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馋了起来,不由大声赞道:“好酒!”仰头一饮而尽,接着道:“果然是好酒,殊不知此酒何名?他日我也要寻一些来喝个痛快。”
张天君道:“长老识货。只是这酒喝完天下难寻得到。”
度厄道:“这是为何?”
张天君慢慢道:“此酒名为玉露醇乃是前朝大内特供,那酿酒师号称五百年难得一遇酿酒奇才。却在前朝灭亡之时随着皇帝尽忠去了,他酿之酒,世间所存少之又少。当年我与师父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两坛。一坛在我取回禹王鼎后师父开了与我庆功,剩下一坛就是今日桌上酒。”
度厄道:“怪不得。我平生最好杯中之物,早就听闻过玉露醇的名头。不想今日能喝上。只可惜,今日喝了他日没有,我喝了这等佳酿,再喝世间酒水便同马尿一般了。”说完拿起碗,将剩在碗里的几滴残酒慢慢喝下。
五毒笑道:“你这头陀,这般说话做事,倒让我们进退两难,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度厄道:“似你这等无趣之人,哪里晓得其中乐趣?这酒如同命一般,若有好酒,我情愿名都不要了。”
引得两人哈哈大笑。当下三人推杯换盏,其乐融融,不消多时一坛玉露醇见了底。张天君又令门下弟子去了两坛好酒,虽然不比玉露醇,但也上等好酒。三人只喝的昏天暗地。
不知不觉到了二更时分,两坛酒点滴不存。三人均已到量,仪态全无。正在沉默不语间,张天君突然开口对度厄道:“度厄长老,你可曾怪我吗?”
度厄被这么一问,猛然间不知如何回答,只讷讷道:“堂主说哪里话?”
张天君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当日我们投诚让你受尽凌辱……”
度厄盯着张天君的脸,想到那日朱梁拿荆条抽在张天君脸上情景,不免一声长叹道:“若说受辱,堂主所受之辱要比我重得多。只是度厄心中不明,我堂堂赤练堂,为何要受这般鸟气!”
张天君凌然道:“是非功过,留予后人评判吧。我干对天立誓,张某所作所为若有一件不是为了赤练堂做的,就叫我天打雷轰,不得好死!”他看了一眼度厄接着道:“当年我做堂主之时,资历尚浅,堂内不服之人甚多。那是师父刚刚仙逝,那些在灵堂之上发难。若不是你和五毒长老鼎力扶持,难有我今日成就。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你一刀劈了犯上作乱的叛徒才震得住当场那么多人。”
度厄道:“堂主休要多言,老堂主去世之时是把你交给我和五毒手上的。我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为你赴汤蹈火,无怨无悔。”
张天君道:“好长老!今日我有一事,对赤练堂来说比天还大,只求长老全力以赴!”
度厄接口道:“堂主说的可是日间那骚?????“骚娘们一尺正要脱口而出,度厄猛然想到两人关系,慌忙改口。
张天君道:“正是此事。长老可知道,那女子是何人?”
度厄想了想道:“那两人身份属下并不清楚,想是和堂主有一??????”他本想说有一腿,但一想碍于堂主身份,说出来甚是无礼,改口道:“想是与堂主有亲密关系。”
五毒与度厄深交多年,自然知道他心里想法,开口打断道:“你这头陀,身着出家人的衣裳,心里想的却是肮脏污秽之事。那女子非别人,乃是上官宇的宠妾。”当下就把他与张天君定下的计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度厄虽然不似五毒那般七窍玲珑心,但也晓得其中厉害,听完之后酒意全无,深感重担,他对两人拱手行礼道:“深谋远虑我不急五毒,为甘愿赴汤蹈火尔。”
张天君道:“庞千禄非是等闲之辈,长老此行定要万般小心。”话毕从怀中取出一块牌子,那牌子赤金所铸,中心刻着“赤练”两个篆字,苍凉古朴。五毒、度厄两人一件均失声叫道:“堂主信令!”那牌子不是他物正是赤练堂历代堂主交替的首要信物“赤练令”。拿了赤练令,赤练堂上下莫不听从调遣,便是要做堂主也没有人敢当面阻拦。此令向来只在历任堂主只见传承,两人虽然在赤练堂多年,却也只是听说从未有亲眼见过。
张天君道:“不错。见此令者如见赤练神真身,持此令者,只要是赤练堂中弟子莫不臣服。度厄长老,此去晋城可带赤练令前往,门中弟子任你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