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韫对肃亲王这个姐夫素来也是看不上的,加上如今中年了才突发少年狂,与褚家闹得不可开交,因而便更是满心不悦,又见他如今满脸的不善,心头越发的厌弃,碍于在座诸位旁听大人在场,才不至于露出了厌烦的面目,只是淡冷地道:“大理寺的公堂是严肃之地,王爷也休要夹着私怨上来斗气。”
肃亲王便冷笑了一声,“这大理寺的公堂不仅仅是严肃之地,还是洗刷冤屈,追求真相的地方,本王至今仍然记得当初褚方正大人被圣上钦点为大理寺卿的时候,在朝堂之上激昂万分地许下宏伟大愿,必不叫天下有一无辜之人含冤莫白,也必不叫天下有一犯罪之人逃过律法惩处。”
这话凛然如寒风袭面。
一直坐在旁听席上的病恹恹不发一言的大理寺卿褚方正听得这话,耷拉的眼皮子微微地抬了抬,灰白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肃亲王,面容有片刻的凝滞,仿佛是遭五雷轰顶般地倏然在眼底注入了一丝电光,但也不过是一瞬间,在那电光扫过裕亲王的脸上时,光芒就一寸寸地熄灭了。
褚韫终于是显示出不悦之色来了,冷冷地道:“罢了,王爷既然自恃位分尊贵,本官也不好说什么,那请问王爷,在滨东之时,可曾见过这颜如玉?”
肃亲王道:“本王不曾见过,宴席上劳俊才确实说要为太子寻暖床的女子,可太子拒绝了。”
“会否是太子在拒绝之后,劳俊才还是自知之明地为太子张罗了过来?”褚韫问道。
“不会。”
“王爷说的是不会还是不知?”褚韫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肃王冷冷地道:“你没听清楚吗?本王说的是不会,本王几乎一宿没睡,与那苏复置气,气得本王睡不着,便去看了太子几次。”
褚韫一听这话,便知道是有陷阱的,正是要略过去,却听得臧大人问道:“王爷因何与苏复置气?竟导致彻夜睡不着?”
肃王盯着苏复,哼了一声,“这厮竟在太子生辰宴席当晚,与少詹事一道去了滨东城中的花春楼寻一欢作乐,天亮才归,如此失礼,怎不叫本王生气?”
苏复耷拉着脑袋,一副心虚内疚的模样。
少詹事听得这话,连忙就道:“王爷这话从何说起啊?下官并不曾与苏复一道去过什么花春楼,下官当晚一直伺候在太子的身边。”
苏复听得这话,却是茫然地看他,道:“费大人说什么呢?当晚我们不是去了花春楼吗?我们抵达滨东那日,那日刚好遇到花魁游街,是不是?”
少詹事道:“没错啊,确实是遇到了。”
“那你是否指着那身穿薄纱眉目含情的花魁说,这蹄子长得真风一流,若得空便得去会一会,可有?好几个人听着你说呢。”
少詹事老脸红了红,这话也推诿不得,着实是好几个人听着,便嗫嚅道:“也没错,我是这样说来着,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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