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的话让我错愕无比,昨夜我还在院中见过猴子,怎么仅仅只过了数小时他就吊死在了自家房梁上。
我顾不得多想,带着宁楠溪跟随村民便快步朝着侯家方向走去。
等我们到达侯家的时候院子内外已经被堵了个水泄不通,院内还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哀嚎声,听上去应该是猴子母亲的声音。
“儿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好端端的你怎么就上吊了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死了可让我怎么活啊!”
猴子母亲的哭喊声凄惨哀怨,周围的村民更是不住的抹眼泪。
猴子祖辈是外来姓氏,先前没少受到村中排挤,加上猴子父亲早年间因病去世,所以侯家过得格外辛苦。
猴子母亲白天下地劳作,晚上回来还要再纳鞋底卖到县城,如今好不容易将猴子养大成人,没想到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让谁遇上心里也难以承受。
我和宁楠溪循着哭声挤进人群,很快便来到猴子卧室门前。
此时数名警察正在屋中调查猴子死因,猴子则是吊在房梁上,他身形僵直双臂垂落。
满面青紫,就好像中毒一般,他的舌头吐出口外,活脱一副吊死鬼模样,双眼更是布满血丝,瞪得如同铃铛般大小。
“警察同志,侯家小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自杀还是他杀”这时村长从人群中走出,双眼含泪的看着警察问道。
警察回头看了村长一眼,将手中正在记录的纸笔交给旁边同事,面色阴沉道:“根据目前情况来看死者应该是自杀身亡,因为屋门没有撬动过的痕迹,窗户也从内部关上,外人绝对不可能进得去。”
警察正说着其中一名身穿白色大褂的男子屋中走出,行至他身边低声道:“赵局,根据死者脖颈的勒痕和身上出现的尸斑来判断他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天夜里十一点左右,距离现在已经有七个小时,尸斑扩散至少需要八个小时,目前没有扩散就说明死亡时间在八小时之内,这也符合我们的推测。”
白褂男子声音虽然微弱,但我却听得清清楚楚,听到这话我心脏瞬间抽离,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昨夜下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可白褂男子却说猴子死亡时间是在夜里十一点,如果推断没有错误的话那昨晚我见到的猴子难道说根本不是活人!
联想起猴子昨夜跟我说过的话我浑身一阵发寒,他说他要走了,还说要去别的地方,难不成他说的走就是死的意思,而这个去别的地方就是去阴曹地府!
一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两三分钟后才缓过神来。
如果说猴子当时真的已经变成了鬼魂,那么他给我说的话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常言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既然人在去世前说的话都是善良的话,更何况是已经死了,所以猴子昨晚雨夜给我说的那些话肯定都是真的,我必须要重视起来,如若不然的话我们村子当真有可能会遭遇横祸。
宁楠溪见我面色凝重,用手肘碰了我一下,低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回过神来我看着宁楠溪问道:“宁姑娘,你说猴子会不会是被脏东西给害死的”
宁楠溪闻言并未回应,转头将目光看向尸体,片刻后摇摇头,说猴子的死应该跟脏东西没关系。
一般来说脏东西如果害人的话肯定会在现场留下阴气,可刚才她四下查看过不管是屋中还是院落都没有阴气残留。
再者如果真是脏东西害人的话也没必要用如此麻烦的手段去害人,所以猴子应该是因为某种原因自杀,而非是他杀。
听宁楠溪分析完后我再次想起了昨晚猴子跟我说过的话,他说陈书恒是被他给害死的,他心怀愧疚觉得对不起陈书恒。
难不成他之所以自杀就是为了恕罪,以求得陈书恒原谅
沉思之际警方已经将猴子的尸体从房梁上取下,准备带回警局开膛化验确定死因,最后我们在猴子母亲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离开了侯家。
行走在回家路上我低头不语,心情沉到了低谷。
昨晚刚知道陈书恒的死讯,今早猴子也死在自己家中,短短十几个小时内我连续失去了两个童年玩伴,心中更是百感交集,不自觉间便红了眼眶。
“大男人还哭哭啼啼的,真不嫌害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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