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队的基本精神。那个黑铠骑士大致还记得史永文落马的地方,因此很快就从地上将史永文找了出来。
他身上没有其它伤痕,只是身上黑铠胸部的钢片向内凹陷,并出现裂缝,应是弩箭的大力撞击所致。铠甲内的史永文只是被大力猛然撞击胸部撞的昏了过去,没什么大伤,被史元干在胸口拍了一掌就醒了过来。
醒来的史永文看到父亲须发怒张的面容,忙起身跪倒“父亲,你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你睁眼好好看看,要不是我及时赶来,让何公子手下留情,我半生心血培养出来的三百精骑就被你葬送在这儿了。”史元干大声怒喝道。史永文扫一眼周围情景,立即知道是自己一方败了。
在其父怒威下跪伏地上,不敢发一言。史元干怒喝一声后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仰天长叹一口气,悠悠道:“事实上你已经葬送了比这三百精骑更宝贵的东西,那就是你老爹我一生的清誉,也是整个铁骑连的声誉,当日我以铁骑连的名义承诺不与何公子为敌时,你是在场的啊!
难道宋家一个女人比你父亲,比整个铁骑连的未来都重要?”“父亲!儿子有愧于你,让您老清誉受损了。”
史永文沉痛道。史元干唉的一声,将头扭向一边“我们铁骑连需要给何公子一个交待,永文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口气很淡,却难掩其中的沉痛。
“父亲!”史永文仰头颤抖着大喊一声。史元干却没有回头,史永文又将头低下“孩儿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如此迁就这姓何的,但既然父亲你要孩儿给一个交待,孩儿自当从命!父亲保重,不肖儿不能侍奉您了。”
他说完,向史元干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抬起头转向我,刷的一声从腰间拨出一柄精钢匕首,朗声道:“何公子,今日之事全是我史永文一人私自做主,与我父亲,与铁骑连无关,我史永文在此以命向何公子谢罪,还望何公子成全我父亲一世清名。”说完猛揪下头盔,就欲将匕首向脖子里刺去。
“少主!”“会主!”一边一众黑铠骑士见此情景纷纷向史元干跪倒,显然是在为史永文求情。
史元干仍是眼望天边,丝毫不为所动,妈的,难不成这老家伙是在玩真的了,真要自己的独生子自杀谢罪?“诸位兄弟,再见了,来世有缘,再并骑驰骋。”史永文向一众骑士决绝道,然后便将手中匕首抹向脖子。
“住手!”我蕴含星阳摄魂的声音大喝道,我知道该我出场了,为人得留有余地,尤其对铁骑连史氏父子这样雄雄霸一方又深得人心,根基深厚之人,做事更要为日后留下余地。
史永文猛然受我星阳摄魂一击,手中匕首掉地,转头来呆呆的看着我,史元干和一众黑铠骑士也扭头望向我。我踏前一步,望向史永文“你,可有子嗣?”史永文摇头“仅有三女,尚未得子。”
我当然知道他还没儿子,查忆萍交给我的关于铁骑连的资料里,早把一切调查的清清楚楚,这也是我这样问他的原因。
“那你如此一死,史会主豪侠血脉岂非就此断绝?”史永文还不明白我怎么突然还关心起了这个,愣愣的不知所以。史元干已听出我话中意思,我是在给他面子,不要他儿子的命!抱拳一揖道:“多谢何公子赏给史某这幅老脸,宽赦小儿。
但史某说过,这件事史某要给何公子你一个交待。”“史会主,你可以换得交待的方式!”我脸上露出了微笑。
史元干先是一愕,接着目光一寒“何公子你想要什么样的交待,请尽管说,只要在史某能力范围之内,史某定会全力为公子办妥,但若超出史某能力”
我知道史元干的担心,他是怕我狮子大开口,开出他不好承受的条件,遂一把打断他“放心,这事对史会主而言只是小事一件,只是由何某亲自去做的话,恐怕还得很多人流血。”“到底什么事,何公子请讲!”史元干道。
“为我收服这西域商路上的马贼,我要求以后无论我在与否,我的商货都可以在这条商路上畅行无阻。”
我沉声道。史元干沉吟一会儿,斩钉截铁道:“好,待会儿我就随何公子你前往拜访灰狼堡,史某在这一带还有几份面子,能说上几句话。”
“那好,何某先谢过史会主了。既然这样,今日之事就此做罢,史会主意下如何?”我和善的微笑道。史元干点点头,转向跪在地上的史永文“还不谢过何公子不杀之恩?”史永文毫不迟疑的转向我拜倒“谢公子不杀之恩。”
我点下头,反正我星主卫队没受什么损失,只是几个队员在刚才的群斗中受了点轻伤。眼下这个结局我很满意。不想史元干这时却又对在上的史永文寒声道:“何公子虽然饶了你,但你不经我令,私自将我三百铁甲拉出来,我却不能不对你施以惩罚,否则我以后如何驽下?”
“孩儿愿领受父亲惩罚!”史永文道。“你自断一指吧!”史元干道。史永文果然捡起地下的匕首,当着众黑铠骑士的面斩下了自己左手无名指,眉头微皱便将疼痛忍了下来。史元干赞赏的点点头,接着寒声道:“阿豹呢,身为骑队首领,不见我指令便私自出动,他也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