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清听韩陵这般说法,不禁眉露疑惑,“难道你早就有对付惊海门的打算?”
韩陵脸上的笑色愈发深邃,仿佛一卷浩繁的书一样,即使是通读了一遍,依然深不可解。但徐凡清不是太相信韩陵有这个想法,毕竟惊海门如今还是一大派,天风帮虽正是鼎盛之时,但也还无足够实力与之抗衡。
“只要撼倒了惊海门,天风帮的实力会增强到一个怎样可怕的程度,你能想象出来吗?”韩陵转过身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徐凡清,嘴角的笑容根本令徐凡清无从捉摸得透。
徐凡清紧盯着他的脸庞,心中翻动起百般猜测,却依然把握不到他的真正图谋。
韩陵也不多卖关子,抬头看着蔚蓝的广阔天空,似是感受着这一片心旷神怡。他笑着道:“我要将天风帮,推到与三大派比肩的地位之上,甚至要超越他们。加入天下盟,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听到韩陵这样狂妄的一番话语,徐凡清忍不住嘲笑了一声,“痴人说梦。”
三大派的根基、实力,岂是天风帮一朝一夕所能媲美的?就算是成功吞掉惊海门,天风帮也只能倚着三大派的边而已,很难能够与他们相提并论。
韩陵对徐凡清说的话不大介怀,笑着闭上眼,深深地嗅了一息。
清新酣然,比起一壶美酒,一杯香茗,还要怡人得多。
这是自然之气,最纯最净之气,当然不会是人为所造的酒茶所能比的。
看到韩陵不以为然的模样,徐凡清心中暗自气恼,眼珠转了几个眼眶,寻索着有何方法可以挫一下他的狂傲。
很快,徐凡清脸上再次展露出笑容。
“我忘了告诉你,如今惊海门的第一谋士,都是我们的老朋友了。”徐凡清意气洋洋地说道,韩陵缓缓睁开眼来凝视着他。
“谁?”
徐凡清眼角闪过一丝阴诈,慢条斯理地吐出三个字:“羽——弈——书!”
风骤然转急,将一大片落叶扫了下来,那些被淘汰的叶片十分不情愿地飘零在半空,对着那阵隐约的秋风发出无声的抗辩。
“哦。”韩陵的背影霎时间变得巨大,简直就要将徐凡清整个人盖住了。
望着变得冷冰冰的背部,徐凡清得意地笑了起来。
“那又如何?”此话一出,徐凡清洋洋的笑容顿时抹去了。
很快,徐凡清似是又念到了什么可以消他锐气的话语,顿时恢复了笑意。
“他是唯一胜过你的人啊……”徐凡清闭眼笑道,仿佛刚刚吟出了一首十分满意的诗篇一样惬意,“当日他智计谋略胜你一筹,武功方面打成平手,怎么说你都是输家。”
一声冷哼,令这微风添了几分萧瑟。
徐凡清能感到平时一贯冷静自若的韩陵,如今情绪之中却是泛起了一丝丝动荡的水波,不禁笑意更盛。
“这一次,他再无胜我之可能。”韩陵的语气仿佛带着寒刺,一丝一点地深扎到了空气之中。
徐凡清将两只手托到脑后,一副悠闲之姿,“或许吧,这个你也得感谢我,现在他可能还不知道你是天风帮的幕后谋士。而你却已经摸清楚人家的底细了。”
差不多完全褪色的回忆,却被徐凡清这一说,重新燃起了一点怨光。
重山叠嶂万隔,将旧时的一点碎片,一块一块地重合起来,变成了轮廓分明的整体。山空云色,并不是令人沉醉的因由。最主要的,是它们可以给人一个思忖寻忆的静谧之所。
韩陵这一望,便是将目光投得很远,很远,许久都没有收回来。徐凡清也不知在何时静悄悄地溜去了。
惊海门自仿照天风帮的护卫生意经营以来,凭借着“惊海门”扎根江湖多年稳当的名号,以及低廉的价格,便招揽得不少生意,规模更是逐日增大,甚至分去了一部分原本是找上天风帮的主顾。
俗话有言,一山不能藏二虎。原本是独占一块油腻润肥的肉,又怎么会容得别人来分一杯羹呢?于是,自自然然,两个帮派不免生起了许多冲突,时有伤亡禀报传入到陈如风的耳边。
然而,惊海门似乎立下阔心,并不单止满足于如今的经营范围,时常涉足天风帮的势力圈,并辅以各种蓄意造谣生事,诸如周围诉说天风帮与山路之上的一些山贼有所勾当,天风帮的伏牛山分坛原本更是一窝山贼巢穴云云,弄得众主顾都对天风帮失去了信心,纷纷跑去光顾惊海门了。
天风帮的大多数分堂口,从门庭若市变得鬼影全无,那些驻守的天风帮帮众也只能跟飞舞的苍蝇练起掌法来。
很快,天风帮库房收入跌下了一大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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