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无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满脸迷醉!姒卿儿一腔怒气的冲到窗前掀开窗帘,继而对她沉声喝道:“喂!舞也跳完了,酒也倒完了。要是没事的话,你就可以出去了!”
被姒卿儿破坏了这旖旎的气氛,曼妙女子娇羞的脸庞有些尴尬,站在圆桌之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轻启朱唇对她回到:“这位姐姐,小女虽是跳完了一曲,但后面的舞曲还尚未对各位客官展示。这是小女在这酒楼里谋生的本分,还请您。。。请您多多包涵,容小女将后面的舞曲完成吧!”
可姒卿儿闻言却是不依不饶道:“再跳下去,只怕这一桌男人的魂都要被你给勾走了!行了,行了,后面的不用跳了!该给多少银子不会亏了你的,你快点走吧!”
见一向温文尔雅的姒卿儿,数月不见竟像是换了个人一般蛮不讲理。月胤尘愕然道:“那个。。。卿儿丫头,这姑娘讨个生活也不容易,你何必对她如此咄咄逼人呢?若是她就这般出去,就算银子不会少给,但也免不了掌柜一番责罚,你又于心何忍啊?”
“怎么,你心疼她了?”听月胤尘为这秦歌儿求情,姒卿儿更觉恼怒,恶狠狠的怼了一句。
“呃!”月胤尘顿觉无语,有些尴尬的回到:“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若不喜欢她跳舞,让她在一旁坐着便是。待我等用完了饭,再叫她随我等一同出去。否则的话,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啊!”
“是啊,是啊!”瞧听见两人对话,含羞屹立桌上的秦歌儿,一副手足无措、楚楚可怜的模样。坐在姒卿儿身侧的常若仙也是连忙劝解道:“卿儿姐姐,这位妹妹想来也是生活不易,否则
又怎会从事这种取悦男人的职业来赚取银两呢?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让她留下来吧!”
见就连自己的好金兰常若仙也为这秦歌儿说起了好话,姒卿儿有些幽怨的望了她一眼,察觉到她暗自紧了紧握住自己的手掌后,这才极度不服气的接到:“行吧,行吧!胤尘哥哥,希望你心里有数,别忘了心中所属是谁!”
“呃!”月胤尘一脸郁闷道:“你这又是扯到哪里去了?好了,这酒菜都上齐了,诸位也抓紧动筷吧!吃完了饭,我与卜先生还有要事去办。”
被姒卿儿的闹剧搞得气氛有些沉闷,白苏子在月胤尘的示意之下,也连忙收回了盯在秦歌儿身上的一双眼珠,举起酒盅对众人说到:“月大哥说的是!这饭局仅是为了给我等接风洗尘之用,可莫耽误了随后的正事才好啊!来,来,来!既然是接风嘛!这酒可是必不能少的,我提议大家共饮此杯,为我等的千里重聚而庆贺!”
听白苏子这般缓解氛围,众人连忙端起酒盅随声附和,继而仰头一饮,将杯中的酒水连忙灌下。就连一脸怨气的姒卿儿,也只是嘟囔了一句:“千里重聚有什么好庆贺的!”之后,便也喝光了杯里的酒。
瞧众人都将酒水一饮而尽,恪尽职守的秦歌儿连忙蹲下身子拿起了酒壶,就要再给众人添酒。而她这般本来习以为常的动作,却又引起了姒卿儿的极度不满道:“喂,喂,喂!你就不能下来倒酒吗?还站在桌上想要春光乍泄给谁看啊?”
秦歌儿被姒卿儿针锋相对,委屈的都快哭了出来。噙着泪水冲她盈盈一拜道:“这位姐姐,本来添酒一事,是要在舞姿之中完成的。可您不让小妹舞蹈,小妹这才。。。”
这秦歌儿本就生的是魅惑众生之颜,此刻又是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顿时让在座的一众青年才俊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只见面色潮红的杜尝道连忙一摆手道:“秦姑娘不必解释,你身世凄楚、孤苦无依,迫不得已这才会来酒楼谋生。我等能够理解你的苦衷,不过蹲在桌上倒酒确实有伤大雅,你还是下来为我等添酒吧!”
听杜尝道开口为自己解围,秦歌儿连忙对他施礼道:“多谢公子体谅,那小女子这就下来。只是这桌面离地有些远,能否有劳公子扶小女子一下。”
杜尝道连忙回应道:“不有劳,不有劳,那你过来吧!”
“好嘛!”瞧两人这般模样,姒卿儿一脸嫌弃的嘟囔道:“还真是红颜祸水!只怕邪老爷子和卜先生再年轻个几十岁,也要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吧!”
岂料她虽是自然自语的嘟囔,却是被另一侧的月胤尘听了个真真切切!继而微微皱眉低声喝道:“胡说什么?是不是非要让我拿太上长老的身份压你,你这丫头才肯罢休?”
然而让月胤尘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就在他这偏头低声呵斥姒卿儿的瞬间,他的目光却是刚好从缓缓自桌上爬下的秦歌儿脸上掠过!
在那轻纱抖动的虚掩之下,若隐若现的,是怎样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颊?那些深埋在心田的记忆,那些充斥着温馨的美好,犹如泉涌一般向着他奔涌袭来,顷刻将他紧紧包裹掩埋,痛的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