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觉得我现在正昏迷,没有任何担心地在我旁边通话。
然后,我就听到了让人心凉的消息。
这个电话是他们院长打的,嘱咐了他不准放我出去。不管我清醒与否,表现得正常与否,一律认定为精神病人,不能放出去“危害社会”。
一个正常人,被放在精神病院里和精神病人相处,会怎么样?
我觉得搞不好自己都会崩溃,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精神病。
就算不崩溃,也绝对难以承受。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甚至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这一手是真的毒辣。
李刚,韩恩赐。
狼狈为奸,真的堪称让人绝望。
当然,这个精神病院的院长和主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被收买不惜污蔑正常人是精神病,另一个为了保住饭碗万分配合。
黑暗得一塌糊涂。
我很想挣扎着站起身来,逃离这个鬼地方,但却根本动不了。
在病房熄灯之后,我眼皮中不再是红色的一片,而是黑色。
这个时候,我意识到夜已经深了。
我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让自己逐渐安定下来,缓缓睡了过去。
次日我醒来的时候,第一个来看我的人不是护士。
我惊讶地听到了江安宁的声音:“就是这间病房吗?”
随后便是护士回答的一声“是”。
连他都来了?
推门声过后,我听到了陈安琪紧张的声音:“老公!”
高跟鞋“嗒嗒”的声响迅速由远及近,一双软柔的小手紧紧握住了我的右手。
我心头一阵悲凉。
果然啊,到最后还是需要江安宁才能救得了我吗?
我感受到有什么滚烫湿润的东西,悄悄滑到了我的手背。
陈安琪哭了?
她一口气跟我说了很多话,不住地和我道歉,说她错了,不应该相信韩恩赐,应该相信我的。
而我只能默默地听着,什么也做不了。
“你说了他也听不见,你看他眼皮都动不了一下,估计意识还在昏迷状态。”江安宁的声音,依旧充满着迷一般的从容和平静,像是生死看淡一样。
什么样令人唏嘘感慨的场面,都不会让他的内心有一丝波澜。
我听到陈安琪深深吸了一口气,和江安宁交谈了一会。
在他们的谈话过程中,我才知道原来是陈安琪给我打电话没有打通,联系罗丽问我是不是在加班。
然后罗丽把事情告诉了李毅山,这才发觉我是出事了,从警方那边得到消息顺藤摸瓜找了过来。
“安宁哥,”陈安琪顿了一下,声音突然温柔下来,“能不能再麻烦你一件事?”
“你说。”江安宁回答得很干脆。
“这件事肯定是李刚做的,我觉得他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我老公,希望你能帮个忙,不要让他得逞。”陈安琪的声音有些小,毕竟是在求人。
“我也猜到了。”
江安宁笑着说道:“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看他不顺眼。”
“给我一个帮他的理由。”
我心头一阵默然,觉得这次唯一的希望,恐怕是李毅山对我不放弃了。
这种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感觉,真的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