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吗?”金仙对那个花生米大的小肉团很不以为然。
“咱们七个都没有,只有他有,你说稀不稀罕?”雀仙笑说。
“这是咱们姜家的宝贝呀!”
姜震轩忽地欣喜狂呼,两眼漾泪。
七个小仙女从来没见她们的爹如此狂喜过,个个瞪大了眼睛。
“看到爹和老祖宗开心的样子了吗?”凤仙轻轻地开口。
“看见了!”妹妹们异口同声地答。
“记住,以后谁没有把弟弟当宝贝捧着,谁就倒霉!”凤仙严厉地警告。
众小仙女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个个欲哭无泪。
四个月后,与姜府只有一街之隔的“武窦镖局”也传出了婴啼声。
六个大大小小的男孩儿将不断啼哭的小女婴团团包围住,好奇地用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和手。
“这个就是妹妹呀,手好小喔!”十五岁的大哥窦止弓把玩着她小小软软的手指头。
“妹妹就是不一样,看起来就比止钺出生时可爱多了。”老二窦止戈用指尖轻触她柔柔软软的细发。
年纪最小的七岁止钺听见妹妹比自己可爱,便不开心地嘟起了嘴。
总镖师窦远雄走过来拍开儿子们的脑袋。
“别动手动脚的!快把你们那些长了茧的粗手给我一根根拿开,万一碰坏了妹妹可怎么办?”
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女儿,窦远雄简直爱到心坎里去了。
“又不是豆腐做的,哪会一碰就坏呀!”半躺在床上的窦夫人笑着嗔视了丈夫一眼。
“这些平日练武的小子玩的都是刀枪剑斧,谁知道会不会拿不准力道,弄疼了我的小心肝宝贝。”
窦远雄捧抱起软绵绵的小女娃,笑得两眼都眯起了。
六兄弟全被那声“小心肝宝贝”吓傻了,外型壮得像头熊,脸色向来严峻的爹竟也有如此温柔似水的一面?六兄弟个个看得目瞪口呆,暗自打了个寒颤。
“夫人,你说该给咱们的女儿取什么名字好呢?”
窦远雄抱着女儿坐到床畔,轻声询问。
“你给儿子们都取些弓戈剑钺这种硬邦邦的名字,女孩儿家的名字可千万别是这种的,喊起来要可爱些、好听些的。”窦夫人笑道。
“可爱的?好听的?”
窦远雄苦恼地皱眉,在他这种武夫的脑袋里,可不曾装过什么可爱的字眼。
“止钺,你替娘把桌上的樱桃端过来。”
窦夫人自从怀了女儿就特别爱吃樱桃,屋里随时都摆放着供她解馋。
“樱桃!”窦远雄忽然大叫一声。“夫人,女儿叫窦樱桃你觉得怎么样?多可爱呀,又好听!你怀她的时候不是特别爱吃樱桃吗?不如就叫樱桃吧!夫人,你觉得好不好?”
“樱桃听起来还不错,好呀,就叫樱桃好了。”
窦夫人笑盈盈地拈起一颗樱桃,送入口中。
“咱们的女儿真是了不起,把自己的名字从娘胎里就带出来了,呵呵呵——”
从雄壮威武的爹口中听见如此轻盈柔软的笑声,六个兄弟不自禁地又打了个寒颤。
窦远雄忽地转过脸,以凌厉的目光横扫儿子们。
“你们几个臭小子给我听清楚了,这可是你们唯一的妹妹,你们可要好好的照顾她、保护她、爱惜她,谁要敢欺负她,我就剥了谁的皮!”
“是,知道了!”六兄弟朗朗地应声。
小女娃儿蓦地受了惊,哇哇哭了起来,窦远雄连忙摇晃轻哄。
“乖呀,爹不是在骂你,我的樱桃小宝贝,不哭不哭喔”
六兄弟面面相觑,背脊又掠过一阵恶寒。
在这个自古就有“才子之乡”美誉的临川县内,姜府的男主人姜震轩年纪轻轻便考中进士,而窦府的男主人窦远雄则曾任过武官,两人也算不负临川县“才子之乡”的美誉。
此时,两家都传出喜讯,一家生男,一家生女,对两家的双亲来说,都是举世无双的宝贝儿。
这一对宝贝儿果真在集宠爱于一身的环境之下长大,日子过得很幸福、很快乐,不知世间有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