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洲原来是打算就此定了唐枫的罪,将之投进大牢之后再除去的,可没想到反而作茧自缚,被唐枫给反过来指控了。因为之前全无这方面的思想准备,所以在唐枫拿出了这些证据时,他也一时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除了一个劲地说唐枫所说的一切都是编造的,那些人证也不过是受其指使而说的谎。
事情到了这一步,上面断案的高文保也就完全没了主意,他原来就有心帮着唐枫,现在看到一切都于唐枫有利自然是不会与他为难了。当然,慑于魏忠贤的权势,高文保也不好明着相帮,最终只得一拍惊堂木,放众人都离开了,只说此事双方都有自己的道理,一时难作断决,留待日后再说。
其实唐枫也没有真的想要借着这次的事情打击到魏忠贤,所以现在的这个结局是他能接受的。他一走出刑部衙门,就面带微笑地对杨长洲道:“杨兄还请好自为之,既然那刺客能把奉圣夫人如此高贵身份的人都刺杀了,你身为魏阉身边的亲信,说不定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说着也不理对方的反应,带了人扬长而去。
杨长洲听了唐枫明显是威胁的话后,心里猛地打了一个突,他可是知道奉圣夫人的死并非九千岁下的令,这就很有可能真是唐枫下的手了。对方显然已经是全然没有顾忌了,这不由得他不感到害怕。另外他还有些后悔,把奉圣夫人的死和魏忠贤的被刺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是他自认为能一举将唐枫入罪的好计策,却不曾想这反而成了让唐枫脱罪的借口。世事的难以预料也就在此了。在呆呆地站立了一段时间之后,杨长洲才钻进了车轿之中,返回魏府,同时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和魏忠贤交代。
“大人果然是算不遗策啊,不过半日工夫原来对我们极其不利的情况就变了。”在回到了北镇抚司之后,唐枫便将堂上的情况说了出来,惹得那些下属由衷地赞叹道。
唐枫却并没有如他们那样高兴,只是道:“这只是因为我熟悉他们的行事风格,知道他们在客氏被杀后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更严重的罪名才针对其而想出的办法。不过这只能解了当下之难,对阉党和魏忠贤来说这次的失败并不算什么,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再次出手了,而我们也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的。”说到后面,唐枫的神情就变得很是严肃了。
听他这么一说,原来还有些高兴的一众人等都露出了担心,诚如他所说的,锦衣卫的力量和整个阉党比起来实在是太小了,如今双方已经完全处在了敌对的关系上,对方一定会不断对锦衣卫发起进攻的。他们可以化解阉党的明枪暗箭无数次,但是只要有一次失败了,那么锦衣卫自唐枫以下就会万劫不复,这便是不公平的地方了。
看到大家凝重的神情,唐枫反倒是笑了:“其实大家也不必如此担心,我想在这次事情之后阉党一时是拿不出更好的阴谋来对付我们的。现在,该是我们对付他们的时候了。既然我们只守不攻迟早会被人所败,我们为什么不主动出击呢?”
“大人可是有了什么妙计了吗?”有人急忙问道。
唐枫一摇头:“现在还没有,不过我想很快我们的机会就会到来了。”有些事情他是不会说与外人知道的,即便这些人现在都要靠着自己,但是谁敢保证这些人会永远忠于自己呢?而且他也不知道之前的那个想法会不会成事,客氏之死,对皇帝的打击应该是有的,只是会不会让历史重演,真的让天启提前死去,却是他不能保证的。
当众下属退出去之后,田镜便走了进来:“大人,老朽这次是真的对您心服口服。”
“哦?田老为何如此说?”唐枫一面请他入座,一面好奇地问道。
“老朽在外面听到了大人的说话,大人让人刺杀了客氏原来还有着破魏阉之前嫁祸的计较啊,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啊,如何能让人不衷心感佩呢?”田镜由衷地道。
唐枫一笑道:“当时我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只是在得知这个女人是阻挠了我之前弹劾魏阉的罪魁祸首之后才觉着此人留不得的,却不想她还起了这么一个作用。怎么样,现在田老不会怪我冒险走这一步了吧?”
“不会了,老朽对大人只有敬佩。对了,不知大人下面还有什么打击阉党的计划?”
“这一点我是真的全无头绪,不知田老可有什么能教我的吗?”唐枫笑看着田镜道,从他这么快来见自己这一点上,唐枫就觉着他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的。
“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大人的眼睛啊。”田镜一笑后才道:“老朽以为现在该是我们反受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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