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亲王的反应够快,逼着少詹事务必咬死有人看见到这女子且知道这女子姓颜,当日太子身边随行之人通共有五六个,只要说出一个来,再叫他上堂作供,那么这份口供依旧是成立的。
只是,裕亲王的反应快,肃亲王的反应也快,在少詹事脑子几转之间,他就冷冷地道:“少詹事可得好好想想,你是太子身边的人,跟了太子这么些年,想必也知道事关重大,想好了,也许是荣华富贵,想错了,那是必定的抄家灭族!”
这话分明就是威胁也是提醒,他是太子的人,裕亲王是否真心用他?且用抄家灭族来博取遥不可及的荣华富贵,是否值得,同时,也隐隐地带出了潜台词,便是裕亲王与褚家未必会得逞,褚家不得逞,褚家和裕亲王都不会有任何的损失,但他们这些为虎作伥,在公堂之上言之凿凿指证之人就得问罪了。
那少詹事本已经被苏复打得有些慌乱,如今再却听得肃亲王这话,更显得慌张惶恐,支支吾吾了半响,白着一张脸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裕亲王不便说话,便给了褚韫打眼色,褚韫道:“费大人不必受任何人干扰,好好想想,你这句话是听谁说的。”
苏复悄然地站在了少詹事的身边,如同鬼魅一般,嘴角里噙着阴恻恻的笑,轻声道:“莫非是那颜如玉亲自给你报梦让你伸冤?她是不是死得很惨啊?”
少詹事面容再白了一白,这会儿彻底便说不出话来了,这事确实造孽,但原先利益当头,自然顾不得,可如今权衡利弊之后再加上苏复这句话,心头无端就生了寒意,只听得耳边萦绕都是那凄厉的叫声。
“苏复,你马上退下!”褚韫厉喝一声,“再干扰作供,本官必得把你从严处置。”
苏复十分配合,拱手退下,“是!”
所有人便都盯着少詹事,大理寺的公堂寒冷入骨,风飕飕地不知道从何处灌入,冷得都叫人直打寒颤,少詹事却额头一直在冒汗,擦了一遍,又擦一遍,褚韫再喝了一声,“费大人,想出来了吗?这人是谁?”
少詹事面容极其苍白,只听得“扑通”一声,他便晕倒在地上了。
肃亲王与臧大人的唇间,同时地挽起了微笑的弧度。
褚韫无奈之下,只得暂停审理,叫人把少詹事抬进去休息,但肃亲王一手上前来,以雄伟的姿态抱起了少詹事,在空中翻了个转,背在了后背上,道:“费大人有心疾,如今突发昏倒,怕是心疾发作了,本王得带他看大夫。”
“你不可带走证人。”
“本王又不是原告!”肃王哼了一声,毫无矛盾和冲突的身份,为何带不走?
说完之后,也不等褚韫发话,背着人带着苏复便走了。
除了褚韫,谁都不好出声阻拦,而褚韫的惊堂木还没拍下,褚方正便看着他,“改日再审吧。”
褚韫一怔,看着褚方正,眉头微微地蹙起,神色不悦却在这大堂之上,不可反驳他的话,今日筹备已久的堂审,草草收场。
裕亲王眸子一暗,旋即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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