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辜负了人家。”
陆凌萧点头道:“张伯伯请放心,侄儿此生绝不负她!”
郑秋安上前道:“张老将军,有件事要恭喜你。陆将军与夏姑娘于前年生下一子,您已经当爷爷了。”
在场之人,除了陆凌萧、郑秋安和熊彪,皆是大吃一惊,继而乐不可支,连忙道喜。
“萧儿有后了?此话当真?都是前年的事了,为何不早对我说?”张乐天因欣喜而激动不已,最后泪盈满眶。
陆凌萧颔首道:“张伯伯,我和婉柔真的有了一个儿子,他已经两岁了。”
张乐天仿佛这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道:“苍天有眼,陆家有后了!陆贤弟,你们陆家有后了……”张乐天口中的陆贤弟是陆凌萧和陆紫霖的生父陆云鹤。
陆紫霖拉着陆凌萧的手臂,欣然道:“凌萧,我要当姑姑了?天哪,我都没做好心理准备。”
张江浩苦笑道:“紫霖,你侄儿都两岁了,你可要加把劲。”
陆紫霖面色绯红,娇嗔道:“讨厌,要你管!”
“萧儿,她们母子俩可还在瓦岗派?你为何不将她们接过来?”张乐天病情虽重,但脸上一直挂着笑意。
陆凌萧道:“如今时局未稳,将她们带在身边甚是不妥,留在瓦岗派我反而放心。”
张乐天会意,看向郑秋安和熊彪,问道:“这两位是?”
“在下郑秋安,见过张老将军。”
“晚辈熊彪,拜见张老将军。”
郑秋安和熊彪一齐躬身拜道。
张乐天道:“二位不必拘礼,萧儿独身在外,承蒙二位关照。”
郑秋安道:“张老将军哪里的话,陆将军对在下有过救命之恩。在下混迹江湖,也是全托陆将军关照。”
熊彪扯着嗓子道:“就是,就是,陆将军对俺恩同再造,俺熊彪今生今世都追随于他!”
张乐天微笑着,欣慰的点点头。最后,张乐天道:“苠儿,霖儿,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对萧儿说。”
“是。”张悠苠、陆紫霖和赵江皓等人出了房间,房里只剩下张乐天和陆凌萧两人。
张乐天开口道:“萧儿,有件事我要有求于你。”
陆凌萧连忙道:“张伯伯但说无妨,侄儿一定竭尽全力,达成所愿。”
“听闻你追随朱温,并颇受他的器重,张伯伯心里高兴。这两年张伯伯想开了,不奢求你誓死效忠李唐,只要你有出息,日子过得好,我便心满意足了。但你我终究是大唐子民,大唐有难,我们可不能坐视不理……”
张乐天说完这些话,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咳嗽了数声。
陆凌萧轻拍张乐天的后背,又给他倒了一盏热茶,递到他的嘴边,道:“张伯伯慢点讲,不要着急。侄儿虽投奔了朱温,但无时无刻不在探索救国之道。张伯伯请放心,他日时机成熟,侄儿必将除尽逆贼,一统天下,还李唐太平盛世!”
张乐天惊讶的看着陆凌萧,似是难以置信,许久过后,赞赏的道:“好,好!萧儿,我果真一直没有看错你!我这一辈子浮浮沉沉,起起落落,有过英名,也做过糊涂事。但有一点我一直很确信,我这辈子以你为傲,以你为荣!”
陆凌萧坚定的道:“张伯伯,我知你终生效忠大唐,侄儿当以你为榜样,必不负你的厚望!”
张乐天欣慰的点头,随后叹息道:“去年宦官作乱,为祸宫廷,唐皇被迫逃离长安,北上求援于李克用,不料在半途被华州刺史韩建追截。韩建为李茂贞走狗,他以唐皇误杀宫女之罪,将其幽禁。我两次派兵去营救唐皇,皆被击退。”
陆凌萧道:“唐皇被幽禁之事,侄儿已有耳闻。如今朱温势力逐渐扩大,李茂贞、韩建和李克用三人结盟,共抗梁军,竟也不顾唐皇的死活了。可是侄儿有一事不明,朱温的侄儿朱友伦为京城宿卫军指挥使,手下的宿卫军已增至两万人,宦官作乱,他为何不做抵抗,任由唐皇逃离京城?”
张乐天摇头道:“萧儿,有些事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简单。也许唐皇被他们幽禁,朱温求之不得呢!”
陆凌萧沉思道:“李茂贞和韩建真是大唐祸根,他们幽禁唐皇,无非是想加官进爵,以唐皇之名求取封地,却不知此乃目光浅短之举。朱温正愁没有借口讨伐他们,这下可给朱温一个天大的理由。而唐皇看清李克用等人的嘴脸后,今后唯有依赖朱温,恰巧朱温野心最大,最是不能依靠的。”
张乐天咬牙切齿的道:“韩建,李茂贞,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陆凌萧安慰道:“张伯伯请放心,侄儿一定想办法从韩建和李茂贞那里救回唐皇。”
“如此,我便可以安心了……”张乐天声音愈来愈小,最后声如蚊蝇,双目也慢慢的合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