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往口!”白衣青年气急败坏地吼道:“什么先人蒙羞,我杨晋家世清白,若不是你们这些狗”
“坛主!莫要一时冲动,坏了大事!”一边的玄衣矮道打断这白衣青年,口中隐隐有几分威压之事道:“我等身负重任,你怎可受贼子之激,胡言乱语?”
白衣青年激动得面色通红,七窍之中血迹宛然,如受伤野兽般哀嘶道:“郑护法,你不用管我,带了那东西先走,只要能解救得先父之灵,我与他们拼了这条命也是心甘”正在此时,忽然一僵,缓缓软倒于地,却是一边的郑护法见他急怒间说得太多,在一旁出手将其制住。
“朋友好重地心机,三言两语,便挑拨得杨令主心神大乱。”那玄衣矮道冷冷地对梅清道:“我观朋友适才法术别有洞天,不知可与梅花门有什么渊源么?”
梅清面色不变地道:“在下不过锦衣卫中一小吏,并非修行中人,阁下就不用费心了。今日之事,势必需做个了结。当前形势,阁下莫非还有什么幻想么?”
玄衣矮道脸上肌肉抖动了一下,缓缓开口道:“阁下这等修为,说什么不修行中人,甘为锦衣,岂不是自误?贫道修行有年,有个匪号铁衣郑久,还望今日行个方便,来日也好相见。”
原来这玄衣矮道出道甚久,一双眼睛自是毒辣,非那白衣青年可比。见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便已经思索脱身之计。他见这群人中,梅清隐为领,又见梅清年纪不大,便想套套词,看看可有机会。即使不成,也以为缓兵之计,有个图谋的时间。
梅清却是根本不理会他,身体向后退了几步道:“二位前辈,眼前这个什么铁衣郑久的,许是以高人自居,不肯稳稳当当和咱们走,只怕还是要劳烦二位了。”
孙不三闻了,当先呵呵尖笑道:“有咱们兄弟在此,还有哪个敢称高人的?这个矬子比老三还要矮上几分,也敢来吹大气?你只看老夫将他拿下便是。”
一边的孙不四听了,皱眉道:“罪过罪过,二哥,你只说他便了,为何要扯上我?难道高人就一定是高个子么?”
孙不三这次却没有不高兴,依然笑道:“高人不是高个子,为什么要叫高人,你这矬子啊呀看住!”
这哥俩这里还在唠叨,对面地郑久却不言不语,先下手为强,已经将一个小小布袋扔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一股阴风起处,布袋之口大张,一团黑气直冒出来。
但闻嗡然之声大作,那一团黑气,竟然是一群群黑色异虫,背生双异,大眼长喙,成群结队地飞了出来,便直接向孙不三等人扑了过来。
孙不三急喝“临!”以铜钵化出光罩去要挡时,怎奈这异虫似乎并非法术所化,那光罩竟然拦之不住,眨眼间异虫已经长突直入,恶狠狠向孙不三扑来。孙不三大惊,口喊一声“不好”已经闪身到了那大铜钵中。虽然他身形高大,但不知如何居然一下子就进入钵中,不见了人影。
孙不四见了,连忙手掐法诀道:“利哞罗吒,!”只见天上玉牌,再化一道青光,不取那团异虫组成的黑雾,却直奔那空中小小布袋而去。
矮道郑久虽然见孙不四以玉牌击向布袋,心中也明白这一击之下,自己这袋子怕是要保不住,连带其中的蛟蚁也会毁去。但无论如何心疼,现在也只得舍命一搏了。
只见郑久乱飘舞,双手各持法诀,怒喝一声,那一群异虫蛟蚁便如不要命一般恶狠狠向铜钵扑来,纷纷撞在铜钵之上,如冰雹落地般出鞭炮般的轰鸣声。
与此同时,郑久轻轻将腰一晃,眼角瞄准梅清,轻轻喝一声:“起!”便见他腰间那条黑沉沉的腰带,悄无声息地活了过来,混在一团蛟蚁组成地黑雾后升起,之后突然现身,却是一条长有丈二,黑鳞红冠的巨蛇。
但见那巨蛇才到半空,郑久左臂也随之抬起,虎口张开,如蛇高昂一般。与此相应,空中长蛇也张开巨口,一条鲜红地蛇信吞吐不定,出“嘶嘶”的声响。郑久面带狞笑,将手臂一挥,但见那长蛇伴着一股腥臭之气与阵阵阴风,由上而下向梅清扑来。
此时孙不三在躲在铜钵之中承受成群的蛟蚁撞击,孙不四正操纵玉牌击向布袋,郑久这一突然出手,梅清身边竟然再也没有人可相助,眼见得巨蛇长吻,已然逼近梅清头前。