她的语气十分不符。
陈如风道:“我也听过‘魔君’刑石之名,他自恃一身武力,想一统江湖,为他独尊,欲斩尽所有逆他意者,为求自己私欲不惜迫害各大门派,终惹得众门派联手反攻。”
“你又是否知晓,联手将魔君刑石击败的人,是朝虢、冷非绝和泽崆云三人?”
陈如风闻言一震,他毕竟是一路风浪过来的人,很快便平伏过来,说道:“未曾细听说过。”
蓝玉儿说着哼了一声,道:“此事他们当然不敢说到街知巷闻,其中知情者也甚为至少,只知道当日他们三人与刑石相约断石崖,却不知道期间发生何事。”
陈如风眉毛一扬,说道:“愿闻其详。”
“事实是,当年他们三人联手一同对付刑石,以多胜少,胜之不武,当然是不敢与外人相告。”蓝玉儿说道,“口口声声以江湖安危为重,却是罔顾江湖道义,以三对一。”
陈如风沉默不言,蓝玉儿所说之事相隔久远,他自己才涉江湖不过几年,又怎会清楚那些事。
“刑石被灭之后,我们赤魔圣坛也随之受到众帮派的打压,还要被天下盟监察,不得扩张势力,是以我们赤魔圣坛日渐式微,迫不得已才要暗中发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