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看完信后,非但对李克用的请求嗤之以鼻,反而命葛从周将李落落交由罗弘信,并且让罗弘信亲手将之杀害。
罗弘信迫于朱温的威迫,不得不将李落落斩首示众,自此罗弘信与李克用彻底撕破脸面,成为永世仇敌。
李克用痛失爱子,不免怒发冲冠,气急败坏,数月后再次举兵进攻魏博。罗弘信像上回一样,向梁军求援,魏博军联合梁军再次大败李克用。李克用三番两次大举侵犯魏博,皆是铩羽而归,损失惨重,只好放弃夺取魏博的想法,魏博之地得以安宁。
陆凌萧废了李存信的手筋和脚筋后,故意放其一条生路。李存信回到河东后,遍地求医治疗而不见效,落得终身残疾,难免抑郁寡欢,锐气全无,常借酒消愁,终被李克用冷落,四年后病亡辞世。
乾宁四年(897)正月,梁将庞师古、朱友裕再次进攻天平与泰宁,朱瑄、朱瑾兄弟没有晋军的援助,难以抵挡梁军的猛攻,天平和泰宁两地先后失守。朱瑄被庞师古俘虏后,被朱温斩于汴桥之下。朱瑾痛失泰宁之广袤领地,拒不向梁军投降,带着州民渡过淮水,依附淮南节度使杨行密。杨行密也不亏待朱瑾,任命其徐州节度使。
朱温吞并天平、泰宁两地后,势力如日中天,野心更加的膨胀。同年八月,命庞师古与葛从周分统大军,渡过淮水,讨伐杨行密。
此次出征淮南,朱温势在必得。恰逢张乐天病重,陆凌萧带着熊彪、郑秋安回到河中城探病,故而没有随庞师古和葛从周出征淮南。
陆凌萧听闻张乐天病重后,心急如焚,连夜启程,火速从宣武赶回河中。
回到河中城张府后,管家张福早已在府门候着,见陆凌萧火急燎原的赶来,欣然道:“少爷,你总算回来了,老爷这些天一直念叨着你呢!”
陆凌萧急忙道:“张伯,快带我去看望张伯伯!”
张福领着陆凌萧、熊彪和郑秋安来到张乐天卧房,张乐天躺在床榻上,盖着薄被,面容憔悴,身子极度虚弱,张悠苠、陆紫霖和赵江皓三人守在他的身侧。
“张伯伯!”陆凌萧一进门,三步并两步的跑到床榻前,在床头蹲下,关切道:“张伯伯,你身子怎样了?”
“咳、咳,是萧儿回来了……”张乐天转过头,望向陆凌萧,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使了很大的劲。
“张伯伯,是我,我回来看您了!”看着张乐天满头的银发,满脸的皱纹,以及虚弱不堪的神色,陆凌萧心如刀绞,心中说不出的酸楚。
“好,好,回来就好……咳、咳……快扶我起来……”张乐天不断的咳嗽,每说一句话都极为不易。
陆凌萧道:“张伯伯,您什么都不用说了,好好的躺着休息……”
“不,我命不久矣,不把心里话说出来,我死不瞑目,咳咳……”
陆凌萧只好依言,托着张乐天的后背,小心翼翼的将他扶坐在床头,靠在床沿上。
“萧儿,和你在一起的姑娘呢,她怎么没来?” 张乐天坐起身后,说话似乎顺畅些,朝四周扫了一眼后,却只看到熊彪和郑秋安两人随同陆凌萧前来。
陆凌萧心里怦然一跳,嗫嗫嚅嚅的道:“婉柔,她离开了我……”
张乐天见陆凌萧颇有伤感,叹了一口气,道:“都怪当年我太过迂腐执拗,反对你们在一起,不然你们早已成亲生子……”
陆凌萧暗奇道:“三年前张伯伯对夏婉柔颇有成见,坚决反对我与她在一起,不惜将她气走,如今对她的态度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陆凌萧摇头道:“张伯伯,我早已不怪你了。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待她,才让她离我而去。”
“凌萧,当年张伯伯之所以反对你们在一起,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些年来,陆紫霖一直伴随张乐天左右,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张乐天生病后,陆紫霖便给他煎汤熬药,调理身子。两人虽不是父女,却胜似父女,有些话张乐天只对陆紫霖说,有些事也只有陆紫霖才知道。
陆凌萧一愣,追问道:“什么原因?”
陆紫霖道:“张伯伯自知年迈,不能有多大作为,不想让你留在他身边浪费光阴,于是便借夏婉柔与你的亲事,间接将你轰走。”
张乐天默不作声,陆凌萧噙泪道:“张伯伯,你这又是何苦?在你晚年之时不能在你身边尽孝道,侄儿如何报答你的养育之恩?”
“男儿志在四方,你能建功立业,就对得起我的养育之恩。”张乐天面露慈爱,想起夏婉柔孤零零的在外,忧心忡忡的问道:“萧儿,你可知夏姑娘去向?她一个小姑娘,漂泊在外,无家可归,该是吃了多少苦头?”
“张伯伯不用担心,婉柔如今已在瓦岗派,由我的一些江湖朋友照料,想必日子过得不太苦。”
张乐天苍老的脸庞,这时绽放出笑容,欣慰的道:“那就好,那就好!萧儿,你以后好生待她,也替我向她赔个不是。她对你一片痴心,你切莫辜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